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嗎?
心裡有疑惑的杜嘉儀沒有迎面對上,三人交匯時杜嘉儀下意識側側身子,讓他們倆人先過。
會議室門剛推開,杜嘉儀便聽到葉盈悲愴哭聲飄了出來。
已經哭了許久的葉盈嗓子都啞了,面對自己的團長、指導員,她幾乎字字泣血控訴葉簡對她的迫害。
「葉簡,你有什麼想說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帶葉簡一道進京的軍校領導。
聽完這名入伍時間一天都不到的文藝新兵的控訴,領導的臉色冰沉冰沉,「我已經聽了她將近十五分鐘的控訴,你長話短說。」
這就嫌葉盈廢話太多,純粹浪費大夥時間。
葉簡不想多說,看完葉盈的控訴記錄,把一份檔案遞給軍校領導,又把複印件一一遞給在場所有領導。
她每給一份資料到領導手裡,哭到斷腸般的葉盈身子不由縮緊,那是什麼!葉簡拿了什麼東西給所有領導!
「我想說的全都在這裡,請各位首長看看。」葉簡特意坐到葉盈對面,目光清亮看著自以為可以憑下嘴唇碰碰上嘴唇,就能顛倒黑白的葉盈,從容淡道:「話說再多也無用,因為,她所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我沒有!葉簡,是你自己心虛!是你自己心虛!」
雙手握拳的葉盈大喝,目光不退讓的盯緊葉簡,就是她,就是她阻礙了自己,如果沒有她今天所有一切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葉簡勾勾嘴角,眼裡的輕蔑顯而易見。
她不會同她吵,以免失了自己身份。
不過葉盈的膽子確實夠大,不知者無畏吧,當著這麼多首長的面還能謊話連篇,她以為這是學校?說幾句謊話最多罵一罵,不會有什麼處罰?
葉盈知道自己會受到處罰,只不過想著把葉簡拉下水,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受罰。
曾經,葉志帆教過她:如果非要到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時候,一定要想盡辦法讓對方疼久一點。
她能想的就是希望靠自己所說,能說服首長們,讓葉簡受了處罰。
很天真的想著,很自以為是的想著。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葉簡,目光兇狠而毒戾的葉盈咬緊緦幫子,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葉簡,心裡不停咒罵:賤人,你也休想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她就不信自己說了這麼多,沒有一位首長不相信,沒有一位首長不懷疑!
就不相信所有首長都會向著葉簡!
「荒謬!」軍校領導第一個看完,便把手裡的檔案往桌上「啪」地一丟,連連冷笑:「這樣的兵怎麼招進來?還是特招?初中檢查心臟病……」
還沒說完,葉盈哭訴了,沒有半點規矩打斷軍校領導的話,「那是誤診,我沒有心臟病,我真的沒有啊。」
沙啞聲音放聲大哭為自己辯解,「首長,我真的沒有說慌,我真的沒有心臟病。首長可以看看我入伍體檢報告,上面有最權威結果!初中只是誤診,並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