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站在兩人面前,淡道:「井水不犯河水,我現在要過去,兩位,讓讓。」
剛才,她聽到的動靜就是這廂車廂有車窗打開,下面有人爬窗蹬上車窗的聲音,外面飄著雪雨,其中一人皮夾克上面沾有雨水,一看便知此人剛剛爬上火車。
但她聽到的動靜絕對不止一個爬車,所以,還有同夥,且,現在就在前面。
兩人阻止她前進,無外乎以防她撞破他們正在進行的事兒。
這兩人大概沒有想到自已把話說明白還有人裝糊塗,對葉簡,他們還是有所顧忌,不是對她的人,而是因為她身邊這身軍裝而有所顧忌。
皮夾克上面沒有雨水的青年男子偏頭往葉簡身後看了看,似乎是想知道葉簡還有沒有同夥,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的他對開口阻止葉簡過去的青年男子用家鄉話低低說了一句,只見該名男子臉上的忌憚一下子消失,眼神兇狠盯著葉簡,又道:「當兵的,你確認自已要過去?」
「哥兩個告訴你,你過去可以,但要管了不該管的事兒,就別怪哥兩個給你顏色瞧瞧了。眼睛給我睜大點,別自找麻煩。」
她要過去儘管過去,還怕她一個當兵的不成?
更何況還是個女兵!
葉簡沒有理睬他們,見兩人腳步一動,側身讓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夾道,葉簡直接便從兩人中間穿過去。
她看到了肯定會管一管。
前面車廂的旅客同樣睡意正濃,也有幾個年輕人沒有睡,抽著煙打著樸克牌,桌上還有一些小額零錢,這是借打牌消磨困意。
這裡,因他們四人沒有睡意,反而沒有什麼問題。
兩名阻止葉簡前進的青年男子亦步亦趨跟緊,他們隻盯著葉簡的背影,手裡不知什麼多了一把小小的彈簧刀,甩來甩去的,動作倒挺瀟灑。
打牌的年輕人看了眼又繼續玩自已手裡的牌,並沒有感到什麼異樣。
穿過這一節車廂,進入另一節車廂隻聞熟睡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個個睡得極香,而過道邊有一名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微微彎腰幹活,他身邊則有兩人打掩護,遮擋視線。
見到葉簡突然間出現車廂入口,兩名打掩護的青年男子還愣了一下,轉看到葉簡身後的同夥,兩人的神情又放鬆下來。
葉簡加快了腳步。
「當兵的,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她腳步加快的,後面兩名青年男子立馬追上,並低聲威脅,「看清楚點,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哥幾個幹活,你他媽識相點!」
因這節車廂過道都坐滿了人,葉簡不再急走,而是單手撐著座位靠背,一個騰躍,瞬間跳躍過三名坐過道睡意的旅客,腳尖落地又急步前往,不過十幾秒就站在了放風的兩名青年男子面前。
她的速度過快,來勢又十分兇猛,以至於讓放風的兩名青年男子還驚到後退一步。
正在幹活的那名四十歲左右的扒手已經得手,手迅速往衣服裡一塞,直接踢醒睡在過道擋自已路的旅客腿部,讓旅客騰出落腳位加快腳步離開,他對葉簡的追來絲毫沒有放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