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懷疑這毒藥真假,都是不敢拿自己的容顏來做那賭注的。
對於這一點,容西月還是十分清楚的,畢竟,她也是個女人。
從隱形斗篷裡探出腦袋的安公主顯得十分嬌俏,嘴巴嘟起,看起來十分可愛,她瞪了那容西月一眼,彷彿是要將容西月的模樣印刻在心裡,然後深深的在心裡千百遍的咒罵她!
「公主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那侍女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容西月,那雙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如同受驚了的小兔,一下躲到了那安公主的身後,聲音顫抖的問自家公主。
「回宮!」
安公主氣哼哼的,氣都是從鼻子裡冒出來,跺了跺腳,朝外面走,容西月見此,趕緊就是在後面提醒了一句。
那安公主這才是想起來,到門口的時候,先是回過頭又瞪了一眼對著自己笑的人,再是將那斗篷的帽子又是戴上後,才是和那侍女灰溜溜的離開。
容西月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等這兩人離開後,那笑意便是逐漸消失了去。
恐怕那安公主要鬱悶死,本是想來她這裡想要討得一點便宜,結果半點便宜沒有佔到,到最後的時候,還被她容西月拐走了那生晶,還得吃一肚子的氣。
若是那生晶真的那般厲害的話,自己今日是真賺到了。
容西月想著,將那生晶又是拿出來看了一下,除了那東西里面氳氤著的一團霧氣外,她倒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只希望,真的到了那時候,這生晶能救得了人一命。
想著,將這東西,收攏到了空間戒指裡面。
腦中想著的都是楚溫玉的事情,楚溫玉到底是去了哪裡呢,這西方大陸裡,應該也沒有楚溫玉相識的人,畢竟,他是和自己一同來的這西方大陸。
容西月卻不知道,楚溫玉離開的不是這魔法學院,他離開的,是整個西方大陸!
就如同當年楚溫玉通過空間縫隙從魔界來到容西月所在的人界一樣,就在剛才,魔界來人,就是將楚溫玉帶回了魔界。
楚溫玉一直知道自己要離開容西月一段時間,回到魔界裡,去處理他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時間來的那麼快,在自己還沒享受到與小月兩人世界的相處時光的時候就是來臨了。
尤其是自己離開小月的時候,都來不及與小月打招呼,這就是這楚溫玉心中最是鬱悶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魔界大亂。
這個世界,按大體,氛圍東方和西方,西方混沌為一體,整個大陸板塊就只有一個空間,可東方卻不同,東方大陸裡的位面空間,卻是又分了好幾層。
楚溫玉所在的地方,就是東方大陸裡的魔界。
在東方大陸裡,要是越界而行的話,便是會引起通緝者的追捕,就如同當年楚溫玉被追擊通緝一樣,不過現在他當年被追捕進去後,又是順利出來了,所以,從此以後,不管是去哪裡,都不再是在那通緝者的名單裡了。
此時,魔界正宮裡裡,兩旁兩列,站滿了人,而楚溫玉,正是恢復了一身紅衣,從外面徐徐走進來,氣勢凜然。
給了這魔界正宮裡的人,稍稍一些安穩的情緒來。
魔界大亂,魔後傳人卻是不在魔界,魔宮裡的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是知道小魔主是在西方大陸裡。
又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是將小魔主帶了回來。
正是因為如此,才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讓這魔界裡此時才造成如此凌亂的狀態。
早一步將小魔主帶回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只是,當年小魔主和魔主之間,始終都是有隔閡,才是導致小魔主偷偷離開魔界,都是沒有人知道。
「小魔主,如今魔界到處紛亂,魔主失蹤,神界的人對魔界的逼迫,越來越嚴重,此時小魔主都是不在的話,魔界要亡矣啊!」
楚溫玉一身紅衣,還沒走到最上座的王座上的時候,兩旁站著的人裡一個看起來有些年歲的白鬍子老頭忍不住開口,蒼老威嚴卻又是守舊的聲音裡,滿是痛惜。
楚溫玉眼神一凜,他自然聽出來這老頭兒心裡所痛惜的,到底是什麼,他所痛惜的,不是自己身為小魔主不在魔界,而是這魔界,怕是就要毀了。
可,就算是毀了,那又如何?
他停下了腳步,朝著那說話的老頭走去,越是朝著那老頭兒走近一步,那老頭的心裡,便是更加慌張一下,到最後的時候,差些就是對著這楚溫玉求饒了。
深深的血脈壓迫氣息,對著那老頭兒,那老頭兒腿一軟,便是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在魔界裡,最厲害的就是血脈的優勢,血脈的絕對威壓壓迫,除此之外,沒有一個比這壓迫還要厲害了。
「魔主都是無意這魔界,吾又何須在意呢?」
楚溫玉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一些效益,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笑意裡,滿是苦澀。
他有一對絕對尊貴血脈的父母,可如今,卻是母不祥,父失蹤,丟下他一人守著這日益覆滅的魔界。
連他父親都是不在意這魔界,他有何須在意呢?!
倒不如陪著小月,肆意江湖,陪著小月,尋找他的娘親,不像是他,明知道娘親是什麼人,將會在何處,也決不能去找她。
他楚溫玉的出生,本就是一個錯誤,接替這魔主的位置,更像是一個笑話。
「正因為,正因為魔主的離開,魔界,魔界才是更需要小魔主您的扶持啊!」
那老頭兒咬了咬牙,放大了聲音,這魔宮正宮裡面,便是一陣迴響,旁邊兩排的人聽了,或許是心中一陣激盪,也是在後面跟著喊道。
「魔界需要小魔主您啊!」
「魔界需要小魔主您啊!」
「魔界需要小魔主您啊!」
楚溫玉臉色十分難看,若不是那魔界的人使了詭計,說小月被帶到魔界,他又怎麼會輕易的跟他們回來這裡!
如今聽著這連綿不絕的聲音,楚溫玉覺得這是對他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