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隔一世,依舊那麼的鮮明。
會客室裡安靜到似乎無人存在,便連呼吸聲都不可聽聞。
蔡局看著仔細翻閱的葉簡,等她翻第二頁的的時候才低低道:「……當年的任務確實是一場有去無回的任務,有人利用職務之便勾結黑勢力,打開國門行方便,並從中牟取暴利。」
「你的媽媽接到任務只怕便知她此次凶多吉少,離開前告訴我們,她在老家生有一女兒,如果她沒有回來需要我們多多照顧。」
「當年到底有哪些人利用職務之便打開國門,參與走私、毒品販賣我這邊還是沒有辦法查出來。這些人也非我們之力可以查出來,家醜不可外揚,國醜同樣如此,大多都秘密處決了。」
那個年代正是什麼都開始新興的時代,有的人守不住本心,經不住金錢的誘惑開始違背當初的宣誓,一步一步走向罪錯。
「你看看與你媽媽一道執行任務的戰友所言,他說,你媽媽犧牲前曾用家鄉話大聲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隨後便遭到偷襲,胸口中彈當場身亡。」
「這是她犧牲的……」蔡局突地收了聲,默默地從公文包另一個口袋裡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輕地放到茶幾上面再慢慢推到葉簡面前,「……葉簡,你看看吧。」
似乎意思到裡面裝的是什麼,葉簡都已經伸出來的手又猛地縮了回去,看了神情暗斂的蔡局一眼,葉簡伸出來的手握了握拳頭,再鬆開的時候像下定決定般,飛快拿起了信封。
裡面還是一張照片,哪怕過了十多年彩色還是那麼的明艷,艷紅的國旗,有些泛藍的綠葉,國旗之下躺著……,眼眶已有淚花閃爍的葉簡嘴唇嚅動,「……這是我媽媽犧牲時候的照片,對嗎?國旗下面躺著的就是她,對嗎?」
「對,孩子,國旗下面躺著的正是孫雪晴烈士,這是她當時犧牲後拍的照片。」
蔡局的聲音滿含悲色,事隔十多年再提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戰友,提到她的犧牲仍然讓他悲從心中來。
淚水便從眼眶裡緩緩滾了出來,一滴兩滴的流著,葉簡緊緊看著這張照片,嗓子裡發出低嗚嗚的悲泣聲。
整面國旗都覆到媽媽的身上,從頭到腳都覆蓋,只有隱約的身體輪廓,她看不到媽媽的臉,媽媽的身體,卻看到……那面紅旗上染了的鮮血。
「孫雪晴烈士犧牲前一起執行任務的戰友說她曾喊過一句家鄉話,很短,感覺又像是喊一個人的名字,可惜當時子彈聲密集,事後他也沒能還原你媽媽說了句什麼家鄉話。」
「你看看第二張照片,……第二張照片有點血腥,一把染了血的作戰匕首,後來提取作戰匕首上的組織物時,發現這是人體眼睛的組織物,」
「也就是說你媽媽犧牲前,曾用這把作戰匕首刺傷一名犯罪份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