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他們都是不知道這件事後,便是將求解的目光直接放到了面前這個有著清澈的眼睛,在這一瞬間,也是笑得如一個乾淨清澈的少年一般的男子。
那雙乾淨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看,好像一直看都是看不夠一樣。
這樣**裸的眼神,倒是讓容西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除了這楚溫玉以外,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裸的眼神看著自己,現在又是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裸外,也只有激動和類似於,類似於寵溺,卻又不像是楚溫玉看著自己的時候的那種寵溺的感覺。
容西月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能說,這眼神與楚溫玉同樣的**裸,但眼神裡的意味是不一樣的。
「什麼小少主,你是誰?為何這樣稱呼我,你我之前認識的吧?」
她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就是這麼問道,一邊問的時候,還一邊帶著些著急來。
似乎是很像快點知道自己與這男子的關係是什麼樣的,很想知道自己的這熟悉感所能給自己帶來的回憶,又是什麼樣的。
那人聽到容西月這麼問,竟然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疑惑,反倒是在愣了一下後,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好像容西月不認識不記得自己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
「也對,我帶著你的時候,你還很小很小很小。」他的眼神裡,似乎有回憶的味道,「一年後,你就被容慕風那傢夥給帶走了。」
他說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語氣裡都有些不甘心和咬牙切齒來。
好似那容慕風是多麼可恨的人一樣。
而容西月在這男子說到容慕風三個字的時候,也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容慕風,容西月,容慕風,容西月。
容西月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幾遍那個名字和自己的名字,都是姓容,應該與自己是關係很密切的人吧。
「我是你奶爹啊。」
見這容西月臉上還是那樣淡淡的好奇的神色後,那男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到最後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忽然開心的說道。
回想起那段手忙腳亂的時間的時候,腦海中便帶著絕對的苦惱,但是多於苦惱的更多的還是快樂。
他看著容西月的模樣,忍不住就是比照了一下,比照之後,便是開心得看著她的臉,「想這輪廓才是小時候的樣子的輪廓,我就知道,小少主長大後必定是個美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男子看著容西月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一件藝術品一樣,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讓眾人一下子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情況的轉變有些太過於忽然,讓眾人都是沒反應過來,剛才這個還散發著腐屍惡臭味,敵意很濃的人,怎麼這會兒就變成了一個帶著乾淨笑容的男子了。
「不對啊,小少主,你應該是跟著容慕風在東方大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等那男子一直打量著容西月一會兒後,他的腦中什麼一閃而逝,忽然就是想起當年自己隻當了一年不到點的奶爹,聖女出事後,容慕風就帶著小少主離開了,他也拚死逃離了出來,,便是這樣分離了,便是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不管怎麼說,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之間,是很難互通的。
當年,若不是聖女大人早就是留有一手,動用很大力量,造成了大空間裂縫,才是將那父女送走的話,那容慕風和小少主現在都不知道命歸何處了。
但這樣的話,小少主和容慕風是在東方大陸的,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他懷著這樣那樣的疑問,將視線看向了容西月,雖然他很高興時隔多年後又見到小少主,但是他也很想知道,小少主是怎麼來的西方大陸,難不成,小少主是被這裡的那些人給抓來的?難不成,小少主在這裡如同當年聖女一樣,被人到處追捕?
只要一想到會是這樣,這男子乾淨的眼神裡,便閃現了一抹痛苦之色……
然而,面對這男子的這問話的時候,容西月的臉上直接就是出現了迷茫,她完全就是不知道這男子問的是什麼。
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一般,容西月將視線移到了身邊的楚溫玉身上,下意識的求助,那真是一種內心裡的潛意識的依賴。
楚溫玉摸了摸容西月的臉,那一臉的寵溺根本就掩蓋不了,這樣的動作,這樣寵溺的感覺,也讓那男子的視線,從容西月身上移開,放到了楚溫玉的身上。
看著楚溫玉的時候,那男子心裡的感覺就像是當年看著那容慕風與聖女大人一樣,只不過這樣的過程,又是經歷了一次。
「她失憶了。」
楚溫玉轉頭看向那男子,對他的敵意也是減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只要一想到這男子曾經是容西月的奶爹,這就意味著這男子曾經將小月的小身體看遍了,心裡就忍不住的開始泛酸。
恨不得自己認識她能夠再早一點,再早一點。
「失憶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男子乾淨的眼睛裡有些心疼,那心疼類似於容慕風的那種感覺。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出現,或許對於現在小少主身邊的人來說,真的是有些突然和莫名其妙了。
但是又有些遲疑,這些人是否知道小少主的身份,是否是知道她是精靈聖女的女兒,是否是知道,她一生下來,所背負的東西,以及,註定會被追捕的命運。
想到這些,他的臉色沉靜了下來。
他在這日輪城裡多年隱匿,今日小少主出現,看來,這隱匿沉淪的日子,不能再繼續了。
在日輪城還沒在這裡修建起來的時候,他便在了,一直到現在,做著地頭蛇,壓榨著這樸實的百姓,若是聖女知道了,怕是會修理他一頓吧。
「小少主,讓我來將你的失憶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