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自然是不能拂了那翼城城主的好意,楚溫玉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只是,去的這面色便是不太好了。
這花節是通宵舉辦的,連續七天七夜,所以,一整個晚上,街上都是熱熱鬧鬧的。
等到夜半的時候,檀家人已經是入睡了,這個時候,阿玫才是小心翼翼得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粉色長裙,將頭髮梳理好,又是的描眉畫唇的,搗鼓了好些時間,才是準備妥當。
容西月自從得到了草藥房的管理權後,不泡到半夜,是不會回房間的。
阿玫想離開之前,又是想想阿梔,覺得自己就這麼離開,有些不仗義,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帶著她一起去花節夜市看看。
「阿梔,走走走,一起去,我一個人都沒意思,你就當時陪著我一起嘛!」
容西月正是疲憊的準備回去睡覺,卻被阿玫拉著朝外邊走。
開門的時候怕引起檀姨他們注意,容西月也便沒有掙扎,到了外邊的時候,那阿玫又是不會使用那藥粉,她又是順便將那藥粉撒了一圈。
結果最後的時候,就這麼稀裡糊塗得出了那檀家院子,結界一點波動都是沒有,也沒有引起檀母的注意。
對於這一點,就是那容西月自己也是感到有些意外,畢竟,自己只是嘗試看看,並沒有的十足的把握,這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令她相當滿意。
從城郊到那翼城集市,花了快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是到。
阿玫是驚心裝扮過的,加上她眉眼妝容精緻,容顏本是嬌美,所以,一出現在那翼城裡的時候,便有人注意到了她,目光有不少都放到了她身上。
而容西月身上穿的是簡單的米色長裙,一張臉也是清湯掛麵,沒有精心裝扮過,再者,她現在這張大家所看到的臉,也不是她那張真正的容顏,比起真正的那張容顏來說,現在容西月這張臉,便顯得普通多了,加上旁邊還有一個阿玫的對比,所以,看向這容西月的目光,便是沒多少。
阿玫對於所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充滿了好奇心,見到什麼都想看一看,想比阿玫的興緻勃勃,容西月卻是沒多少興趣,反而有些困頓。
看著這到處都是美麗花燈的亮晶晶的世界,隻覺得都是催眠一般。
心中所想著的,便是只有那些現在躺在那草藥房裡面的草藥。
兩人離開檀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楚溫玉和商鈺以及小吉,剛好是在城主府裡宴會過後出來。
「楚公子,你第一次來翼城?那可是要好好看看呢,花節之中有很多東西都很漂亮,在這大陸上都是十分少見的呢。」
翼城城主有個寶貝女兒,知書達理,容顏端莊美麗,至今還未嫁,每一年來城主府提親的貴族子弟,總是很多,卻沒有一個是這端莊大方的城主女兒看得上的。
她也見過商鈺,知道國師是父親的恩人,但商鈺總一臉冷淡,所以,這城主女兒翼薇便對這國師沒多少興趣。
但今日見了商鈺帶來的這楚溫玉,那張總是笑得端莊典雅的臉上,卻是剎那之間露出了笑容與光芒。
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見到城主女兒親自陪著客人要去逛那翼城花節。
這其中的原因和意味,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只是,顯然這楚溫玉本就是心不在此,所以,也根本沒打算逛這翼城。
理都沒有理會這翼薇,直接出了城主府後,就要離開,卻被那城主女兒拉住了手腕。
楚溫玉的身子一被人拉住,他身後的紅蓮斬龍刀立馬就是從背後跳了出來,釋放出來的紅色火焰,差點就是將人灼燒到了。
也正因為那紅蓮斬龍刀的原因,所以,這城主女兒在下一秒就是鬆開了抓住楚溫玉的手。
「聽說公子這幾日都在搜查這翼城有無外城人進出,還查了翼城的房屋買賣,」
那城主女兒是個聰明人,十分懂得投其所好,這麼多年了,在城主府裡,不單單是城主女兒的身份,也是一個懂得觀察明辨周圍情況的明眼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便一直在觀察著楚溫玉的神色,見他神色之間有些停滯,便知道剛才自己這試探性一般的話,是正對了這楚溫玉的心思。
只見他扭頭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自己,那城主女兒臉上微微一笑,既不顯得過於討好,又顯得十分端莊得體而為人排憂解難得善良。
「楚公子是外城人,大概不知道,這翼城裡,不,不止是翼城,那些房屋買賣處,總有一些小院子,是擱置賣不出去的,或者院子原主人出了事,沒人願意買的,多年下來,一直擱置,就從名冊上除名了,而賣了那些房子的帳,則不記下來,直接私吞了那筆錢,而買宅院的人,便也是查不到了。」
這城主女兒轉了轉眼珠,如此解釋道,說道這裡,又繼續說道,
「若是楚公子願意和薇兒一起看這花節的話,我倒是可以將這件事詳細得與公子說說,畢竟,其他時候的話,孤男兩女相處時間太長的話……有些不太好。」
說道最後,這城主女兒,臉龐低了低,溫柔得笑了一下。
她停頓話語的那一下,旁邊的商鈺和小吉都是明白。
而那城主早就是和他的妻妾們一同去賞花賞燈了。
楚溫玉臉色有些不鬱,不過這到處掛著的昏黃的燈籠,倒是將那不鬱掩蓋了下去。
他調轉了方向,「那就請小姐說說吧。」
小吉拉了拉商鈺的衣袖,朝他眨巴兩下眼睛,又是看了眼那城主女兒,眼中滿滿的不高興,替容西月不高興,竟是有人敢在西月不在的時候,勾引楚公子。
可商鈺隻摸了摸小吉的腦袋,拉過她,走在楚溫玉的後邊一些。
小吉見商鈺的反應如此,抿了抿嘴,還是有些不高興,便死死盯住那城主女兒的背,打算她一會兒若是做出什麼動作,她立馬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