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知晓小姑娘要接待应聘者,他吃过早饭也打开客厅的暖气,经过一段时间的升温,客厅也被熏暖。
客厅的温度不是热得像夏天的温度,但穿着厚外套也明显让人觉得热,晁董和李采购坐了一阵都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座椅内。
晁二爷看到傅哥领进厅来的两青年,目光打量过高挑青年,起身接待,小团子不在,他也算是个主人,所以嘛他得帮招待来访者。
拿出最好精神面貌的谢特助,迈步进厅,先向晁董问好,再向另一个起身的中老人致意。
李恒也起身,向新来的两位青年点头致意。
与厅中的人打过招呼,谢特助才向晁董介绍学长:“晁董,这位就是我的校友兼学长孟微生。”
转而他再向孟学长介绍自己的老板:“孟哥,这位就是我的老板晁董,是乐园主人的二伯父。”
孟微生向晁董弯腰问好。
晁二爷伸手与青年握手:“你好小孟,小谢一直对他的孟学长赞不绝口推崇倍至,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一表人才、才貌双全!”
“晁董盛赞,小辈愧不愧当。小堃常赞他的老板淑质英才温文尔雅内仁外义,晚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晁董是微生之幸。”被晁董夸赞,孟微生神经都拉得笔直,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般来说,某位大人物夸你,一是场面话,二是考验。
孟微生不知道晁董是考验自己还是说场面话,绷紧了心弦。
不用说也能看出青年比较紧张,晁董也没再夸他,为小青年与李采购作介绍,笑着打趣:“你们俩都在上午赶至,在这里碰头也是缘份,我个人是期待你们俩还能更有缘一些。”
“借晁董吉言。”李恒、孟微生互相认识一下,向晁董表达谢意。
晁二爷招呼青年和谢特助坐,因孟青年也到达,李采购也有伴儿,他改而去罗汉榻坐。
孟微生坐在李恒坐的座椅的茶几另一边,谢特助挨着学长坐。
傅哥为谢特助和孟先生沏茶,再去点心柜子里拿出几盘坚果和水果,给客人一人面前一盘水果和坚果。
晁二爷陪客人喝了一杯茶,也与小孟青年说自己小侄女在检小孩子们功课,等她忙完再有待接待客人,再与孟青年、李采购聊天。
身为老板的得力助手,谢特助自然得为老板分忧,时常适时的接话,陪两位应聘者聊天,免得冷场。
萧少柳少帮缷完食材,又协助揭哥柴哥钱哥把一些食材搬进厨房方便腌制,有一些则搬进厨房的食材间放,还有几箱放冷藏车里,有几只箱仍放在车棚里。
他俩协助园丁们把物品归纳好,一溜烟儿地跑去群英殿前的月台围观一群萝卜头们练武。
大小萝卜们先演练罗氏拳法,之后练“猿猴千变”。
萧少柳少睁着钛合金大眼,兴致勃勃的欣赏少年们表演武术,他俩也想偷师,还跟在后头比划。
对于想偷师的两只帅锅,乐韵全然不在意,萧哥和柳哥要是看几遍就学会,那是他们聪明,是好事儿。
在傅哥来通知晁二伯说李姓应聘者到达,她听到了,但并没有立即去接待的意思。
而且,在晁二伯的特助带着另一个应聘者从街的对面过来时,她就知道啦,她就那么淡定地听谢特助和孟青年说话。
不能说她听壁角,毕竟那两位是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谈话也光明磊落,而她则是因为听力好。
在孟姓青年进园后,乐小同学仍旧没有叫停大小萝卜头们,仍如既往地监督着萝卜头们练武。
小姐姐乐姐姐一直没说话,一群大小少年们心里也没底儿,更不敢松懈,一丝不苟地打拳。
当一群萝卜头们将“猿猴千变”练完,乐韵终于开尊口:“今天的考核先到这为此,余下的正月再检校。”
“哎!”一群刚收拳的大小少年应一声,仍旧没敢跑。
“你们的武术招式练得很娴熟,但还没理解透武技的精髓,想要达到招随意动的境界还差得远,以后继续勤加练习。
今天没时间一一评点你们每个人的优缺点,正月再给你们细说,希望等我正月再次检校你们这两套武技时,你们每个又都有进步。
解散吧,有作业就去做作业,没作业去室内练煅体术。”
萝卜头们都没移动,乐韵也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一本正经的勉励萝卜头们,免得他们患得患失。
“明白!”
