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史紹春現在的處境而言,史紹春的性命可以掌握在林羽手裡,掌握在步承手裡,也可以掌握在百裡,甚至是程參的手裡,但是唯獨不可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
雖然他被踹飛到牆上之後,身下的椅子已然被摔砸變形,但是他的手腳仍舊被死死的鎖在椅子上面,掙脫不出,所以他此時就是想自殺,也沒有辦法。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史紹春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突然嘴裡念叨起了幾句常人根本聽不懂的話,而他這番話念完之後,他的身子突然猛烈的抽動幾下,接著猛地一滯,歪著頭睜大了眼睛癱趴在了地上,動也不動。
「先生,他好像疼暈過去了!」
步承急忙沖林羽提醒了一聲,他這個角度並沒有看到史紹春睜大的眼睛,隻以為史紹春是疼的再次昏厥了過去。
林羽低頭望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史紹春,接著在甩出一根銀針,仍舊正中史紹春的太陽穴,但是跟剛才不同的是,這次史紹春沒有任何的反應,趴在地上仍舊一動不動。
「先生,不好了,快看他的臉!」
這時程參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急忙沖林羽喊了一聲。
話音一落,他自己率先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而步承和百裡兩人也同樣發現了異常,齊齊驚呼一聲,跟著沖了過來。
聽到他們的話,林羽這才鬆開踩著史紹春的腳,急忙往後退了兩步,低頭一看,面色也禁不住大變,只見史紹春的臉此時已經僵硬泛青,口鼻眼五處皆都竄出了黑紅色的濃血,直看得人頭皮發麻,單從癥狀來看,像極了中毒而死。百度MM,更多好。
「這……這怎麼可能呢?!」
程參看到這一幕驚慌不已,衝過來之後急忙俯身上前,伸手探向史紹春的脖頸,想要確認史紹春是否真的死了。
「別動!小心有毒!」
林羽急忙拽了他一把,蹙眉打量了地上的史紹春一番,沉聲說道,「不用試了,他已經死了!」
「何先生,我……我剛才帶他進來的時候可是檢查過他身上和嘴裡的,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啊!」
程參神色慌張的跟林羽解釋道,前幾天經歷過神木組織那幾名成員的自殺事件之後,他現在已經長了心眼兒,在史紹春被押進來之前,親自搜查了史紹春的身上和口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更沒有發現什麼疑似存儲毒藥的地方,但是沒想到此時史紹春還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沒有檢查出異常,那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呢?!」
百裡皺著眉頭問道,接著摸出匕首,蹲下是女子,用刀把撥了撥史紹春的臉。
「程大哥,幫我取一副手套過來!」
林羽也感覺此事無比的蹊蹺,他相信程參的話,經歷過上次的教訓之後,這次程參肯定檢查的格外仔細,不可能有什麼意外,但是史紹春死的確實十分的出人意料,所以他打算親自檢查檢查。
「好,好!」
程參急忙連連點頭,接著轉頭朝著門外扯著嗓子喊道,「來……」
「程大哥!」
未等他喊出口,林羽急忙出聲製止住了他,鄭重的說道,「你自己去,別告訴外面的人,裡面發生的事情!」
程參微微一愣,接著立馬領會了林羽的意思,用力的點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先生,你說這小子死的這麼突然,會不會跟他死之前嘴裡念叨的那番聽不懂的話有關?!」
這時一旁的步承皺著眉頭狐疑問道。
「跟他說的話能有什麼關係?!他說的話就是再奇怪,也,也不可能死人啊……」
百裡皺著眉頭,大惑不解的說道。
「百裡,他剛才說的話,你也聽不懂嗎?」
林羽突然轉頭沖百裡問了一聲,雖然他也知道單單幾句話不可能殺死人,但是他也覺得史紹春的死,可能跟臨死之前所念叨的那番奇怪的話有什麼關係。
「聽不懂!」
百裡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如實說道,「而且我壓根也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
很快,程參取了一疊皮質手套和一些工具趕了回來,進屋之後迅速的把屋門反鎖,趕緊遞給林羽。
林羽戴上手套之後翻轉了下史紹春的屍體,發現史紹春口鼻中竄出的鮮血雖然看起來十分濃厚,但是量非常少,應該是血管突然爆裂滲出的鮮血,但是他撚了一絲膿血看了看,發現血液中並沒有什麼異常,並不符合中毒的癥狀。
隨後林羽檢查了下史紹春的口鼻,接著十分篤定的說道,「他沒有中毒!」
「沒中毒?那他是怎麼死的?!」
百裡十分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暫時也沒看出來……」
林羽內心也同樣疑惑不已,剛才他幫史紹春解迷藥的時候,試過史紹春的脈搏,可以肯定史紹春既沒有內傷,也沒有外傷,身體狀況非常好。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他眼前卻十分突然的暴斃而亡,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就連行醫經驗豐富的林羽也一時間看不出起其中的玄妙。
「先生,他沒死!」
這時步承突然急聲沖林羽驚喊了一聲,接著一個箭步衝過來把林羽拽到了一旁,擋在林羽的神情,虎視眈眈的望著地上的史紹春。
程參和百裡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愣,下意識的猛地竄起,急退兩步,但是隨後他們定睛一看,發現地上的史紹春仍舊動也不動,一張臉死灰一片,哪裡有半點生氣!
「你胡說什麼呢,嚇我一跳,這分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百裡十分憤怒的沖步承呵斥了一聲,這他媽的屍體都快涼了,竟然說人沒死?!
「步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林羽看了眼地上的史紹春,也不由狐疑的望向步承,肯定道,「我剛才確認過了,他確實已經死了!」
步承聞聲搖了搖頭,眉頭緊蹙,面若寒霜,死死地盯著地上史紹春的屍體,噌的摸出了手裡的匕首,滿是防備的沉聲說道,「先生,我用性命擔保,我剛才絕對沒有看走眼,他的胸口,分明劇烈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