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跑回學校做什麼。
熟門熟路走進來的夏今淵首先給主任喝完的茶杯續了水,還處在驚訝中的主任連連道:「開水,開水,最近胃不成,戒涼。」
夏今淵應了聲「好咧」,拿起熱水瓶,拔出軟塞,利索地給空了的茶杯續了水,再放到辦公桌上,並不忘關心曾經是他的教員,現在是葉簡的系主任,「您這老毛病也得好好養養,別不當回事。」
「別,夏少……咦?」主任往他肩章上面一瞅,驚訝變成了驚喜,「中校,萬年少校軍銜竟然升中校軍銜,你上面的首長看來發了善心。」
那時夏今淵還是學員的時候,主任還是教員時,他就是教員最頭痛的學員……沒有之一,簡直分分鐘鍾時時刻刻挑戰教員脆弱的神經,生怕哪一天忍不住將他掐死訓練場。
主任「呼滋」啜了口還有點茶味的熱茶,暗地裡為自己當年的剋製而點點頭,多虧當年忍住,不然又少一名中校。
「您慢點喝,別燙著,壺裡還有開水,不夠我去開水房給您打滿回來。」
坐下的夏今淵提醒,一副十足關心恩師身體健康三好學生的模樣。
不說還好,說了主任反而燙到嘴。
把茶杯放辦公桌前一處,主任的視線先將升了軍銜的傢夥上下打量幾回,警惕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茶,我喝著可不安心。」
每每如此,這小子準有事!
主任如臨大敵般調整坐姿,「說,有什麼事!」
「還是您了解我,就是葉簡,您也認識,今年暑假您看能不能最少一個月時間給我?」
果然沒好事!
「不成,她今年校外帶訓,沒時間!你說你小子是不是算計著來?四十五天的假,你抽她一個月去?你想幹什麼?」
「咦,不對,不太對勁,你怎麼回回來都是找小葉?」
主任似想到了某個可能性,說著說著,拍往桌裡一拍,橫眉冷瞪,喝起,「說,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圖謀不軌!」
真有可能!
這小子渾身上下就一身皮囊好看,沒準他早使了美男計,把優秀學員葉簡同志給帶壞了!
「您胃不好,別一驚一詐!」
「放屁,一驚一詐還扯上胃了!說,真實目的是什麼?夏今淵,今日你不好好與我說清楚,我馬上聯繫總司令!」
不是唬人,是動真格了。
夏今淵很悠哉,「別生氣,別生氣,您以為我拐賣少女不成?您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呢?我有那麼差勁嗎?」
還需要拐賣嗎?他和小狐狸分明是兩情相悅。
接收到主任充滿懷疑、認可、就是這樣……等意思的眼神,夏中校長長嘆口氣,「我只是負責帶她去訓練,一個月不成,二十天總得要,不能再低了。」
「校外帶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能免則免,真要帶訓,屆時校內帶訓不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