一群少年齐声响应,也终于一溜烟儿地跑向群英殿。
萧少柳少待萝卜头们跑走,也溜到小萝莉身边,柳少一脸激动:“小美女,该去面试是不?”
“是啊。”乐韵向倒座房方向走。
“我去拿吃饭的家伙。”
萧少柳少撒开脚丫子就跑,抢在小萝莉面前下月台,飞奔进厨房的饭堂,拿起自己的电脑包,再跑横道上行装着。
他俩等到小萝莉走近,分站小萝莉左右充当护法。
其实,萧少柳少觉得小萝莉穿得过于朴素了些,想建议她换套华丽点的衣裳,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朴素简洁的小萝莉,带着两大“护法”,沿着东西向的横向主道从地势略低的园西侧登台阶,到达地势略高的区,翩然走到厅堂前,从容走向客厅。
哪怕人还没到门口,她也一眼看清在厅中的客人,并迅速将人对号入座。
李采购好认,他是老年人,一眼就能认出来,需要分辨的是谢特助和孟青年,他俩年岁相差不大。
晁二爷面对大门方向而坐,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小团子和萧小胖、柳小三,抚掌笑:“哎呀,小团子你来了啦,这么快就考核完了?”
萧少柳少没穿皮鞋,穿得是运动鞋,走路发出的声音很轻,而冬天风大,屋内的几人在聊天,没谁刻意倾听外面的声音,自然都没听见人来时的脚步声。
当晁董与人说话,李恒、孟微生和谢特助也一律看向门口,就见一个穿汉服的小姑娘在两个高挑俊美的青年陪同一下翩然向大厅走来。
小姑娘穿的汉服是直裰式的男式衫,颜色比杏黄略浅,直袖型的袖子,腰间也束了一条玉带,外面再套半臂对襟的一件纱质罩衫,有飘逸感。
头发扎在脑顶,戴着镶有红宝石的金冠,齐眉抹一条红色抹额,她打扮得非常朴素简单。
但是,饶是她轻衣简服,其存在感也超强,强得让人直接忽视她身边两个俊美青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仨人看到小姑娘,也知是正主儿来了,皆站起来。
小姑娘过来了,傅哥也赶紧过去谜团仨位客人再续茶。
“没呢,今天先检校了两项,余下的下次来说。”乐韵笑着回应二伯的话,抬脚迈过门槛。
见厅中的客人起身,笑着望过去:“三位先生请坐,因我个人的行程计划有点紧,以致累得李先生、孟先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长途奔波,还带累了谢特助,三位先生辛苦了。”
“小姑娘工作繁忙,还在百忙之中匀出时间跟我们见面,我们只有感激的份。”
“小姑娘一心为事业无冬无夏,是我们打扰了。”
小姑娘一笑,如春风暖阳,令人满心芳菲,李恒、孟微生连忙接话,谢特助给另两位发挥空间,他甘当绿叶。
萧少柳少随着小萝莉进屋,向客人点头致意,也没吭声,直接去客人对面的座席。
客人们很客气,乐韵穿过厅,走到罗汉榻,登上脚踏后再转身,再次招呼客人:“李先先、孟先生、谢特助请坐。”
主人再次请客坐,李恒孟微生谢特助也客随主便,再次坐下。
萧少柳少等对面的客人坐下后也坐下去。
乐韵等客人坐下,自己也坐下,再次向客人表示歉意:“早上在检校一群萝卜头的功课,让三位久等了。”
“是我们来的巧,打扰了小姑娘的工作,来了乐园,有晁董和小哥热情款待,令我们宾至如归。”
孟微生见小姑娘目光投来,不由得挺直腰杆,坐得笔直。
小姑娘招呼客人时,傅哥为晁董续茶后再给小姑娘倒一杯茶,再去为萧少柳少上茶,之后再去端干果。
傅哥给倒了茶,乐韵端起茶喝了一口,也客气地关怀李采购、孟青年家人情况。
李恒、孟微生也不知道面试什么时候开始,先感谢小姑娘关心,再有一答一。
小姑娘涉猎宽,从他们家人聊到工作,再涉及衣食住行、各行各业。
都说当局者迷,就连谢特助也不知道小姑娘是在考核还是纯粹聊天,他是越听越心惊——小姑娘的知识太广了!
