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想看看191的心情越來越迫切,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早晨起來的時候,趙近東去洗澡,他本來還在犯困,迷迷糊糊突然想起191這件事,立馬來了精神,側過身往浴室裡看,大清早就腦補到自己硬邦邦。
只可惜他在性上有點保守,不大好意思沖到浴室裡去看個究竟。
與其自己天天惦記,倒不如努努力,讓趙近東主動給他看。
宋琛籲了一口氣,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春心,然後枕著胳膊,想他如何才能更優秀。
首先就是得努力,要有除了臉蛋以外的其他魅力。
宋琛打算拼一回。
以前沒有機會,尚且還很努力,如今條件這麼好,不努力簡直人神共怒。於是他一個鯉魚打挺,剛跳下床,就看見趙近東從浴室裡出來了。
帥哥出浴,養眼到多看兩下就想尖叫。
宋琛剛才一肚子的雄心壯志,在看到趙近東的結實胸膛的時候全都散了。
趙近東是典型的衣服架子,穿上衣服清瘦高挺,脫了衣服雄渾寬厚,他的肩背遠比看起來要厚實多了,因為個頭高,寬厚也不顯得粗壯,反而更有一種陽剛的優美。他這只圍了下半身,顯然是故意給他看的。
宋琛說:“你不冷麼?”
趙近東說:“忘了拿替換的衣服了。”
他說著便朝衣帽間去,路過宋琛身邊的時候,順著宋琛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氣,很好聞。
但宋琛更喜歡聞的,其實還是趙近東身上的體味,獨屬於他的味道,有一種類似荷爾蒙的香氣,他不知道是不是小說描述的所謂雄性的“麝香味”……很多描寫男人味的時候都喜歡用這個詞。
不算清新,但真的好聞。
基佬普遍比女生要重口味一些,都是男人,接受度高。
宋琛到了浴室,見趙近東昨日脫下來的內褲還在籃子裡,雖然覺得略有些羞恥,但他滿腦子不健康思想,最後還是忍不住朝那內褲上細看了一眼,內褲正面朝上搭著,前頭鼓鼓的一大包,撐起來的形狀都還在呢。
宋琛的心臟噗通直跳,紅著臉擠了牙膏,開始刷牙。刷牙的時候忍不住朝鏡子裡看,鏡子裡的他滿面都是春情。
他記得他以前看**文的時候,小說裡提到他這種心情,常用一個詞叫“滿面含春”,他看到只覺得雷人和老派,如今看鏡子裡的自己,覺得還是老祖宗會造詞,人還是原來那個人,但臉上就是透著一股心跳加速的躁動感,眉眼都是緊的。好像胸腔的猛虎,一不小心就會躥出來。
幹事業幹事業,好男兒不能就知道想男人!
宋琛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思索他的更文計畫。知道了自己寫的文將來要拍電影以後,寫起來感覺又不一樣了,覺得渾身充滿幹勁。他一定要寫一篇短小精悍的精品,最好能讓電影院裡哭成一片,但又不會覺得單純的虐,還要讓人感受到愛情的美好。
他寫**一直有個宗旨,就是不管文筆故事怎麼樣,但都要讓讀者看了,覺得愛情很美好。
人都是離不開愛的,但現實殘酷,未必都能得到,希望看他小說的人,在通篇閱讀下來以後,中間加起來會有幾分鐘的時間,覺得愛情很美很動人。
他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把《愛人老了以後》重新整理了一下,列了一個細綱。他以前寫文有個習慣,就是寫到哪算哪,從不回頭看,以至於有時候自己埋好的梗,寫到後面反倒忘了。或者前面寫過的,後面又寫了一遍,又或者前後細節矛盾,會出bug。從不看自己寫過的文,是因為自己看自己寫的文,總有一種迷之尷尬,且一會覺得自己寫的好難看,一會又覺得好看的不得了,不過好在這篇文算是虐文,虐文尤其需要好的文筆,多加潤色,有益無害。
他本來打算最近什麼都不幹,閉關好好寫完,結果中午吃飯的時候,老管家打個電話過來,說夢古村的農家樂已經蓋好了,請他過去驗收。
農家樂是仿照當地民居建造的,只在裝飾和面積上和一般民居有所區別。剛剛建好,老管家為了看起來更喜慶,掛了很多紅燈籠,還買了一大盤炮給宋琛放。對於夢古村的人來說,這算是村子裡的大事了,幾乎全村老少都圍過來看。鞭炮劈裡啪啦響起來,宋琛捂著耳朵,覺得他的生活欣欣向榮。
