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三俊的两俊兄弟,原本在一个小厅等候,在听到直升机的声响时就跑到过厅等候。
当侄子侄女走近,一手提着礼物的晁一爷,空着的手伸出去,揉揉小团子的后脑,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家的小团子不打扮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再盛妆打扮一下,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大伯,哪有您这样老王卖瓜的。”乐韵缩着脖子:“大伯,晁爸爸,能不能别摸头?您们都老朝我的脑袋下手,也难怪其他大佬见我就摸头。”
“这可不是我们起了坏作用,是小乐乐这颗聪明的小脑袋招人稀罕。”晁三爷才不承认自己起了坏的带头作用。
晁一爷也坚决不承认自己起了表率作用啊,果断地转身,迈开步子:“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晁三爷也没说啥,与大哥并肩而行。
被大伯父上大人忽视的美少年,带着妹妹跟在后头。
连晁少都被晁家大家长忽视,柳少燕少有自觉性,只默默地向晁家两俊致意,没吭声,他们坚定不移的扮好自己保镖的职责,紧跟在小晁和小萝莉后头。
一行人穿过过厅和长廊,走到孟家办宴的大厅门口,孟家青年们认出晁家兄弟,热情地跨步出大厅接待来客。
当晁家兄弟走进厅,孟大少看到晁少和被护着的一只小国宝,脸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我今天来这里只觉大堂明亮,心里也亮堂堂的,我还以我今天回去的路上可能会捡到钱,现在才知道原来好兆头是应在这里。
晁少小姑娘都是稀客呀,快往里请,燕少柳少也依如既往的帅列苍穹,两位也是稀富,往里请。”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拥有晁少身边亲自引路。
燕行:“……”就说吧,但凡有小萝莉和晁少的地方,他和柳某人立马就变成不起眼的绿叶。
乐韵以前没见过孟大少和孟家人,也一眼就认出谁是孟老的儿子,孟大少青出蓝,比他父亲高一点,身高突破一米八大关。
他与柳少燕某人的年龄差不多大,是个清秀文雅的中青年,他夫人也在旁,孟少夫人身高一米七七,有张长在老古人审美点上的国泰民安脸。
晁家三俊的中两位没携带夫人,孟大少夫人自然暂时无用武之地,笑盈盈地目迎客人们。
孟大少热情有加,晁宇博笑着与他说话:“孟少今天的好兆头是因为今天是孟老夫人的好日子,老夫人得福星高照,令满堂生辉,我和妹妹随长辈来孟家这里沾沾喜气,期望将来也像老寿星一样福寿双全。”
“托了各方贵客的祝福,我奶奶老人家健康至今……”晁少的话让人心里舒畅,孟大少笑盈盈地陪同客人直奔居中一桌的寿星。
晁家一行人刚进厅时,厅中忙着交际的很多客人都没发现,仅那些没有走动、且关注着门口动静的部分客人发现晁一与晁三。
最初客人们发现晁一晁三连夫人都没携带,还怪纳闷的,猜不透他们为什么孤身前来,再多看几眼,发现贺家外孙燕行和柳少在列,霍然大悟,晁家独苗苗与晁家小义孙必定来了!
很快,猜测变为现实,当晁家兄弟走过去,很多人便瞧见了容光照人的晁少和盛妆的晁家小义孙。
忙着扩展人脉的胡大少胡五少最初没发现晁家人,当听到旁边人低声说晁家的宝贝金疙瘩与她哥哥来了,也看向场中。
他们斜对着厅中央的位置,也看到走向主桌的晁家一行人,兄弟俩的心思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移向座席方向。
孟老接待过几拨来客,与一拨来客寒暄时看到晁家兄弟相携而来,也极为高兴,当发现自家大儿子陪着客人走来,顿时福至心头。
能让大儿子亲自陪同,必定是晁家少年和小姑娘也来了!
