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就差點犯了大錯,以為陳叔與葉簡既然是親人關係,那麼他的事情葉簡應該全部知道。
葉簡抿緊了嘴角,陳叔不想告訴她,夏隊也不想告訴她,……為什麼都要隱瞞自己呢?是不是陳叔其實還處在危險中呢?陳叔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秘密嗎?
是危險的秘密嗎?
心思敏銳的葉簡低垂了眼簾,眼底裡複雜難辨的情緒被長而濃密的眼睫掩住,……她有些擔心起來了。
夏今淵見此,知道自己的話還是擾亂了葉簡的心緒。
等訓練結束後他要立馬給陳叔一個電話,向陳叔請罪才可以。
遠在水口村的披著衣服陳叔打開木門,借著燈光看清楚敲門的是哪位時,他剛毅的臉上神情驟然一變。
「你好,請問這是孫雪晴烈士家嗎?」門口,通州市公安局局長蔡局彬彬有禮的問,「我想找一下她的女兒,葉簡。」
陳叔輕地嘆了口氣,禮貌道:「是的,請進。」
進房坐下後的蔡局看著這位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歲的中年男子,喝茶的他低頭間掩飾了自己眼裡的疑問,這位……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
好似在哪裡見過般。
穿好衣服又簡單洗漱了的陳叔也看著坐在喝茶的中年男子,眼裡同樣有著暗晦不明。
他知道他是誰,葉簡媽媽以前的戰友,曾在照片上見過他。
「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蔡局也沒有再去想讓自己眼熟的中年男子是誰,而是主動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是過來找戰友的女兒葉簡,不知道您是哪位?」
陳叔坐下來抿了口熱茶,才回答,「我是葉簡的叔叔,姓陳。不知您找葉簡有什麼事情?她現在不在家裡。」
蔡局來之前便已經打聽過,知道葉簡這幾年多虧了一位老革命以及她所在初中的陳校長照顧,可以說如果不是這兩位,葉簡很有可能便被她親叔叔一家養廢了。
「原來您就是陳校長,您好,陳校長,我姓蔡,是孫雪晴烈士的戰友。」蔡局長見自己找對了人,臉上的笑不由真了幾分,並打開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出來,「這是孫雪晴的遺物,陳校長能否替我交給葉簡那孩子呢?」
「上回在通州與她匆匆一見,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便分開。看到她,便如同看到當年孫雪晴烈士的風采,女承母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
竟然還同葉丫頭見過面了!
臉色稍緩的陳叔一下子又暗沉了下來,沒有接過日記本,而是目光如炬隱含幾分犀利看著突然登門的故人,「不知蔡先生可有向葉丫頭提過她媽媽的事情?」
「陳校長放心,我還是知輕重的,有關於孫雪晴烈士的事情我暫時一字未說。」蔡局見陳校長目光驟然犀利,他稍微斂正身子,目露嚴肅道:「如此看來陳校長也是知曉孫雪晴烈士一事,此事,我暫時還沒有向葉簡提及,因為我自己也有許多不解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