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上前抓住楚溫玉,也不過是因為內心裡那不由自主浮動起來的擔憂,只是,奇怪的是,她剛上前抓住了楚溫玉的手,便感覺到整個心靈就是一震,震動過後,便是那兩隻手相握的地方,傳來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或者,準確的說,是從她的手心裡傳到這楚溫玉的手中的一股說不上來的暖流。
源源不斷的朝著楚溫玉輸送過去,而對於這容西月來說,這一過程簡直就是不由自主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怎麼會這樣呢?
「檀姨……」
容西月這個時候想要鬆開這楚溫玉的手,都是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就是挪不開,兩隻手緊緊粘合在一起,只要她的手一動,或者想要離開這楚溫玉的手,手心處便是會感到一陣的疼痛,隨即而來的,便是那疼痛開始蔓延到全身的感覺。
酥酥麻麻的,卻又帶著一些不舒服。
她忍不住趕緊叫了叫檀母,抬頭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裡都是疑惑,以及一些驚慌。
「怎麼了,阿梔?」
檀母正在為這楚溫玉的情況感到一些悲哀,卻又是聽到這容西月有些驚嚇的聲音,趕緊就是抬頭朝她看去,這一看,就看到了容西月的手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綠光。
「這是什麼?」
她說著,上前就要拉過容西月的手,將這容西月的手與那楚溫玉的手趕緊分開,只是,手剛剛伸過去,還沒碰觸到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不對勁的地方,她的手直接就是被容西月手上的這綠光給彈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
容西月搖了搖頭,對於現在的這情況,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不過,手上卻是沒有太多的不舒服的感覺,除了兩隻握住的手有些熱以外,便沒有其他更多的感受了。
檀母看著這情景,到底是過來人,這綠光,剛才雖然是被這綠光彈了出去,但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綠光所本身有的純凈聖潔的感覺,這綠光,怕是這治療力。
這阿梔,本身就是精靈族人的話,擁有這樣純凈的治療力,也實在是屬於正常不過的了。
「對於楚公子來說,這應該是好事,我先去外面再煎熬兩服藥,有事記得喊檀姨。」
檀母見這容西月的臉上,沒有什麼不適後,也沒有多擔憂,看這楚溫玉對容西月的疼愛,怕是就算是這楚溫玉是在昏睡之中,也不會對這容西月做什麼壞事來。
這樣想著,剛才以來,一直是緊繃著的心,便是舒心了不少。
說完,這檀母便是離開了這房間,直接去了外面。
而外面,是商鈺和檀父兩人,正在商討應對之策。
首先,他們在這翼城外面,公然挑釁了那翼城城主,雖然,是這翼城城主先找上麻煩來,但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翼城城主在之後的時間裡,必定是還會找上門來。
其次,那黑暗神殿的人也是走到灰溜溜,且他們完全就是被楚溫玉給唬走的,若是這黑暗神殿的人知道,楚溫玉在唬走他們之後便是倒下昏睡下去了的話,那麼,這黑暗神殿的人必定會整裝待發重來。
在這翼城所停留的時間,絕對不能太長,等過了今夜,就必須要在楚溫玉情況好些時,趕緊就是離開這裡。
「翼城城主向來是風流多情,很多年前手段十分雷霆果斷,」商鈺在回憶這與翼城城主相關的一切,只不過,可惜的是,回憶來回憶去,回憶出來的,便也是大家都知道的關於翼城城主的傳言,
「後來,便是散漫多了,變得喜歡結交友人。」
商鈺繼續說著,見周圍的人都沒什麼反應後,才是乾咳了一下,繼續說出自己原本想說的話,「此人心思慎密,不服輸,怕是最慢兩天后,那翼城城主必定是要重新殺上門來,而這裡,怕是一直在那翼城城主的監視之下。」
那男人的手段,是十分之高的,單打獨鬥的話,他與這翼城城主,還指不定誰是輸家誰是贏家了。
「疑心很重,」商鈺繼續說道,說道後面的時候,又另外加了一句話,「他友人遍天下,其中不乏那些大勢力,怕是經過今日之後,他會很快散播消息出去,說這容西月在翼城,又是大肆渲染一番,書信以高,這翼城怕是會立馬熱鬧起來,這翼城城主與人交好,那些友人的手裡頭,必定是有來這翼城的傳送捲軸的,所以……」
「所以,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現在雖然那翼城城主的手下也會在暗中窺伺我們,但是,若是不離開的話,日後那些眼睛花,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小吉接著商鈺的話,就在後面說道。
檀母剛好出來聽到這小吉的話,眉宇皺了皺,就朝著站在一邊的檀父看去。
見那檀父的俊臉之上,也是一陣鎖眉深思的樣子後,對他使了一個顏色,檀父看到後,電腦了點頭,隨著檀母出了這房間,到了外面。
「我們該分開,還是?」
檀母這麼多年來,都是沒有得到過安寧,心中最大的願望,自然就是以後的人生的,都是安寧下來,千萬不要有什麼,阻攔了自己安寧的嚮往。
若是與這阿梔和那紅衣男子他們在一起的話,無論怎麼樣,離這安寧兩個字,始終都是遠了去的,所以,這檀母剛才從楚溫玉那兒出來時的一路上,便是動了這樣的腦筋。
畢竟,這對於一個叫做阿梔的少女來說,這是極其危險的。
而沒了那紅衣男子楚溫玉,剩下的就是有那看起來比較瘦弱白凈斯文的商鈺了,以及站在商鈺旁邊的那小吉姑娘。
在這檀母的心裡,那小吉姑娘和商鈺就算是有多麼大的本事,但也始終兩個人,若是到了外面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指不定沒離開多久,就是會被……
這檀母到現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