谢特助听得心惊,孟微生、李恒被小姑娘一个又一个的话题聊得后背都渗出冷汗来,神经拉得笔直。
有小团子亲自考核人才,晁二爷成为背景板,他慢悠悠地喝茶,吃果果,当发现自己的特助一副急得快冒汗的模样,心情更好啦。
心惊胆颤中的谢特助,不经意望向晁董时见老板一副像捡了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不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觉得可能从他们踏进客厅起,考核可能就已经开始。
更甚者,从踏进乐园那刻面试考核已经开启,门卫是考核的第一关,他家老板是第二关,小姑娘是最后一关。
谢特助默默地回想进园与进客厅的经过,经过查漏补缺似的一番回想,发觉他和孟学长并没有犯什么常识性错误,勉强放下心。
萧少柳少纯属当看客的,也很悠闲地喝茶吃坚果,
傅哥也很尽职,隔一会儿给客人续一次茶。
不知不觉间就聊了四十来分钟,乐韵终于没有将话题拉回来,问孟青年:“孟先生觉得你可以胜任哪个职位?”
孟微生神经再次绷紧,斟酌一下才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小姑娘交流过后我才发觉我所学还是太片面,以我之能,不敢谋求高层管事或总经理之类的高管之位,做个中层管理还是可以胜任的。”
“行政、人事、财务、研发部、技术生产、采购几个部门,孟先生有意入职哪个部门?”乐韵又问出第二问。
小姑娘问出第一问,谢特助便猜测孟学长是有希望的,当她问出第二问,他便知若无意外,孟学长稳了。
李恒也如明镜似的,若孟小青年不好高骛远,他的新工作也稳了。
孟微生想了想才答:“我不是财务专业出身,不适合财务部,另外也非医学专业,也不适合研发部,其他几个部门的工作,我自信可以胜任,比较起来,我个人在行政方面的经验略足一点,还是希望入职行政部门。”
乐韵起身,向孟先生发出邀请:“孟先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我这里欢迎孟先生的加入,期待年后能得孟先生协助公司的筹备工作。”
过了?!孟微生一愣,他就这样通过了面试?
谢特助惊喜得跳起来,一把拖起孟学长,示意他小姑娘还等着他的答复。
被提起来的孟微生,也反应过来,抑住激动,坚定的回复:“能得小姑娘信任,是我的荣幸,我定当尽力以赴!”
乐韵走下脚踏,沉稳地走到青年先生面前,伸出手:“我在E北拾市等着孟先生的到来!”
“谢谢小姑娘给我的机会,我尽早过去报到。”孟微生接过小姑娘的一只纤纤玉手,不敢唐突佳人,用力握一握就松开。
“孟先生、谢特助请坐。”乐韵侧首冲着青年特助笑:“今天中午我得去赴个宴,他日再设宴感谢谢特助为我举荐人才。”
“小姑娘和晁董愿意给孟学长一次机会,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孟学长能入职小姑娘公司是孟学长本身的努力,更是小姑娘、晁董慧眼识珠,我不敢居功。”谢特助笑从心生,论起来,他和孟学长得好好感谢晁董,是晁董接受他的举荐,孟学长才有机会走到小姑娘面前来。
“谢特助是我二伯的特助,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我先不跟你客气了。”乐韵也没再客套,转身回座。
谢特助的一颗心都快跳出心腔去,坐下后也仍怦然有声。
孟微生也坐下,眼里的喜气也压抑不住,他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良木,余生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