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淵依言,走來攙人,「肖女士,您還是先起來,有話,好好說,下跪這一套,我們夏家不興。」
肖女士不想起來,老夫人重地拍了下桌面,對夏今淵道:「別管她,既然愛跪,那便跪著!她今晚跑到我們夏家門口鬧事,我沒有直接哄人,已算給她顏面!」
「媽,您有高血壓,消消氣。有話,我們慢慢說。」夏總司令先勸著老夫人,前妻與老夫人,如今自然是自個親媽重要了,前妻,給予一定尊重,別的他也給不了。
肖女士執意不肯起身,儘管,她已經跪了一個多小時,跪到膝蓋生痛生痛,還是硬撐著,並對夏總司令道:「剛才在外面沒有忍住,哭了一遭,惹了老夫人、老爺子生氣,我現在跪著,是賠罪,只要老夫人能消氣,跪一晚我都是懇的。」
「你在夏家跪一晚,我是不懇的。」老夫人淡淡開口,「現在新會回來,你和我們夏家的事,今晚就好好解決解決。」
「來,先說說你的目的,直接說目的,少來廢話。時候不早,我還想早點休息。」
夏總司令滿臉愧疚,為人子,卻連累年邁的父母提心,當真沒臉,「媽,您坐著聽著,淑曼回來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這邊也調查了,多多少少知曉一二。您聽著,千萬別生氣。」
跪著的肖女士瞳孔狠地縮緊,夏新會調查了?知曉一二?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去調查!
肖女士並不怎麼相信,暗中審視,卻見自己的前夫一臉篤定,好似真查到了什麼,頓時,肖女士的心口慌得厲害。
「呵,我就知她回來不簡單!」老夫人這回沒有生氣了,而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只是聲音愈發顯得冷,「肖淑曼,你先說,我倒要聽聽你想說些什麼。」
想說些什麼?
想說的太多太多了,但是,她現在根本不敢說,她不知道自己的前夫到底查到了什麼,不知道他知曉了什麼,一句話,打破她所有計劃,也讓她無從說起,陷入困境。
夏今淵沒有坐著,而是站在旁邊默不作聲,讓肖女士先說,只怕有點為難肖女士了。
不敢開口的肖女士頂著三道視線,心理壓力相當大,她艱難地咽了咽嗓子眼,終於開口了,但聲音啞得厲害,「我……沒有目的,真的沒有目的,只是想多和阿淵見面,想補償阿淵,我,沒有目的。」
是的,她沒有目的,她真的沒有目的,肖女士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只要先相信自己才能將心裡頭的慌意壓下去,她沒有目的,哪怕夏新會查到什麼,她也是沒有目的!
老夫人看向自己兒子,「嘴有點硬,不敢說,心虛。看來,你這邊查到的東西,讓她忌諱,還把她的計劃給打破了。」
「你這個前妻,從我見到她第一面,我便與你說過,你和她不會長久。你原則性強,做事有一是二,有二是二,又不懂得哄人,她又怎麼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