耳麥裡傳來電磁「茲茲」的細流聲過後,一道有些粗獷的聲音沉穩傳來:「一直保持原有的速度,呼吸頻率照常,抬腳無滯凝感。魔王,你怎麼沒有跟我說葉簡長得……挺漂亮啊。一分鐘前打了個照面,閃到我眼花了,比珊瑚礁還要艷麗!」
……
能把珊瑚礁的繽紛多彩來形容一個人的美貌,也算水鬼們的特點了。
對女子是否漂亮黎堇年向來不關心,陸軍把資料送過來前連張照片都沒有,集合的時候天色又未亮,也沒有看清楚長什麼模樣,隻感覺似乎太過於纖細,有點與履歷表上的經歷不太符合。
「盯緊點,好壞今天一天看出來,不成,晚上送回駐地。」還是那句話,好的留下,壞的請走,留在原來部隊老實當兵,別想著混到蛙人突擊隊中。
黎堇年對選拔隊友的要求絕對稱得上苟刻,不是有意刁難,是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而負責,也是對生命的負責。
他不想看到有犧牲,哪怕明知道犧牲不可避免,但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他的戰友能避免犧牲,能繼續在接下來的生命中報效祖國。
也不想看到有人混水摸魚,那是對國家的褻瀆,對部隊的不尊重,更是對生命的藐視!
葉簡知道自己一直被水鬼盯緊,穿著裡面灌了鐵沙的特製鞋於她來說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當年狙擊手訓練第一天起,她雙手吊著鐵球,雙腿綁著沙包,到最後帶著負重物圍著富軍鎮新兵營的操場來回跑,一直到她拿著狙擊槍站在烈日、大雨、大雪裡保持一動不動四個小時,
但雙腳綁著沙袋小跑與穿著特製鞋跑的感覺又不一樣,最大區別在於這種特製鞋的鞋底很硬,圍著礁島跑不是沙就是石,提起腳的時候用力更大,體能也消耗更大。
跑了大約四十分鐘左右隊伍拉開的距離漸漸分明,跑到最前面的士兵接開最後一名士兵足有一百米的距離。
負責盯緊的大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聯繫通訊一直沒有中斷的黎堇年,「魔王,那個女兵是不是藏拙了?四十分鐘,她還保持著不上不下的距離。現在除了呼吸開始急促,其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五年的訓練不會有假,她有能讓你看得見的實力。」黎堇年跟幾名大隊正在搞夥食,島的四周除了海鮮還是海鮮,而他們搞的夥食全是海鮮大餐,如按外面的價格來算一餐沒有個二千塊拿不下。
用格鬥匕首把一條肉肥味鮮的海魚直接片成薄片往大貝殼上面一放,生螺肉往上面一擱,等二十四名海軍以及葉簡回來直接可以上海鮮大餐。
為了鍛煉生存意志,加快適應蛙人的訓練節奏以及生活節奏,島上除了飲用水之外沒有一丁點熟食,連一塊餅乾都沒有,全靠自力更生。
至於生火,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