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把杜嘉儀斥到花容失色,半響都不敢開口。
而頭也不回的黎堇年用自己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對黎家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黎家所有一切也與他沒有關係。
黎榮歡彈掉手指間的煙頭,腥紅一點的煙蒂掉地,腳尖碾過,扭頭看向站在身邊的男人,一臉的譏笑,「父子離心,呵,你也是罪有應得。當年那外室不過使點小手段,你他媽還真以為堇年是我兒子。」
「我還真想堇年是我兒子,他要是我兒子,他要星星,我絕不摘月亮!」
站在黎榮歡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黎堇年生父黎榮天。
冷漠收回視線的黎榮天掃了黎榮歡一眼,淡道:「你去問他想不想當你兒子,只要他同意,我沒有意見。」
說完,黎榮天便舉步離開,前面有一大一小等著他。
一個是他的繼室,一個是他和繼室所生的兒子,今年十七歲,成績優秀一表人才。一個和他離了心的兒子,並打小恨自己的兒子,他沒有必要惦記。
有風瑟瑟吹來,吹到沒有樹葉的枝椏「嘩嘩」響著,遇在牆上的枝椏陰影像從裂縫裡爬出來的怪物,隨時撲出噬人骨血。
一天又是這麼過去,而黎家的亂才剛剛開始。
等到京裡迎來冬季第一場雪,遠在西南訓練的葉簡已經把自己訓練成一個地地道道的空降兵,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陸軍模樣。
現在的她,就是空降部隊女兵班裡的一份子,也是唯一能夠多方位碾壓男兵的女兵。
半路轉來空降部隊的她這會兒已經是大隊裡的名人兒了,數千人的大部隊誰不知道女兵班有個厲害的女兵呢,從陸軍轉來不足一年實力碾壓真正的空降兵,那滋味……空降兵們心裡頭很不好受。
那後果也很不好受,被他們的雷隊長給操練到身上肌肉都鼓緊不少。
這會兒,男兵女兵們正完成雪地空降搜索,山下面孔師長舉著望遠鏡尋找潔白世界裡出現的身影,放下望遠鏡的他再看看身邊的來人,心裡頭那個心疼啊,這是要割他的肉啊。
「楊少將啊,一定要現在帶走小葉同志嗎?什麼情況呢,怎麼這麼急呢?」
如果沒有急事,他,絕對不會放人。
前來接人的楊少將看著空軍某師的孔師長,見他一副「敢和我搶人,我和你拚命」的表情,楊少將抱以微笑,「孔師長,小葉同志是我陸軍女兵,我帶她走不很正常嗎?怎麼,難不成如果沒有什麼緊急事情,我就不能帶小葉離開了?」
好傢夥,明明是臨時借調,這會兒他一副「別和他搶人」的模樣……還真讓人心裡頭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