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聽到父親這話神色一動,心中長舒了口氣,甚至隱隱有些興奮和激動,轉頭望了林羽和厲振生一眼,似乎在說:怎麼樣,我就說我父親不是那種不顧患者死活的人吧。
林羽和厲振生聞聲也不由一愣,眼中的神色也微微變了變,伍茲態度的突然轉變,著實讓他們感覺有些意外。
安妮急忙神色一正,急忙沖電話那頭的父親反問道,「父親,我聽說你們之所以這麼快針對阿卜勒女兒的病情得出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是因為米國醫療協會先前治癒過跟阿卜勒女兒病情相似的病例是吧?」
「不錯!」
伍茲沉聲說道,「不愧是我的女兒,遠在另一個半球,世界醫療公會的事情竟然也瞞不過你,不過,我不知道是該自豪呢,還是該為世界醫療公會內存在叛徒而感到羞愧!」
他知道,既然女兒能知曉的這麼快,那一定是有內部的人給女兒提供了消息。
安妮聞聲面色陡然一變,生怕牽連她那名眼線,急忙解釋道,「父親,怎麼說我在米國醫療協會工作了這麼多年,難道我連一個信得過的人都不應該有嗎?!」
「我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說要追究什麼!」
伍茲沉聲說道,輕輕的嘆了口氣,雖然他很不滿下面有人給安妮提供消息,但是安妮畢竟是米國醫療協會的副會長,畢竟是他的女兒,如果要是沒有人給他的女兒提供消息,那他反而要感覺到可悲了!
安妮聽到父親這話神色才一緩,急忙說道,「父親,阿卜勒女兒的病歷我也看過,但是我當時並沒有判斷出來阿卜勒女兒的病情,因為我根本沒有聽說過米國醫療協會以前醫治過相似的病例!如果我見過,我一定會認出來的!」
「米國醫療協會內部那麼多資料和檔案,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阿卜勒冷哼一聲,理所當然的說道,「何止是你沒見過,就連我,也同樣沒見過這個病歷,是有醫師根據阿卜勒女兒的病症去檔案庫查找,才找出來的!」
「您也不知道?」
安妮聽到這話猛地一愣,顯得極其意外,睜大了眼睛,更加的激動急切,連聲道,「父親,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您試想,如果要是普通的病例,我們都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像這種曠世奇病,當年治癒的時候,一定會轟動一時啊,為什麼我們聽都沒聽說過,也沒在媒體上見過……」
「誰跟你說這是曠世奇病?!」
未等安妮說完,伍茲立馬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這個病看起來病症比較奇特怪異,但是本質上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太過奇特的病,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能將她醫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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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伍茲看來,雖然阿卜勒女兒所患的結核跟一般的結核有所出入,但是他們世界醫療公會公會的藥物也不是普通的藥物能比,所以這個病,在他眼中那就是一個癥狀奇特,但是病因普通的病症。
聽到他這話,一旁的林羽神色卻是驟然一變,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果然不出他所料,安妮的父親確實出現了誤診!
這個病絕不是什麼尋常簡單的病,如果伍茲不覺得這病有什麼特別之處,那恰恰就印證了,伍茲確實出現了誤診的情況!
安妮臉色也不由一變,急忙沖電話那頭的父親勸說道,「父親,這絕對不是什麼尋常的病,所以我才說您誤診……」
「呵呵,笑話!」
未等安妮說完,伍茲再次出聲打斷了她,冷聲質問道,「這話是何家榮告訴你的吧?那你問問他,他憑什麼證明這病是奇病,不是普通的病呢?!」
安妮聽到父親這話頓時一頓,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是啊,誰又能證明阿卜勒女兒的病,不是一種普通的病呢?!
雖然她和林羽一時間都無法確診阿卜勒女兒體內所具有的病菌,但是這也不能說明阿卜勒女兒患有的是多麼奇特的病啊。
安妮不知該如何回答,轉過頭,眼神求助似得望向了林羽。
林羽緊蹙著眉頭沒有說話,略一遲疑,接著邁步走了過來,主動沖著安妮手中的手機說道,「伍茲先生,我無法跟你證明,也無法跟你解釋,因為就算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這涉及我們中醫的脈診學,但是我可以斷定,阿卜勒女兒所患的病,絕對不是尋常的簡單病症,而且這個病症具有極強的欺騙性,如果你們把它當成了普通的病症,那你們就恰恰上了它的當……」
「何家榮?!」
電話那頭的伍茲冷聲反問了一聲,立馬便判斷出了林羽的聲音,雖然跟林羽只有過短短的一面之緣,但是林羽的形象和聲音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是我,伍茲先生!」
林羽承認下來,聲音誠摯道,「我們中西醫之間雖有爭鬥,但是也要恪守為醫者的底線是吧?要對病人的生命負責!」
「這個還用你說?!」
伍茲冷聲沖林羽回擊道,「現在對病人生命不負責的人是你,你質疑我們的治療方案,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林羽神色一變,急忙說道,「我正是因為想要救她,所以才會勸你,我說過了,這絕對不是一種普通的……」
「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的伍茲沒等林羽說完,突然十分怪異的大笑了起來,笑聲直接淹沒了林羽的話語,隨後他語氣傲然的說道,「何家榮,其實你說的沒錯,但是我說的也同樣沒錯,相對於你們炎夏落後無能的中醫而言,這確實是一種奇病,不過對於我們先進科學的西醫而言,這根本就是小病一樁!這,就是中醫和西醫最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