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是道:「好,去一邊聊,我這會兒也替你操心了。這事,分明很好解決,你看看你……」說著朝大堂裡設的沙發方向走去,聲音也漸漸從葉簡耳邊消失。
一直站在葉簡右手的楊恆見此,輕聲道:「我爸出面了,今晚這事可能得中止了。姚靜沒有辦法像葉盈那樣直接退學,我爸怕是要壞事。」
「你哪裡看出來我想讓姚靜離開學校?」葉簡抿著嘴笑起來,眉目彎彎的,清澈如水的眼裡不見一絲陰霾,讓楊恆徹底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簡掃了這會兒裝起鵪鶉,努力讓自己緩過氣冷靜下來的姚靜,笑意微涼淡道:「姚靜不是葉盈,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姚靜能忍,不會動不動跳出來,葉盈喜歡蹦噠,所以我需要儘早請她離校。」
「你的意思是姚靜這種人放在學校更安全?」
「沒錯,學校對她來說是一種無形中的約束,以她的好面子,真要鬧大她就怕了。怕自己在學校讓人瞧不起,說她二面三刀,有了這一回,她以後在學校裡至少會老實點。」
她說完便讓楊恆悄悄的堅了個拇指,「高,高!我認識姚靜這麼多年,我一直頭痛要同她周旋,你不過是認識她才一個多月,就找到了她的弱點,厲害啊葉簡。」
男生的笑是乾淨的,像是夏日折在水面上的陽光,清爽到讓人不由隨著他的笑一起笑著。
什麼樣的家庭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楊恆有能力,為人也乾淨,有手段,又不屑於用陰險的手段,與這樣的男生做朋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隱藏在姚母身後的姚靜看著倆人低聲淺語,眼裡的陰霾一層疊著一層,讓她的雙眼裡看不到一絲的光,儘是陰暗,芯子裡頭都壞了的陰暗。
這樣的人是可怕的,有一定實力,有一顆靈活的大腦,喜歡在暗處算計他們,像毒蛇哪樣的隱藏著,讓人想想都已經不寒而粟了。
本是一處吵鬧,這會兒成了兩處,姚母不停與楊母說著道歉的話,坐在沙發裡的姚副局長坐下來便是愁眉苦臉的嘆起氣。
「老楊,讓你笑話了,讓你笑話了,我羞慚啊!」姚副局長抬手輕地捶了捶自己有額頭,訴著自己的為難,「靜靜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哪裡捨得她受委屈。今日恆恆的話提醒了我,自家的孩子是寶,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是寶。」
楊局長對這些家裡長家裡短的事情一向都不出面,全由妻子打理,聞言,隻笑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吧,你是知道我對孩子的事,向來不管也不插手。孩子與孩子之間的事情,更不可能出面。」
「老姚,你們倆夫妻曾經還都是教育系統走出來的,我還記得當年你批評一個偷了東西的小孩是何等的義正言辭,可到了自己女兒身上……,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