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世界輪回中的時候,那一次不都是不差錢的角色,有時是他們家晏晏還要靠他包養呢!
……結果他其實居然這麼窮。
然而他如今絕大部分的精神海基礎都是在輪回中一點一點建立的,不差錢的日子過慣了,就導致了行事形成了慣性,常常意識不到自己其實是個窮逼的事實。
在何晏問出了那句直指本質的問題之後,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廖葉舟本來想順勢親下去,好在愛人的下屬面前高調地展現一下自己將軍夫人的身份,結果看著愛人危險的表情,也瞬間沒了膽子,彷彿一隻被掐了脖子的鴨子一般,揣著滿腹委屈不敢說話
半晌,何晏神色複雜地歎了口氣,抬了抬胳膊,“讓我起來,回去再說。”
廖葉舟無精打采地鬆開手。
沒了價值兩千萬的機甲,何晏只好徒步往星艦的方向走,龐大的真空壓力將他壓的有些頭暈,十分艱難才保持了平衡。
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就感覺壓力頓減,有一股熟悉的靈力覆蓋在他身上,為他阻隔了來自外界的輻射和壓力。
廖葉舟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點墨般漆黑的眼眸中透出一點可憐的意味,彷彿正在試圖用體貼和溫柔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物件!
何晏:“……”
見情況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嚴峻,此時僅存的一艘星艦謹慎的向著這邊移動,停在了何晏面前。
何晏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後,艦體一側打開了一扇艙門,露出一個僅容單人通過的入口來。
廖葉舟綴在何晏屁股後面擠進入口,幾乎是貼著何晏的身體,速度快的讓星艦中的人連關上艙門的機會都沒有。
帶著廖葉舟進了星艦後,等在何晏面前的,就是一群眼神複雜且焦灼的下屬。
和何晏最交流最多的那個話癆下屬連忙迎上來,口中焦急道:“將軍,你沒事吧?”
說著上前一步,想將何晏和跟在身後的可疑人員隔絕起來。
結果可疑人員巍然不動,只輕輕動了動胳膊,他就被逼的倒退了幾步。
下屬:“……”
“好了。”何晏果斷了阻止了一場正在下屬和愛人之間醞釀的矛盾,直截了當地介紹道:“這位先生是高級星域的人,剛剛路過幫助了我,他有去我們國家旅行的想法,所以暫時會在跟著我們一起。”
廖葉舟很配合地自我介紹道:“我姓廖,叫葉舟。”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啞意,如同在耳邊響起的大提琴,是極其讓人沉醉的聲線。
離得近了,能看清他身上所穿的衣物,即使他們並不能認出這是什麼款式,也能看出這種精細的做工極其不菲,純黑之色打底,猩紅滾邊翻飛,憑空生出一股淩厲的氣勢來。
而且他們將軍就已經夠高了,這人站在將軍身後,竟然還比他們將軍高出了半個頭來,給人的壓迫性更強。
只是聽到他的話語,下屬們眼中都有些難以言說的疑問,不明白一個外來星域的人名字怎麼會和他們星域的取名方式那麼像。
廖葉舟撩了撩眼皮,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未盡之言,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剛取的,入鄉隨俗。”
下屬們:“……”這位星際友人的適應性真是強到讓人驚歎,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
難道剛剛在螢幕上看到的和將軍之間的短暫談話,就是問了他們星域是怎麼起名的嗎?
……似乎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
正常人行事會這麼淡定嗎?難道……這人又是抱著目的來的?
