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康納小姐很顯然不只是擅長使用與情緒有關的力量,恢復正常的她很明顯看出來了夏德對這奇術很感興趣,畢竟這也是夏德遇到的第一個按照百分比來消耗的秘術。
“您對勇氣之軀感興趣是嗎?這秘術需要的施法材料很簡單,每次施法需要自己10英寸(約25.4cm)長的頭髮。但這秘術的學習不僅需要知曉懦弱與勇氣,還需要有肉體變形天賦。而且請記住,施法期間絕對不能出現懦弱的念頭,否則會立刻恢復原狀並陷入虛弱狀態。
您乘船遠去期間,我會為您寫下這秘術的學習方法,請不要和我客氣,這是對您的感謝。”
夏德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進入1854年以後他總是和那些尺寸大於他的敵人戰鬥,但他又不想每次都變成月光龍迎敵。
他的力量也許不輸於那些敵人,但小體型對戰大體型的戰鬥終歸還是有些吃虧的。如果能夠掌握這樣的魔女秘術,至少如果再面對死徒,對方就算準備了戰鬥用的血肉軀體,夏德也能更順利的獲勝。
有了“絕望的淚水”,接下來就只需要靈魂的溫度了。本著“誰的事情誰出船票”的原則,這次的靈魂溫度顯然需要尼爾森先生自己來出。
但布洛克女士拒絕施法:
“汲取靈魂的溫度需要直接觸摸,我可不願意接觸男性。”
不過她也不是想要阻止這件事:
“你不就是修女選擇的持火的英雄嗎?你自己來不可以嗎?”
“我記得我說過,我的修女沒教過我這個。”
布洛克女士當然還記得這一點:
“是的是的,真不知道你的修女到底是什麽想法。
所以讓我來教你吧,對於已經掌握初火的人來說,這方法很容易掌握,就好像你學會了走路很快就會奔跑一樣。你已經從姐姐那裡學了本領,應該不介意再跟我學習一下吧?”
這位十三階魔女的教學方法相當簡單,她舉起自己的右手展示給了夏德,然後將右手貼在了她自己的胸前,兩秒後右手拿開,掌心的空氣變作了淡黃色,而且出現了扭動,這代表著的是靈魂的熱量:
“魔女秘術內在之火,這是持火修女們諸多秘法的起點,代表著的是火影響外界,姐姐說這秘法的起點源自於最初的年代。這秘術相當好用,只可惜不管從誰的靈魂中提取的溫度,都只能作用於施法者自身。
好了,我已經展示了,你自己來試一試。”
夏德有些驚訝:
“等一下,你只是展示了力量,但教學呢?”
布洛克女士也很驚訝:
“教學?如果真的有天賦,看一遍不就學會了嗎?我們的時代,判斷魔女們的天賦都是這樣做的。”
說著她便扯著夏德的右手,按在了夏德的胸前。隨著魔女體內的靈流淌,帶動了並沒有抵抗的夏德的右手也出現了類似的秘術痕跡。
初火似乎很願意響應這種力量,因此幾秒後布洛克女士收回了自己的手,夏德也將手從胸口拿開,然後看到手掌中出現了一團跳躍著的金色的溫暖的光。
外鄉人,你掌握了咒術內在之火。提取自身或其他個體的靈魂的溫度,這溫度可以溫暖靈魂、提高火焰抗性、提高詛咒抗性、提高即死抗性。注意,多次提取同一個體的靈魂溫度,會導致靈魂的嚴重損傷。
受“神性余輝”效果影響,你可以將提取到的靈魂溫度,分享給任何人。
“你瞧,我就說這種教學很正常。”
布洛克女士說道,夏德有些遲緩的點著頭:
“我在想,我回去之後要怎麽向我的修女解釋這件事,上次她看上去就有些像是生氣了.為什麽我的靈魂溫度是金色的?”