“接下來就等冬天梅花開了。”宋琛站在農家樂的走廊裡頭,農家樂所處的位置比較高,從走廊上往下看,可以將整個田野盡收眼底,不遠處,就是那棵百年老梅樹。天冷了,梅花樹的葉子也落了好多了,等到枝幹光禿禿的時候,就會有梅花在枝頭綻放了。
一定很美。
“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人來玩,咱們還是得做宣傳呀。”老管家說。
“宣傳孟時正在做呢,馬上新的宣傳片就出來了,這次宣傳規模比較大,我們打算全市公交站牌,地鐵口還有商場都會做廣告,視頻和圖片都有。”
這兩天孟時也沒閑著。宋琛原來拍的那個以笑為主題的片子,他覺得時間有點短,所以又找了幾個美女加進去,這幾天一直在補拍。宋琛在來的路上有看到孟時給他發的樣片,孫四海拍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些美女他都拍得特別有味道。
宋琛就是覺得尺度可能有點大。
上次孫四海遊說他去拍花與色為主題的片子,他覺得尺度有點大,給拒絕了,但孫四海並不捨得就此放棄這麼好的創意,所以在孟時找來那美女來拍的時候,他就把那些創意拍了進去。女人更容易拍出香豔的感覺來,何況是一群如花似的女人。明明也沒有露什麼特別誇張的部位,但看起來就是讓人心猿意馬。他個人覺得孫四海現在有點過於追求個人藝術創作了,有點偏離了廣告片的初衷。
從夢古村出來,宋琛就驅車趕往興雲大廈,他今天打算請趙近東吃飯。
也不能每天都在家裡吃,談戀愛嘛,還是需要偶爾浪漫一下,吃個兩人晚餐。
依舊是熟悉的賓利轎車,依舊是熟悉的大長腿。衣著光鮮,氣勢全開的宋琛從車裡出來的時候,興雲大廈的工作人員全體戒備。
宋少又來啦!
保安趕緊通知了前臺,前臺又趕緊通知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一路小跑,出來迎接:“宋少,您又來了。”
他說完又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好像暴露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於是趕緊又補了一句說:“都好久沒見你來了。”
“我來找趙近東。”宋琛雙手插在褲兜裡,戴著墨鏡,語氣很**。
他其實也就在趙近東面前表現的比較宋琛琛,在外頭的時候,他其實很享受做宋琛,酷炫**炸天的人設,自有它的爽處。
等到宋琛上了電梯以後,大廳裡的工作人員立馬三三兩兩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宋大少上樓去找趙近東,他們公司這周的八卦大料都夠了!
宋琛美貌,誰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但是他的脾氣也是真的壞。
趙近東的辦公室門前,秘書小心翼翼的敲了他的門,在得到應允以後,她推門進去,說:“趙總,宋少來了,說是來找您的。”
趙近東愣了一下,點頭說:“到哪兒了?”
“到門口了。”宋琛說完,摘了墨鏡,往房門口一靠。
嘴角帶著一抹笑。
秘書立馬小心翼翼的出去了,好像唯恐這對夫夫的大戰會波及到自己,不過她剛才看到了什麼?她好像在宋琛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可怕!
宋琛一副喪喪的性冷淡的模樣的時候很可怕,嘴角帶著笑的時候更可怕,笑面閻羅,說的就是他。
秘書攥著自己胸口的名牌,想著要不要叫保安上來,以防宋琛發瘋。
她真的很怕宋琛來公司,主要是宋琛的身份比較特殊,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按理說她是趙近東的秘書,理應和趙近東站成統一戰線,可是得罪了宋琛,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正在走廊裡天人交戰,就看見趙近東和宋琛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你今天可以提早下班了。”趙近東說。
宋琛站在他身後,也沖著她笑了一下。
老天爺,她沒有看錯吧!
