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幾個孩子,也是如此,上樑掀瓦這種皮事都沒有乾過。
猛地間,出了周年年這麼個異類,老先生聽著隻覺稀罕。
「我被打哭後,又成功被嚇懵,接著,被從天而降的繩子給抽暈,我聽說我暈過去後,我爸那麼個大男人,都給嚇到腿軟。至於我媽,誒,我媽經常說,要不是她脊椎受傷,只能當個後勤,她準比我爸更爺們。」
「我那些叔叔說,我暈過去,我那爺們似的媽媽用兩根手根在我鼻子前面探了氣息,對我那些叔叔說,沒事,就暈過去而已。」
「然後,她把暈過去我丟下,自己過去安慰我那腿軟的老爸。完全沒有再我管我這個女兒,隻管我爸去了!」
「而我爸看到我腦門被抽出來的紅印,心疼了好幾天,我媽,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告訴年幼的我,說那是光榮的紅印,就像你爸身上的傷,全是榮耀!」
「我老樂了,逢人就說我這是榮耀,這是光榮,在院裡子裡神氣了整整一周。故事,到此結束,而我從此,再也不敢犯這種二傻子的錯誤。」
葉簡卻覺得,故事絕對沒有結束,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後來紅印沒有了,你怎麼向小夥伴們交待呢。」
「我大清早起來看到紅印沒了,我慌啊!以前不都喜歡用紅紙麽?我把紅紙放到水裡泡一泡,把泡紅的水往臉上塗唄。別提了,當天穿的白短袖,後來,那染紅的白短袖就是我血淋淋的教訓,我又被我媽給揍了……」
原本以為可以榮耀再繼續,萬萬沒想到,又遭一頓揍。
童年時候的周年年,渡過了好一長段需要偷吃糖果,才能安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幼小心靈。
眼淚都笑出來的葉簡躺在周年年身上不起來了,「周媽媽可不是一般強悍啊,你小時候的確皮,真只有周媽媽才能收拾你。」
「可不是,我爸那時候都怕了我,只要我朝他笑,他哪怕準備上廁所,那也會憋著奪門離去。」
老先生覺得自己再笑下去,血壓都要飆高了,這個年年,可真是真是一個小太陽,暖了自己,也能暖到別人。
隨同傅爸一起過來的秦修剛進門就聽見了一陣熟悉的笑聲,他微地愣也愣,葉簡的笑聲,特意放鬆、開懷的笑意。
傅爸聽到,已經笑起來,「看來是我家丫頭有朋友來了,都笑到沒有一點形象,的睦來還是關係相當不錯的朋友。修兒,別愣著,先進去。」
傅爸與秦修是在丹桂園門口碰上,傅爸開車,秦修走路,最後,傅爸把秦修一路捎回家。
「爸,你回來了。」葉簡眼尖,看到傅爸回來高興招手,又朝秦修招了招笑,只是笑容微微斂了少許。
說到口乾,正捧著茶杯喝口水的周年年趕緊放下杯子,並隨著葉簡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來人,匆匆把嘴裡的水咽下,站起來先和傅爸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