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的聲音雖小,但葉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掛了電話的她看到葉芷香朝外面走去,冷沉的眸底裡閃過一絲冷意。
嘴裡則是風輕雲淡道:「老太太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講道理,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現在懂事了,能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臉了,老太太,您說我是不是得防著點呢。」
走到茶幾面前的葉簡看了眼今晚的晚餐,唇角揚得更高了,夏隊挺會點餐的,紅紅綠綠搭配,看著就有食慾。
看過晚餐後,葉簡視線冰冷的掃了眼進來的兩名打手,眼裡不但有了冷意,還有了譏諷。
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門口,臉上無一絲害怕的她復又慢悠悠的道:「畢竟,當年我可是差點死在小姑一家人的手裡,而奶奶您當時不就是坐在旁邊嗎?當時的我可真是害怕啊,孫女快要打死,您也沒有出面阻止。」
提及往事,黑著臉的葉芷香咯咯笑起來,「喲,年紀小記性就是好,都猴年馬月的事竟然還記得。你當時要不是把你表弟推到雪裡,你姑夫何至於生氣呢?」
「小姑老了,記性確實不錯,分明是葉盈與表弟搶東西吃才打起來,倒讓我這個一沒吃,二沒穿的平白受了一場難。」
神情淡淡的葉簡都走到了兩名打手的面前,因為,這兩人正好站在葉老太太的身後。
站在葉老太太面前,葉簡抿著嘴長長嘆道:「奶奶,當年您的狠心,孫女到現在還記得呢。不僅我記得,全村裡的人都記得,後來還常常同我說『毒蛇口中歆,蠍子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讓我離您遠點呢。」
此時葉老太太的臉色已經是沉到像沉了鐵鏽般的水,暗沉沉,又似水般的平靜,「看來你大姨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把你慣得不知天高地厚,連奶奶都敢頂撞了。」抬抬手,吩咐身後的人,「你們兩個把我這不聽話的孫女給我請回去。」
當年的她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自己被孫耀祖打到背過氣,時隔六年還想讓自己敬她是奶奶?當真是異想天開了。
「奶奶,我可不敢跟您走呢。我好不容易活下來,敢認您嗎?敢留您嗎?敢跟著您走嗎?」葉簡長長的嘆了口氣,五官昳麗的她面對站出來的兩名男子,右手往自己的左手腕摸去,當成手圈的銀絲便到了自己的手裡。
在一聲嘆息間,她又笑微微道:「換了您,您現在敢同一個想弄死自己的人回去嗎?不敢吧?」
出手迅速,完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裡的銀絲狠狠地纏住一名打手的脖子,手臂用力拉緊,再是狠地用力一纏直接欺近這名纏得臉色瞬間漲紅的男子身邊,抬起腳狠狠地踹向對方的膝蓋。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快到葉老太太與葉芷香都沒有反應過來,勒住脖子的打手更是連慘叫聲都沒有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