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女的有什麼本事,把身邊的男兵都迷得團團轉,全心甘情願聽她指揮,替她辦事。」
「媽,她是孫盈的姐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見同孫盈都是一路貨色,全都想攀高枝,飛上枝頭成鳳凰。」
在自己媽媽面前,杜嘉儀不必偽裝她不為人知的一面,但她這人也妙,說人壞話的時候也是鶯聲燕語,不矯揉作做,透著一股子爽朗勁。
大抵,她也是穿著軍裝的文藝兵吧。
「你倒提醒了我,兩姐妹同根同祖可不都是一路貨色嗎?這事,你別插手,媽媽自己來處理。你這邊等退伍後,專心考研,外頭的事別操心,媽自己來處理。」
黎夫人心裡已經生了一計,軍校生最怕什麼,最怕在外面男女關係混亂,那她正好可以利用利用了。
瞧著黎堇年護她護得緊的模樣,呵,倒要看看他能護到什麼時候?
當年她能哄著家裡老父把好的東西從大哥手裡奪過來,如今,同樣可以讓大哥的兒子想要什麼,卻什麼也得不到!
而這種事,就不必讓以後要嫁入秦家的女兒插手了,以免落人口舌,讓秦家不喜。
杜嘉儀知道黎夫人暗示什麼,還未開口臉上都有紅雲飛起,一臉嬌羞道:「媽,我會好好考研,諭姨都說了,她希望以後我能同秦修同在外交部門工作,兩人有了共同語言,更能促進關係呢。」
她嘴裡說的諭姨,便是秦修的媽媽秦夫人。
秦夫人並不喜杜嘉儀參軍,認為到時候兒子、兒媳天南地北的,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抱到孫子,便試探著問杜嘉儀是否有考慮退伍,如果考慮退伍的話,不如考研,爭取可以進外交部。
杜嘉儀到了今年年底本該退伍,並打算入校重讀,再進好的單位,這會兒秦夫人提議,黎夫人順水推舟接納了。
如此,兩邊歡喜。
黎夫人心裡有了算計,便沒有再為剛才的事把怒火都堆積臉上,調整表情才前去看病。
那邊,黎堇年對葉簡道:「她那邊有可能把你往心裡掛了號,我讓夏今淵提前防一防,以免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把我往心裡掛了號?」葉簡挑眉,轉而又笑,「哥,我早在杜嘉儀心裡掛了號,也在黎夫人心裡掛了號。杜嘉儀認為我得罪了她,還暗中調查過我呢。」
「黎家,夏家關係本就平平,我無所謂她們兩母女怎麼樣。」
葉簡同杜嘉儀的事,上回軍部無意碰到杜嘉儀,她便同黎堇年稍提了提,不過沒有提黎夫人。
現在再遇,早有心裡準備的葉簡併不在意。
尤其剛才黎夫人還指責傅家的家教,她若不是被大哥拉走,早就開口頂回去,管他黎夫人是什麼夫人!
黎堇年為人謹慎,打定主意要把剛才的事說給夏今淵。
待兩兄妹走出電梯,快要到傅老先生入住病房,葉簡的腳步便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前面以夏總司令為首,有好幾道灼灼視線正含著微笑……看她呢。
「你男朋友的伯伯、叔叔們……」大哥黎堇年及時提醒。
葉簡覺得自己膝蓋裡的積液是不是一下子多了,怎麼膝蓋裡頭有些發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