可他既然能在真空宇宙中信步閒庭,並且徒手摧毀機甲,若是有什麼企圖大可以直接實施,反正他們也打不過,何必這樣自找麻煩地偽裝友好接近他們。
難道是為了什麼更深層次的目的嗎……
總之,將軍都已經發話了,下屬們心中雖然還有著種種疑慮,但出於軍人的服從天性也沒有權利再說什麼,於是廖葉舟就這麼順理成章地住在了星艦上。
只是在向帝國內部發送消息的時候,將廖葉舟的出現和這次遭遇到的襲擊一起傳回了帝國。
據他們將軍從這人口中打探到的資訊,他自稱是從另一個高級星域來到這裏的星域流浪者,常年去各個星域旅行,這次路過星域壁壘的時候,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在判斷出這是一起高級星域對低等星域的入侵後,果斷地伸出了援手。
“雖然我是一位沒有身份的星域流浪者,但是我認同宇宙公約的存在,低級星域需要保護。”廖葉舟是這麼解釋的。
但鑒於他那張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臉,眾人都覺得這話實在還需要斟酌。
廖葉舟去給他準備的房間中搗鼓了一番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他脫去了那身和這裏風格格格不入的黑紅色衣袍,換上了一身常服,上半身是款式簡潔的素白襯衫,下半身穿著黑色長褲,一頭黑髮被簡單的皮筋紮起來,長長的垂在身後,露出精緻好看的眉眼和瘦削的下頜骨。
他身材頎長,身材標準,但看著並不是特別有爆發力的模樣,但即使是刻意收斂了身上的威勢,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的氣勢也讓人不敢輕視。
因為和何晏的身材最接近,所以廖葉舟穿的是自家愛人的衣物,只是他到底要比何晏高上一些,身量也大上一圈,所以這一套衣物穿著還是有一絲緊繃,胸口處微微繃著,隱約勾勒出形狀優美的胸肌。
簡直是一具行走的荷爾蒙發散機。
可惜這裏沒有容易春心萌動的二八少女,有的只是一群對他隱隱抱著警惕之心的筆直軍人,整天用防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當然,除了這些筆直軍人的領導之外。
因為身份依舊存疑,所以身為觀察物件的廖葉舟,艦上很多地方都不能去,只能在有限的地區活動。
不過他看起來似乎不介意這些限制,只要整天跟在何晏身後就滿足了。
是的,身為一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他彷彿對何晏有了奇怪的雛鳥情節一般,只要出了房間,就必定是跟在何晏屁股後面轉悠。
當何晏進入需要許可權的地方工作時,他就站在外面等著,大多數時候都在靜靜地發呆,垂眼看著透明窗外的浩瀚宇宙,目光黑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下屬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試圖主動帶著他到星艦各個地方參觀,好達到將將軍從這人的糾纏中解放出來的目的。
然而這位外來者很有堅持,對於他們的殷勤邀請,就是乾脆俐落的兩個字:“不用。”
連掩飾兩句都懶得,一副打定主意要賴上他們日理萬機——好吧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多事可以忙——的將軍!
這次毫不意外地又失敗了。
總計被拒絕了不下五次的下屬忍不住嘬了一下牙根。
他不是閑的沒事想給人當導遊,而是直覺性地這人對他們將軍不懷好意,彷彿在心裏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一般,總想將人隔的離他們將軍遠遠的才好。
下屬微笑道:“廖先生,您這樣會讓我們覺得招待不周。”
廖葉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懶懶一聲“你想多了”,又將視線移回了窗外的邈邈星河上。
正當氣氛陷入了單方面的凝滯中時,旁邊的艙門無聲劃開,何晏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怎麼在這?”
下屬還沒說話,原本還聚精會神地看著窗外的男人已經大長腿一跨,在零點幾秒內站到了何晏身邊,臉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薄唇微啟:“沒事,他路過。”
下屬:“……”
何晏面無表情,無視詭異的氣氛對著下屬點點頭,就帶著人走了。
下屬看著猶如認媽的大型雞仔一般跟在自家將軍身後的那道身影,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
何晏帶著人穿過銀色的冰冷走廊,將人送到房間門口,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被人扯住手臂拖了進去。
“哢噠”一聲,門被輕巧地關上。
在星艦內部的監視器螢幕上,“何晏”繼續前行,回了不遠處自己的房間。
被人按在門板上親了半天,何晏摸了摸被啃咬的紅腫起來的唇角,“你是有多閑,整天去逗人玩?”
他要真想不理人,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他那個下屬安靜如雞,現在分明就是閑的沒事幹,才放任人到自己面前蹦躂著取樂的。
廖葉舟眯了眯眼,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因為太過急切,領口都被他自己扯得有些變形,“別管他。”
何晏掀了掀眼皮,突然開口:“輕點兒,stu高訂,一件十幾萬。”
一毛錢都拿不出來的廖葉舟:“……”
他動作一僵,小心翼翼地將這昂貴的十幾萬從身上脫了下來,然後進行了一場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討伐鬥爭。
最後趾高氣昂的資產階級被打倒在地,蜷縮著連眼淚都痛苦的流了幾滴。
作者有話要說: 廖葉舟:一個勇敢的、堅定的社會主義擁護者,無產階級革命鬥士!
晏晏:忽然打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