她呆呆地看著趙近東和宋琛進了電梯,腦子裡浮現的全都是宋琛剛才沖著她笑的那一下。
那麼大的墨鏡也遮不住他的美貌,反而襯得他皮膚更白。和她們趙總站在一起,真是天賜一對璧人,不能更登對。
最苦的是他們公司的小黃。
小黃有事要去三樓,慌慌張張地抱著檔進了電梯,進去以後才發現裡頭兩個人,有個是他們老總。
人生幾大壓力事件,和領導一起坐電梯,絕對也算一個!
她趕緊鞠躬和趙近東打招呼,趙近東“嗯”了一聲,依舊高冷形象。好在她不認識宋琛,還想這個男人是誰,怎麼那麼帥,像明星。
“你想吃什麼?”
“都行。”
“那我就全權做主了。”
“嗯。”
宋琛突然發現,趙近東在公司裡是很威嚴的,尤其當著員工的面,話要多少有多少。
“你平時都去哪吃?”
“員工餐廳。”
宋琛聞言愣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興雲還有自己的食堂。
於是他就說:“那你帶我去嘗嘗吧,我還沒吃過你們的員工餐。”
趙近東就問說:“你請人吃飯,都沒事先訂好去哪吃麼?”
“這不是怕去的地方不合你意嘛。”
趙近東說:“那帶你去嘗嘗,咱們公司的飯菜很不錯。”
興雲的工資不算高,但福利待遇特別好,其中就包括員工餐這一塊。
“那是不是又要變成你請我了。”
趙近東面無表情地說:“先欠著,下次還。”
電梯“叮咚”一下停了,電梯門一開,宋琛就要出去,趙近東笑了一下,伸手拉住他,沉聲說:“這是三樓。”
小黃太緊張,都忘了自己要去三樓,聞言才反應過來,一溜煙地跑了。
跟趙總一起的男人是誰,她好奇死了。
“你說,”等電梯門合上,宋琛問:“她們知道高冷的趙總背地裡色話不斷嘛?”
趙近東說:“什麼色話。”
“吃□□。”
電梯“叮咚”到了二樓,趙近東身體一震,就聽宋琛說:“問我餓不餓,想不想吃,趙總,我好餓,我現在想吃可以嗎?”
趙近東伸手拎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拖出去了。
宋琛得逞似的悶笑,見餐廳已經有很多人,便收斂了笑容。
餐廳幾乎打通了整個二樓,大的很,零零散散加起來也已經坐了很多人。宋琛也不是沒有吃過員工餐,但是還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員工餐,不但菜品豐富,有些菜看起來就很貴,點心更是做的精美。他們拿著託盤去選菜的過程中,一直有員工跟趙近東打招呼,搞得宋琛在旁邊看著,感覺趙近東形象高大到不像話。
春心氾濫成災。
他們吃飯的過程中,隨著員工進來的越來越多,偷看他們的也越來越多,而且都很自覺的遠離了他們,整個餐廳均勻分佈,唯獨他們坐的位置,幾米以外才有人坐。
“你在公司是不是名聲很壞,”宋琛說,“我怎麼覺得他們都很怕你。”
“我覺得咱們倆半斤八兩。”趙近東說。
“我也可以表現的非常賢內助,怎麼樣,需要我站起來跟大家寒暄寒暄麼?”
“吃你的飯吧。”趙近東說。
他看得出今天宋琛心情很好,連帶著他的心情都好起來了,還多喝了一碗湯。快吃完的時候家裡打了電話過來,是趙太太,問他怎麼還沒回來。
“我跟二哥在外頭吃飯呢。”宋琛說。
“這樣啊,那你們吃,你們吃,吃完了也不用急著回來,外頭逛一逛。”趙太太說。
掛了電話以後,宋琛看向趙近東:“怎麼了?”
“以後不要叫二哥了。”
宋琛愣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口雪梨湯:“那,叫什麼。”
“叫名字吧。”趙近東說。
宋琛的心跳突然劇烈起來,一碗的梨湯喝下去,他竟然也覺得有些口幹,他抿著嘴唇,眼神卻有點不安分,慢悠悠的帶了點調戲和異常撩人的羞澀羞恥味道,說:
“叫老公行麼?”
趙近東只覺得渾身一震,就要硬了。
他喉嚨動了動,良久才說:“嗯……只要你願意。”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