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九度的氣溫,我還能跑出身汗?」
「當然可以!我就試過。」
嘴裡拒絕,手卻很誠實,取了毛巾真給他後背擦汗。
一邊擦汗一邊聊,「田營長不太希望表演什麼活體射擊,怕出事,你要不換一個節目吧?只要不是什麼唱歌、跳舞,我都配合。」
露出半截精壯腰身的夏今淵想了想,搖頭道:「還是射擊吧,退場前給他們再留點美好回憶,好讓他們以此為目標,哪怕我們倆離開先鋒營,他們也不會對自己鬆懈。」
「都是一群想走更遠的軍人,讓他們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且曾經就在他們身邊出現,會對他們有一定刺激。」
直接說想秀恩秀,葉簡肯定不會同意。
那麼,只有把思想升華了!
葉簡一聽他還有這麼個安排,沒有再堅持,「那也得練練吧,還有,是我來當活體靶,還是你來當活體靶呢?」
「還需要討論嗎?自然是我!」夏今淵不帶半點猶豫,把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他也不認為自己置身危險當中,相信葉簡的射擊水平,也相信她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
擦完汗的葉簡手停留在他後背,眸裡有光微微流動,「好,那我們就表演這個!」
他那麼相信自己,她又豈能讓他失望?
很快倆人的節目上報給幹事,幹事沒有弄明白何謂活體射擊,便多問了句,上報節目的夏今淵解釋完,幹事拿筆的手都抖了下。
出身特種兵的夏教官連表演節目都如此與眾不同。
如此有危險的節目幹事一個人不能拍板決定,當天彙報給唐政委,早從田營長哪邊得知的唐政委笑道:「你安排便好,危不危險,他們倆人知道。」
遂,倆人初次同台表演就這麼愉快決定。
為了確保萬無一事,葉簡晚上下訓完畢後一個人躲著偷偷練習,把雪糰子搓到比蘋果還小點,再放到一個土疙瘩上面,距離十米完用手槍完成射擊。
十米遠距離沒有問題又拉開十五米射擊,如此十回,沒有一回失敗葉簡才沒有再偷偷練著。
大年三十到來,部隊裡沒有在外面掛紅籠燈,營區門口只有唐政委用毛筆寫的「平」「安」紅紙黑字貼著。
從營區外面看不出有年味,但食堂卻大變樣,拉了不知道用了幾年還好好保存的彩燈、彩條,十名士兵以比賽的方式吹到腮幫子都痛,把好不容易吹出的二百個五顏六色的氣球紮起來,貼滿食堂,再貼數幅全是唐教委寫的春聯,喜氣洋洋的迎新晚會進入倒計時。
此時,男兵、女兵並不知道今晚他們的夏教官、葉教官會有表演,一共選了十六個節目,趁著晚會未開始之前抓緊時間完成最後一次綵排,也是……僅有的一次綵排。
其中有許多參與節目表演待到晚會結束後就得立馬離營巡邏,背囊都已收拾好,隻待出發。
夏今淵這邊同樣在整理背囊,為期十天的巡邏,準備的東西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