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比起紫蓮火焰多帶來的震懾,還要更深一些。
無法想象,那紫蓮火焰,再加上這個男人的話,他們這一方,還有沒有勝利的可能。
「如你們所猜。」
赤曜自然不會直接告訴他們他的身份,但聰明人怕是不說,也能感應到此時朝著周身洋溢過來的危險氣息。
「至尊之獸?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瞳女尖叫一聲,聲音簡直就是要劃破天際,破音的女童嗓子,聽在耳朵裡的時候,都是一種難耐的折磨。
「對,這不可能!」凌殺在一邊也是附和著。
在兩人的心裡,雖是都對那至尊之獸產生了懷疑,甚至已經不是懷疑,而是幾乎肯定了,但此時見到後,依舊是不願意相信。
「萬年或者更久之前,至尊之獸早就是魂體大受創傷,整個人爆炸而亡了,回到了最初的形態,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恢復,且,想要孵化出至尊之獸來,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瞳女的心裡還在掙扎,腦中快速的回憶著關於至尊之獸的一切,回想起來,這至尊之獸早就是回到一顆魔獸蛋的形態了,身為世間唯一的一顆魔獸蛋,這魔獸蛋的孵化,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從孵化,到成長,再是到現在這男人這樣給他們的氣勢的感覺,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到的。
所以,絕對不可能,面前的人,絕對就不是那至尊之獸。
瞳女在心中不斷的就這樣安慰著自己,想著,只要是安慰了自己了,那麼,不可能的事情,或許都是會變得有可能了。
赤曜聽到對面說起孵蛋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不由自主得抽搐了一下。
連帶著的,就是他身後和容西月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楚溫玉的嘴角,也是不自覺得抽搐了一下。
對面那凌殺說的事情,他們兩個完全就是可以作證,當時,容西月便是什麼方法都試過了,結果,沒有一個辦法,能夠將那赤曜孵化出來。
最後在絕望的時候無意間給了楚溫玉,憑藉著楚溫玉的那極致火焰的溫度,才是將赤曜給孵化了出來。
所以,赤曜剛孵化出來的時候,對於楚溫玉,可是十分的歡喜的,當然,更多的還是嫌棄。
這一切,都是曾經沒有人預測到過的,人生與生活,卻也是因為這些意外的驚喜而變得愈加生動起來。
「噗嗤——」
聽到對面說孵化出來這幾個詞,容西月的腦中也是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那楚溫玉將赤曜孵化出來之前的模樣,以及孵化出來之後的模樣。
心中便是只有一個感慨,那就是,有些事情,可真的就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啊,她從前可是萬分沒有想到,這孵蛋,不是用體溫孵,而是通過那極致的紅蓮火焰才是能孵出來。
那一次才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火還不止是能烤蛋,還能孵蛋。
畢竟,在這之前,按照正常的思維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拿紅蓮火去孵蛋的,到時候,生蛋都是要被煮成了熟得飯了。
容西月臉上笑容千千,赤曜雖是臉黑了一下,隨即臉上也是換成了有些羞怯的模樣,唯有那楚溫玉的臉,可算是真的黑極了,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將那麼個大男人給孵化出來的,整個人便都是不好了。
「這世上,有什麼事是絕對的麽?」
赤曜冷笑了一下,便不再與他們廢話,身後黑色的披風,隨著再一次湧動起來的海浪獵獵作響,那些海浪都似乎畏懼於赤曜身上的氣勢,不敢再往上高漲著,只能在下面不斷翻滾著,像是一條條水龍,在裡面翻滾,翻滾。
他的身上,也穿著黑衣,卻隻讓人覺得淡漠冷酷,絲毫沒有黑暗的氣息,反而是那強盛的絕對力量,壓抑著對面的黑暗氣息。
蛇皇的翅膀,都是被赤曜身上的那些強大的魔獸根本氣息給逐漸洗滌了。
只見那翅膀在逐漸的消失,蛇皇的臉上也是痛苦的神色,就像是原本生長在身體裡的東西,現在正在不受控制的剝離一樣,這就是這蛇皇此時痛苦的內心。
不敢多想的痛苦的內心。
瞳女與凌殺的計劃,全然被赤曜的出現給打破了。
他一個朝上飛升,正片海域,便是化作了他的武器,海域中所有的存在,便都是朝著赤曜俯首稱臣,整片海浪猛烈的翻滾著,海水化作了最鋒利的武器,朝著那凌殺和瞳女襲擊過去。
海域之中海水,也是瞬間化作了那尖銳的武器,帶著猛烈的姿態,強大的魔力,朝著那瞳女與凌殺刺殺過去。
他們周圍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以毀滅這瞳女與凌殺為目的。
玄龜與蛇皇早就是被赤曜壓迫的,臣服在了赤曜的腳下,成為他身後有力的兩隻魔獸,剛才襲向容西月等人的攻擊,此時全部朝著那瞳女與凌殺的方向猛地反虐了過去。
情勢轉變之快,就是那海王女和蚩已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原本是守護容西月等人的人,此刻卻是完全沒有了動作,瞪大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一時半會還沒有回過神來。
瞳女與凌殺此時孤立無援,成為了被攻擊的對象。
面對的,還是他們完全沒有能力還手的攻擊!
「啊——!」
瞳女在知道面前的是至尊之獸,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可不是出面迎擊,而是轉身就跑,那種帶給她身心恐懼的感覺,讓她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跑,除了跑之外,便是沒有更多的感受了。
且瞳女早就是不管與凌殺之間的協議了,轉頭就跑,完全不猶豫,可,赤曜又哪裡會讓她逃跑成功呢!
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原先那攻向蚩已等人的千鱗刺此時就朝著逃跑的瞳女狂彪了過去。
瞳女心慌,早就是沒有了戰鬥力,手忙腳亂的,又是在逃跑之中,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精力與實踐來應對身後的這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