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扭頭又看了一眼父母和諸位妻子,然後,縱身沒入到了那一個撕開的裂縫之中。
而陳雷投入到這一個裂縫中後,這一個裂縫便立即彌合了起來。
以陳雷的實力,也只能夠將這一個裂縫堅持片刻時間,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維持。
“希望我兒能夠在靈界一切順利。”
見到陳雷投入裂縫之中,陳雷的父母心中頗為惆悵,有一絲傷感,但是也知道,飛升靈界是陳雷最好的選擇,上界已然容不下陳雷了,限制了陳雷的發展。陳雷的諸位妻子心情也頗為複雜,不過,她們這一萬多年來,幾乎日夜和陳雷呆在一起,現如今驟然分離,卻也並不是不能接受,並且,全都期盼著和陳雷在靈界相聚的
那一天。
陳雷沒入空間裂縫,只感覺虛空不斷的扭曲,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雷的眼前,浮現一點光,隨後這一點光迅速擴大,佔據了他全部的視線。
最後,陳雷只感覺自己憑空出現在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之中。
“撲通!”
隨後,陳雷從半空中栽落下來,直接摔在了地上,將地面都砸出一個深坑。
而陳雷此時,則是感覺全身酸痛,骨頭如同散架一般。
陳雷頗為驚訝,以他的肉身強度,早已經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但在這裡,卻感覺到了久違的痛苦。
這個時候,陳雷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哧哧的向外冒黑煙。
這些黑煙,全都是陳雷在上界積累的深厚修為。
但現在,這些修為全都從體內丹田海中飛出,與外界的空氣接觸,化為了黑煙、黑霧。
而陳雷心中駭然,他的修為在消失。
可以說,這和被廢掉修為沒有任何的區別。
陳雷自然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想要保住自己的修為。
可惜,無論陳雷用什麼樣的辦法,都無法保住自身的修為。
半天之後,陳雷渾厚如海、深不見底的修為消耗一空,現如今的陳雷,成為了一個廢人。
當然,說是廢人,也有點過了,畢竟陳雷的肉身還是極為強橫的,陳雷在上界之中,淬煉的肉身,達到了極為頂尖的層次,在這裡依舊能夠發揮強大的戰力。
而陳雷體內修為全都消失後,陳雷這才有機會感知靈界的情況。
而陳雷發現,他的修為消失,元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的元神,並沒有消減,但是,卻變得極為的凝實,比在上界的時候,元神凝實了萬倍還多。
而這樣的結果,是讓陳雷的元神更加的凝固,如同一尊琉璃神佛一般,但是,卻也讓陳雷的元神查探的範圍,再度縮小。
在上界的時候,陳雷的元神,幾乎可以覆蓋整片星域,但在這裡,陳雷的元神放出去,只能夠覆蓋百里方圓。
對於這一點,陳雷倒是有心理準備。
這樣的事情,他經歷的太多了,畢竟從下界飛升中界,從中界飛升上界,都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一個世界,因為天地規則的不同,所以,他的實力也會有所變化。
陳雷這個時候,用心感受這一片世界,發現這一片世界,靈氣充沛無比。
而這一片世界的靈氣,和上界的靈氣,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兩種東西。陳雷很快便想明白,為什麼他的修為會在短時間內,徹底消失掉,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根本容不下他體內的修為,他體內的修為,在這個世界上,就如同病毒一般,被這
個世界的天地規則直接淨化掉。還好,陳雷的肉身,並沒有被這一個世界淨化,因為他雖然借助著上界靈氣靈物淬煉肉身,但他的肉體之內,卻並不存在上界的靈氣,依舊是血肉之軀,正因為這樣,肉
身才不會被淨化。
如果他的肉身之中蘊含著上界的靈氣的話,恐怕整個身體都會被淨化掉。
陳雷嘗試著摧動上界的功法、武技,來吸收煉化靈界的靈氣,發現根本沒有用,上界的功法在靈界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當然,這些功法,是指修煉內息的功法,純粹的肉身武技,在各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純粹的刀法劍法,拳法步法,當然也都可以用,不過,借助著劍法刀法、拳法步法施展的神通,卻是根本沒有辦法施展。
陳雷對於這一點,也能夠接受。
陳雷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仙鼎、青陽仙宮所化的儲物戒指,以及劫雷神蓮、天雷神竹、紫金仙藤、長生樹幼苗這幾件先天靈物。
而青陽仙宮所化的儲物戒指,依舊有儲物的功能,這讓陳雷鬆了一口氣。
到了靈界,天地規則不同,上界的儲物戒指在靈界恐怕也都會成為廢品。
不過,青陽仙宮的級別同樣極高,即便是到了靈界,依舊不受任何的影響。陳雷的青陽仙宮中,還收藏著一些靈物,陳雷取出一件,只不過,這一件靈物一接觸靈界的空氣,瞬間便化為了齏粉,很顯然和靈界的天地規則不合,不被靈界的天地規
則所接受。
隨後,陳雷又從青陽仙宮中取出一件寶甲,這一件寶甲剛一拿到外面,寶甲中所蘊含的靈氣和符文,紛紛消融,這一件寶甲,最終化為了一件凡物,沒有絲毫的靈性。
陳雷又做了幾次試驗,可以確定,上界之中堪稱至寶的一些寶甲寶器,在靈界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來。
初步了解了這些情況後,陳雷知道,自己來到靈界,幾乎是從雲端被打到了地獄之中,一切都要從新來過。
他此時再也不是上界人王,不是上界至尊,而是一個初來乍到,幾乎沒有任何自保之力的新人。
陳雷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適應這種轉變,若還以為自己是一個掌控上界的無上主宰的話,那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靈界,恐怕用不了兩天就會死翹翹了。而陳雷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陳雷可以說是經歷了大風大浪之輩,拿得起、放得下,早已經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