再定睛看,看到人群最后头的两个帅得晃眼的青年,孟老便知自己的猜测稳了,笑着将一拨客交给小儿子与青年们辈们送去入座,迎上晁家兄弟。
晁一爷晁三爷仅向孟老致问候语,把礼物交给孟家青年们,在老人面前蹲下身,向老人问好。
因晁家两位大家长个子高,万年小挫子乐韵是看不到前面的,直到长辈们蹲下身,她才得以看到今天的主角老寿星和孟家亲友们。
仅扫一眼,她就认出孟老、孟夫人,以及孟老的兄弟姐妹们,以及孟老的另一个女儿和儿子。
孟老的夫人也是少数民族,他们共有仨孩,老大孟广宪,也即是孟大少,排行第二的是女儿孟广青,老三孟广义,老二和老三是孪生姐弟。
孟大少身为父亲的长子,很多时候代表他父亲,他与几个堂兄弟和伯叔们在厅门客迎接来宾。
孟二是出嫁女,她和几个伯母婶母与亲友们主要是陪伴奶奶,照顾奶奶。
孟三少与几个兄弟族兄弟们负责引座。
趁着大伯与晁爸爸弯身的一点时间,乐韵一眼扫过,也分析出人物的血缘关系,她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没见孟三少的媳妇。
孟老夫人睁开浑浊的眼睛,视物不清,但也辨识出眼前的人很俊美,咧着嘴笑:“小光啊,谁俩家的孩子,长得真俊!”
“妈,这兄弟俩是有滚刀肉之称的那个晁家的青年,跟儿子同辈呢。”孟老弯腰下蹲,在老母亲身边解释。
“哦,原来是晁家的俊杰啊,难为你们为我这老太婆而来,让你们破费了。”孟老夫人记忆还不错,将人对号入座,笑容也带着欢喜。
“您老说得哪里话,您是为国家繁荣昌盛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老功臣之一,又是福寿双全的老寿星,晚辈们今天是来沾您的喜气呢,晚辈在此先祝您老凤体健康,福寿无边,又祝您老儿孙满堂,代代荣昌,再祝您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晁一爷晁三爷与老寿星说过话,起身,双手合抱,向老寿星拜寿。
“借你们吉言啦,小光,你招呼客人坐。”晁家俊杰会说话,孟老夫人笑得开怀。
孟老应了一声,再次与晁家兄弟握手,感谢他们的光临。
晁一爷晁三爷挨着主人的另一侧站,把位置让给自家的孩子。
晁家兄弟移开身,孟家众人也得以仔细打量后面的青年,当看到如雪山之莲高天之月般的美少年,和穿古装的甜美小姑娘,不禁愣了愣神。
孟老夫人精力不济,与晁家兄弟说了两句话也觉得累,也没再看其他,先闭目养神,积攒力气。
她刚合目小憩,听到大孙子欢悦的声音:“奶奶,今天有稀客呢,您快看看,这样的人物当不当得起灿若日月。”
孟大少向奶奶报备时,晁宇博、乐韵曲身下蹲,各自握住老人的一只手,方便老寿星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不必仰头观瞧。
看到晁家小兄妹在老母亲面前蹲下身,孟老只觉心头熨贴极了,晁家少年和小国宝心细如发,如此体贴老人,也难怪他们兄妹俩得人心。
回想从早上至现在,来宾中体贴老人,见老人时蹲下身与老母亲致问候的仅有十几位,青年辈中仅有晁家兄妹如此贴心。
知微见著,从晁家兄妹的细微举动即可知他俩是真心敬重老人,孟老心里暖烫,看着两小青年,眼神温和。
握住老人的一只手,晁宇博露出温润笑容:“云晴先生,我是晁家晁宇博,旁边的这个是我妹妹乐韵。”
孟老夫人姓张,大名张云晴,然而自她退休后便基本再无人称呼她的本名。
当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孟老夫人睁开眼,努力观望。
孟家众人听到晁家少年唤老人“先生”,也大为意外。
先生,不仅是指老先,或称呼男士,同样也指知识渊博的人,先生也是敬称,男女皆可用。
老人睁开眼望来时,乐韵也绽放出一朵大大的笑花:“云晴先生生辰快乐!我是乐韵,是晁家的义女,听说您今天满百岁大寿,我跟我哥哥和长辈们来您这蹭喜气蹭饭。”
孟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没认出人是谁,视线也有点糊模,当两张脸又凑近一些,也终于看得比较清晰。
