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卻是有些失望,她確實得償所願了,心裡的歡快簡直是要飛起來,她知道自己應該克制,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是哪裡藏得住,恨不得讓天底下知道才行呢!
顧清溪之前和譚樹禮走得那麽近,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了吧?結果呢,現在自己截胡了,譚樹禮和自己通信了!
他那樣的人,如果對自己沒有意思,怎麽可能和自己通信呢。
顧清溪看著一臉顯擺的胡翠花,隻覺得好笑。
她如今操心的事很多,家裡哥哥的生意,蕭勝天什麽時候回來,學習,織圍巾,還真沒心思去看她顯擺,她就算這輩子依然嫁給譚樹禮,只能當譚樹禮這個人看人不準,自己也不會說什麽,讓她自己高興去吧。
當下也就沒搭理,胡翠花見了,越發得意,她覺得自己終於勝了顧清溪一籌。
私底下,閆淑靜看出來了,問起顧清溪怎回事。
顧清溪便和她說了,閆淑靜都笑死了。
“我看出來了,譚樹禮就是在你這裡吃了閉門羹,碰了一鼻子灰,這個時候胡翠花恰好出現了,給了他大男人的滿足感!男人啊,嘖嘖嘖,其實看著譚樹禮還挺聰明的,沒想到也犯這種糊塗。”
“這就不知道了,這是別人的事。”
她和譚樹禮是朋友,但也沒到那份上干涉人家私人感情,沒準人家最後就是真愛呢?
“我就想著,有一天胡翠花知道了實情,會怎麽樣,嘖嘖嘖,我好期待!”
顧清溪看過去,一向溫柔嫻靜的閆淑靜竟然一臉壞笑,不由也笑了:“你這啥思路啊,一肚子壞水,平時真看不出來!”
閆淑靜:“就是暗暗地期待下嘛!”
顧清溪笑歎,這麽感慨間,卻是想起來上輩子。
她當然知道胡翠花有意無意間向自己顯擺的優越感,現在想想,有些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顯擺,她一直是把自己當成假想敵啊。
其實譚樹禮在她這裡留下的印象很淡,如果不是後來見到,怕是都想不起來當年譚樹禮塞給自己的那個紙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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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那天周五傳來的,是顧建國和陳雲霞一起過來的。
說是公安局找到了對方,對方承認了罪行,說是不但這樣騙了顧建國,還騙了別人。那人坑了他的錢後,還打算拿錢去買拖拉機,最後當然拖拉機沒買成,公安局幫著把錢追回來了。
陳雲霞提到這個,高興得都要哭了:“這事總算是熬過去了,我可是嚇死了,你說真出事,這日子怎麽過。”
顧建國卻是羞愧得很:“妹妹,這次多虧了你拿主意,還有勝天,幫了大忙。”
顧清溪詳細地問了問,又去公安局了解了下情況,她問的當然不止自己哥哥這事,還有陳昭的堂哥,以及陳昭的爹陳寶堂相關的,結果人家說陳寶堂這是另外一個案子,正在審理,至於陳昭堂哥,現在也暫時在審查中。
顧建國和陳雲霞聽到顧清溪問起這個,自然是驚疑不定,說你怎麽得罪人家,顧清溪便稍微解釋了下,說這事估計和他們有關。
顧建國想想也是,但到底是擔心,讓顧清溪不要惹事,顧清溪見了,也就不說了
許多事,哥哥不清楚,說了白白讓他擔心罷了。
如今一直煎熬著,過了兩三天,到了這周六的傍晚,蕭勝天終於回來了。
重新見到他,顧清溪都覺得仿佛隔了一輩子那麽久。
當時的蕭勝天看上去有些落拓,褪去了少年銳氣的他,下巴那裡竟然有了青澀痕跡,眉眼間也透著疲憊,就像是走了許多路後終於走到了她面前。
她就想起上一世,當她決定嫁給陳昭後,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兩世的蕭勝天猶如黑白畫片一般不斷地在顧清溪眼前交錯,她眼眶微潮:“你都幹嘛去了,竟然好些天不見了!”
語氣中是怨怪,嬌嗔,還有喜歡。
他對她那麽包容寵愛,以至於她在他面前肆無忌憚起來,養出來小孩子一般的脾氣。
蕭勝天笑:“怎麽,想我了?”
顧清溪咬唇:“對,想你了。”
蕭勝天倒是怔了下,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直接,以前她含蓄,且容易含羞。
顧清溪眼中泛潮:“你都幹嘛去了!”
蕭勝天看她這樣,忙收了笑,認真地說:“我去了區裡,反映了陳寶堂的問題,本來計劃三四天回來,誰知道遇到了別的事,就討論起來以後的發展,結果就耽誤了。”
當然他沒細說的是,這其中自然遭遇了一些麻煩,包括如今他回來縣裡,剛一下長途汽車,就被找了麻煩。
陳寶堂之前指望著巴上他這條線討些便宜,現在是羞惱成怒,就怕狗急跳牆。
顧清溪鼻子發酸,低下頭:“你沒事就好。”
聲音低低軟軟的,帶著些許埋怨的擔憂。
蕭勝天低頭定定地望著她細致柔和的眉眼,一時竟是心潮湧動,也只有被這樣一個姑娘牽掛著的男人才知道,被她這樣埋怨的滋味有多好,那是牽心動肺,是揉進了骨子裡的甜,是恨不得為她出生入死的衝動。
他看了看四周圍,街道偏僻,人並不多,但偶爾也有行人走過。
當下喉結滾動,壓抑住了,沉聲問:“這幾天都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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