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環境的狙擊基地前方皆崇山峻嶺,目及之處只能見綿延起伏的山脈。
而山的另一邊或許還是山,又或許是一路平坦,一如她今天的路程或許高山阻行,或許一路坦,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的她如今只知道好好走穩今天的每一步,不能留下遺憾。
就像她出手解決孫耀祖,不曾有過半點後悔,也沒有留下半點遺憾。
把握當下才是一個人的立足之本。
「陳叔,這個人很有可能還在部隊裡,甚至成為一名有著實權的將領,他的家庭成員還有涉及政權,權力同樣不低。」目色堅定眺望前方的葉簡低低說著,很平靜的語氣,不起半點波瀾。
聞言,陳校長臉色大變,語氣相當嚴厲道:「蔡局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個頭緒,隻隱隱覺得害你媽媽的人還在部隊,葉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陳叔!」
嚴厲的語氣裡有著濃濃的擔憂,葉簡側首,對這位關心自己的親人微微笑道:「這段時間因為我的任性,讓您擔憂了。」
生怕她做出毀了自己的過激行為,聽出一線不尋常立馬心生警惕,連平時貫來溫和的眼神都變得格外犀利。
唯有真正擔心自己的親人才會有如此大反應。
葉簡也沒有想再隱瞞陳校長的意思,既然都已經知道,與其讓陳叔一知半解的擔心,還不如如實告訴他。
便把自己那晚的猜測一一告之,「我之所以說此人手上有軍權,家中有政權並非無端猜測。他幫助了孫耀祖從一名逃犯身份到正常居民身份,又一手扶持了葉志帆平步青雲,陳叔,從這兩件事裡就能看出他身份不簡單。」
「既然身份不簡單,按理來說我們這種小人物礙不著他才對,可他做出來的事情件件都匪夷所思。」
「都刻意向蔡局透露我落水夭折,可一邊又留了我的性命。陳叔,您說他圖什麼呢?我媽媽讓他費那麼多的周折算計走性命,我還能想到是我媽媽可能發現了他些什麼事,給他帶來一定威脅。」
「可我呢?我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呢?葉志帆、孫冬晴、葉老太太這一家人那般對待,我很懷疑以前過的日子是不是全皆因他授意而造成。」
「授意暗中留我的小命,又授意葉志帆一家人養廢我,陳叔,我值得他精心布下這麼大一個局嗎?不值吧,我想不出自己哪裡值他如此勞心費力來對付。」
「可我又想,既然他暗算我們全家,是不是可以說我們全家只要活一天,就對他威脅一天呢?說到威脅,我爸早早過世,我媽也犧牲了,大人都不在人世,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呢?」
「我嗎?十多年前我不過是個二三歲的稚兒,能威脅到他什麼呢?如果真感覺我會威脅到他,完全可以在我小時候讓葉志帆一家隨處找個事解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