看到两张光采照人的脸,孟老夫人眼神一亮:“哎呀,这两孩子长得真好!一个灿若朝阳,一个温润如明月,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
最招人稀罕的还是小丫头,这么白嫩,跟水葱的,要是能天天看着这小丫头,我每顿能多吃两碗饭。”
奶奶也想抢小姑娘,孟大少想捂脸,孟老低声与晁家兄弟说悄悄话:“我就说我老母亲最喜欢女孩儿,一见女孩儿就想拐回来,小国宝这么可爱,谁不想抢。”
“孟老,您不会为了抢我们老晁家的小团子,准备向我们老晁家下战帖吧?”晁一爷满脸无奈。
“我倒是想,但我自知打不过你们晁家三俟。”孟老满眼笑。
孟老没有下手抢人的意思,晁一爷晁三爷放心了。
孟老夫人想抢自己妹妹,晁宇博笑着出声:“云晴先生,您可不能拐着弯儿抢我妹妹呀,我就这么个宝贝妹妹,让您给抢走了,我爸我妈就没贴身小棉袄啦。
您老要是稀罕我妹妹,等我妹妹在首都的时候,您老高抬贵脚,去我们老晁家或我妹妹住的地方散散步就能看到她。”
孟老夫人干瘪的脸上露出笑容:“也行,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再稀罕小丫头也不能做强抢别人家宝贝闺女的事儿。你放心,我不抢你妹妹。”
“那就好,要不然我以后晚上就要睡不着觉了。”
“你这孩子看着光风霁月,在对待妹妹这事上有点小气呀,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换我家有这么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我也担心被抢。”
“先生理解我的担心,我就放心啦。”
“我不跟你家抢人,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孟老夫人笑着与小青年打趣几句,看向可可爱爱的女孩:“小丫头,你和你哥哥先去与我家孩子玩会儿,等会来陪我老婆子吃饭,我孙子们比你大,他们要是欺负你,你来跟我说,我揍他。”
孟大少:“……”
被老人安排跟孟家孩子玩耍,乐韵满心无奈,她可不想跟一群大叔般的青年帅哥们玩啊,她不喜欢热闹呀。
所以,她握着抓住老人手的不松爪子,冲老人笑:“先生,我不跟男孩子玩儿,我只想跟您说话,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说体己话,等吃饭时再回来?”
孟老瞬间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立马同意:“小姑娘蕙慧质兰心,知道我母亲有点累,愿意陪她去小厅歇歇那是最好不过。”
他转而吩咐大儿子:“老大,你帮奶奶推轮椅,让奶奶去后面的小厅休息一会儿。”
“是。”孟大少也明白过来,立即起身帮奶奶推轮椅。
孟老夫人也懂小姑娘的意思,并没有推脱。
闻琴知雅意,孟老懂自家小团子的意思,晁宇博也懂,小乐乐是个有分寸的人,若老人身体尚可,她要为老人针灸也会安排在寿宴结束后。
能令小乐乐出手,说明老人的健康状态非常不乐观。
猜出原因,晁宇博也没问任何问题,长身玉立,起身时顺便带小团子捞了一下披风。
乐韵站立起来,拉开披风的结,把披风解下来交给美人哥哥帮拿着,跟上孟大少的脚步。
还没能与主人家说上话的燕少柳少,向孟老和众人点点头,没说客套话,干脆利落地跟紧小萝莉。
孟老与众亲友目送老大推着轮椅往后侧方向走,也因此看到了小姑娘的长发,小姑娘梳得是半扎式发型,仅挽部分扎成髻,余下的部分披散。
之前有披风遮盖,别人看不到小姑娘的后背,她摘掉披风,才露出覆盖后背的那一片如黑练般的乌发长发。
小姑娘把长发在膝弯下一点再扎起来,从后看,就看见她的小脑袋和后背的黑发,以及一截裙摆。
众人眼神深幽,哎,长发垂背的小姑娘看起来更显矮小啦,像一截木桩子似的。
他们也仅只看了几眼,转而被牛高马大的燕少柳少挡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