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沒有辦法講清楚,那拳頭呢?如果拳頭能把道理講清楚,那就用拳頭。
和葉簡交流,再借劉恩娜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黎堇年又對這會兒一身氣息收斂,又變得不怎麼起眼的葉簡道:「你幫田沁過去,他們那邊還有什麼疑問,就讓他們站出來一個一個和你交流。」
這個交流自然不是言語上面的交流,而是拳腳功夫上面的交流了。
她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可萬一到時候韓國島學員真的一個一個和她交流呢?一對十五,能不能勝出另說,僅這麼比劃也很累啊!
明天還有比賽呢。
「他們不敢和你一個一個對打,放心。」黎堇年是這麼向葉簡解釋,「還有,你想不想讓他們失去比賽資格?」
……
葉簡眨了眨眼睛,這個麽,有考慮過。
但真讓他們失去比賽資格,不能在賽場上面碾壓他們,好像有點可惜哦。
不過麽,失去比賽資格會讓韓島國學員更丟臉,而且都不是小範圍丟臉,都丟到國際上面了。
「你的意思呢?」不太確認的葉簡壓低嗓子詢問,「要?還是不要?」
「不到黃河不死心,你說呢?」換來的是俊顏淡淡的年輕教官不是正面回答的答案,到底是什麼意思葉簡偏偏秒懂,「剛才我已經有田沁說了,就看韓島國那邊的學員能不能忍。」
「能忍的話,他們會心裡憋著口氣,明天繼續針對你們,而你們可以繼續贏了他們。如果不能忍的話,今晚的比賽極有可能是他們最後一場比賽。」
那麼,你到底向田沁說了什麼有可能會讓韓島國學員無法再繼續比賽呢?
葉簡微地眯了眯眼睛,尋思等會兒要不要推波助瀾。
「留心一點,田沁交給你了。」
「嗯,我知道。」
兩兄妹低低說了幾句,微笑的葉簡便陪著田沁去了。
男學員那邊還想一起過去造勢,黎堇年長臂抬了抬,阻止他們過去:「不用緊張,人多礙事。」
人多……礙事?男學員們有點沒有聽明白。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田沁將黎堇年對她所說的話一一說出來,就見韓島國學員個個臉色漲得通紅通紅,彷彿在承受巨大羞辱。
一邊說話一邊留意韓島國表情的田沁見此,心裡說不高興……那肯定是假的。這會兒個個都不能吭聲,一臉憋屈的模樣瞧著就是爽!
「拳腳功夫上面的交流本身存在大風險,你受傷,我受傷,很正常。貴國學員樸惠勛主動向我中方挑釁,我國學員一忍再忍,沒有違反比賽規則的情況下正常防守……我國教官顧及兩國友誼,並沒有追責。但是,你們這位學員……」
田沁看了眼劉恩娜,再慢慢道來,「從一開始煽動樸惠勛出手教訓我國學員,而樸惠勛受到影響也想教訓我國學員,分明就是一場比賽,你們卻帶了個人情緒蓄意報復,你們難道不覺自己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