“因為你的靈魂很強,而且沾染了神明的力量。”
見多識廣的十三階魔女說道,然後又教導夏德將那團溫暖的光塞回他自己的身體中。
明明這溫度本身取自於他自身,但當溫度重新回歸,夏德還是感覺精神猛地一震,然後認為這咒術完全可以用於提高熬夜的效率。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夏德又施法取出了尼爾森先生靈魂的些許溫度,並將其封存在卡牌中。因為尼爾森先生是普通人,因此對他施法後,他立刻表示感覺身體有些發冷,但好在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影響。
於是兩個男人便告別了布洛克女士以及專心為夏德撰寫魔女秘術資料的麥康納小姐,在將兩張卡牌交給船夫後,小船便載著他們緩緩的駛向了那片黑暗水域的深處。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乘船了,但坐在船沿上的夏德依然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圍的黑暗。尼爾森先生捂著自己的臉坐在了他的對面,在有著篝火的沙灘只剩下一個黯淡的光點時才詢問夏德:
“先生,就算你能勸服我的妻子不要離開,但她還能恢復正常嗎?我不擔心你的力量,但我擔心她總有一天,會再次主動來到這裡。”
看風景的夏德將視線從前方突兀出現的濃霧上撤走:
“所以我要先確定一下,你的妻子到底看到的是怎樣的末日。我依然不理解她遇到了什麽,只希望不是最壞的那種情況。”
小船駛入了濃霧區域以後,周遭單調的水聲便也消失了。霧中的航行相當簡短,而夏德則很好奇,前兩次去“死亡”和第五紀的維斯塔林地,都因為事情發生地點都是水域附近,所以小船才能合理出現,但尼爾森一家的事情並不是發生在河邊。
“那麽小船也如何靠近呢?還是說我們要下船走一段距離?”
而很快他就明白了,隨著小船駛出了白霧,尼爾森先生立刻驚叫了一下。就連夏德都詫異的半站起身,看著小船像是從星海中駛出,在空中沿著星光鋪成的奇異“河流”,駛向了下方被煤氣燈照亮的繁華城市夜景中的一處小公寓。
“好吧,星河也是河,這很合理。”
第五紀的城市樣貌與第六紀1854年很相似,蒸汽工業已經相當發達,管道架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就連天際線也是被蒸汽工廠的煙囪和雜亂的管線妝點。
而不同之處在於,即使現在是夜晚,也能看到乘坐魔毯或者獨自飛行的魔女在空中飛來飛去,這個時代的施法者可比下一紀元要多。當然,她們都看不到這艘自星海中駛出的小船。
小船在空中行駛比在真正的水面上行駛要穩的多,最後它停靠在了某棟小公寓的閣樓窗戶外面,讓坐在船尾的兩人剛好能夠通過玻璃看到閣樓內的景象。
“這是我的家。”
尼爾森先生小聲的解釋道,然後讓開位置讓夏德能夠獲得更好的視野,他知道一切都靠夏德了。
窗內並未開燈,但很快閣樓的門被打開,抱著一張巨大通靈板的中年女人走了上來。她看上去和尼爾森先生的年齡相仿,但大概因為總是室內工作而且很會保養皮膚,因此年齡看上去比尼爾森先生要年輕很多。
她依然沒有打開閣樓的燈,而是將通靈板放到了從窗口投射來的月光下,自己則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夏德原本以為還要等一下,沒想到幾乎在下一秒,一大團白霧突兀的從那塊木製通靈板中央的小窗戶中冒了出來——那是通靈板的裝飾,隨後尼爾森夫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是什麽意思?她怎麽消失了?”
看不到白霧的尼爾森先生立刻向夏德請教道,夏德則不可思議的問向了“船夫”:
“等等,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那位女士去了終點?那塊木頭是個樹洞?!”
船夫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畢竟祂在這件事中隻負責運送兩人。面對夏德的問題,神明也只是向他遞出了手中的船槳。
夏德怔了一下才起身將船槳接了過去:
“您既然不回答,我就默認是了。但這有些太誇張了吧,第五紀早期居然出現過這種東西?”
“請問到底是什麽?”
尼爾森先生還是不明白。
“這很難解釋,我只能說你的妻子運氣很好。”
“運氣好?”
“自古以來因為這種原因失蹤的人,沒幾個能夠回來。而她去的地方,我更難想象她一個普通人到底是怎麽回來的.先回去吧你說,那塊通靈板被你還給了預言家協會?”
這是夏德遇到的第一個維斯塔林地之外的樹洞,他在維斯塔林地知曉“扭曲樹洞”這種不合理的存在後,便向周圍的姑娘詢問過各大組織是否出現過這種東西。露維婭當然也在被詢問之列,而紫眼睛的佔卜家小姐當時回答,預言家協會沒有關於樹洞的記載。
再考慮到年代久遠,夏德相信第六紀元1854年時,那隻通靈板很可能真的已經不知去向。但他也相信,預言家協會在第五紀,大概率就知曉了末日的到來。
只是不知道第六紀元的羅德會長創造羅德牌體系,企圖通過羅德牌這種大型儀式,以啟迪要素重新編織串聯穩定物質世界的做法,是否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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