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站在周年年面前,看到年輕而美麗的女孩瞪著明亮而凈透的眼睛,看到她眼裡全是自己的身影,也看到了她眼裡的震驚。
葉簡不由抿起嘴笑起來,她在周年年眼前揮了揮手,笑呤呤道:「你還好嗎?我剛才已經報警了,這裡應該很快就有你的同行過來。你身上有手銬沒有?」
「把他銬住吧,免得他逃跑。剛才他就想逃,結果失算了。」
眨眨眼睛的周年年在葉簡清越像玉闕般的聲音裡一點一點回過神,她看一眼躺在地上完全不能起身的男子,再看看葉簡,然後她伸出手,比出了一個大拇指,滿臉的震驚都不收回來,直接驚讚,「厲害,厲害,太厲害了,平生所見,徹底震撼住了。」
周年年是一個性子很直爽的京裡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扭扭捏捏,也不矯揉造作,這會兒都把自己哥的第一位從心裡踢出去的她,對葉簡只有滿心眼裡的服氣。
服,真服了。
沒辦法,她當真頭一回見到這麼能打的女孩,她以為自己算佼佼者了,但和葉簡比起來,不成不成,差太遠了。
行家出手,外行人都能看出點門道,更何況她還不是個外行人。
葉簡的身手全是那種必奪他人性命,來勢極其兇狠的殺招,沒有花架子,也沒有唬人的意思,出手就是殺招,一招一招的殺氣騰騰,到這會兒都還能感覺到她身上還有一絲沒有散開的殺氣。
大哥總說她歷事少,現在就算是一名特警那也是一個入門級的特警,沒有辦過幾場大案子,沒有幾次死裡逃生,沒有踩過幾腳流出來還熱乎乎的鮮血就不算是一名真正特警。
現在,她隱隱有些明白大哥的意思了。
眼前的葉簡,應該是一名踩過幾腳流出來還熱乎乎鮮血的女兵。儘管她還只是一名學員,可她身上的殺氣已經告訴了她,這是一名真正經歷大事的女學員。
葉簡很喜歡周年年眼裡的純透,那是一種很純粹,像水晶一般能夠清清楚楚看到事情正反兩面的純粹。
聞言,她眉眼彎彎而笑,同樣朝周年年伸出大拇指,贊道:「你也是我平生所見最厲害的女特警,厲害,厲害,厲害了。」
「我們這是需要互誇嗎?」周年年笑起來,她有一口潔白如編貝般的牙,笑的時候讓本就秀氣的臉龐愈發顯得明亮,笑是那麼的明亮,眼神也是那麼的明亮,這樣的周年年讓葉簡心裡好感愈發的深了起來。
有的朋友,並不需要長時間的相處,幾分鐘的對視,幾分鐘的共事,再那麼幾分鐘的對話,心裡就知道這就是自己值得深交的朋友。
周年年於葉簡,便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葉簡於周年年,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