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前面容西月,在被那總管口無遮攔的話,嚇了一跳後,便是繼續朝前走了,而一邊走,她便是用了精靈天生就是充沛的靈氣,慢慢的釋放靈氣出來,甚至開始用那些靈氣,有意無意得朝著四周的那血煞瘴氣觸摸過去。
果真是如同之前的些許猜測,不,是比猜測更加令她滿意的結果。
那些血煞瘴氣,在碰觸到她身上散發的靈氣之後,便會朝著外邊的方向,不斷的消退過去。
像是懼怕一樣。
果真是如此。
自古黑暗光明兩不相存,那麼,同樣的,像是她身上的這種精靈靈氣與那滿是汙穢的血煞瘴氣之間,必然也是有些排斥作用的。
說不上來誰更厲害一些,但應當還是她身上的這能驅散洗凈瘴氣的靈氣更厲害一些吧,不過也說不準,越是到裡面越是朝前走的話,或許,等到瘴氣更厲害一些的時候,就是她的這靈氣要俯首稱臣了。
不過,若是不進去,若是不嘗試的話,便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那遠在天牢門口守著的魔法監察,壓根就沒料到容西月竟是會真的朝前走來,畢竟,那瘴氣的壓力,除非是他這種專門從下修習特殊的抵禦魔法的人,否則的話,是無法在那樣的瘴氣下面承受多久的時間的。
即便是他們這樣的魔法監察,也因為修行專門的魔法,以至於自己的自身修為不能再往上,一身的時間,都只能在這天牢門口守著,直到生命終結的時候。
身不由己,卻又不得不恪盡職守,這就是他們天牢魔法監察的使命,不管是過了多久,發生了什麼事情,印刻在腦海之中的他們的屬於他們的這樣的職責,也是不會輕易就忘記的。
那魔法監察對於容西月的這舉動,又是震驚,又是無措,完全不知道她是想做什麼,而隨著她進來後,那來自於她身上的磅礴的靈氣,卻也在不斷的釋放出來,越是朝他靠近,那終年壓抑著他的血煞瘴氣便是離開了一些,整個人便是舒服舒暢了一些。
心中竟是生出了些許的貪婪之意,希望那女子能再靠近一些,帶來更多的自然靈氣的東西,想要更多的希望自己能夠觸及得到這樣純凈的靈氣。
在這天牢的一日,便就是要承受這血煞瘴氣,根本沒有機會去解除什麼美好的靈氣。
容西月越是朝前走,便能感覺到,來自身上的壓力也是越重,那血煞瘴氣,高高在天牢上方移動的時候,並未感覺到有多麼厲害,但隨著靠這天牢越是近,那種壓抑的不能呼吸的難受的排斥的感覺,便是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可不是平日裡自己能感覺得到的,容西月更是清楚的知道,這血煞瘴氣,到底是有多麼厲害。
怕是這奧克斯皇族多年來,也是結下了不少孽障,血障,才是會造成這天牢裡這麼濃鬱的陰怨之氣所成的血煞瘴氣。
「不得再靠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魔法監察一直等到容西月都是走了一半,馬上就要到這天牢門口的時候,忽然就是大吼一聲,反應了過來,神色十分激烈,一下子就是召喚出了自己的魔杖,抵擋在身前,周圍更是狂風大作。
容西月還沒有主動攻擊,畢竟,他們並不是來主動挑事的嘛,若是能和平的解決,他們進去查看西池師傅,再是悄無聲息的出來,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都是文明人,不需要動手的時候,她也不想大動乾戈。
「你若是喜歡我身上的靈氣,我便煉製一件充滿清靈之氣的寶物,饋贈與你,讓你終日守候在這血煞瘴氣裡時,渾身也能舒坦一些。」
容西月在後面繼續說道,聲音帶著笑意,聽起來笑眯眯的。
帶著些許的誘惑。
且這話,對於那魔法監察來說,還真的就是那誘惑,是這監察根本就是抵禦不了的誘惑。
他聽到前面這藕色長裙的女子的這話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心驚了一下,看向她的時候,便是充滿了各種警惕之心。
她竟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探到了自己的弱點,知道自己對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陣靈氣,是有渴求之心的。
當下,便是死死不承認,也絕對不會就此答應,
可,即便是這麼想著,卻是鬼使神差的面對她這樣不斷靠近的舉動,未曾去驚動這皇宮裡的任何人。
「不要再靠近!沒有皇帝陛下的允許,我斷然不會讓任何人進入,若不是有國師大人和總管大人在,我早就是通知皇宮裡的人了!」
那魔法監察,態度堅決。
容西月聽著他的話,眼神卻是一亮,知道自己已經是讓這魔法監察動搖了,索性便是先停下繼續朝前走的動作。
在原地吐納了一番,這血煞瘴氣,果真不是你普通東西,就算像是她這樣靈氣充沛的人,在這血煞瘴氣的壓抑下,幾步走來,都是難免有些雷,忍不住就是想喘氣。
而她也不說話了,一下就是將自己一直在腰間,許久沒有動過的九鼎煉器爐給召喚了出來,擺放在自己面前。
『咚——!』
一下,九鼎煉器爐落在地上發出沉悶卻又悠遠的聲音來,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是愣了一下。
這是東方大陸古老的煉器爐,與這西方大陸煉器爐全然不同,商鈺等人,包括這面前的魔法監察,自然都是沒見過。
那魔法監察見那藕色衣衫的女子竟是召喚出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內心一下又是機警起來,以為那是什麼厲害的東西,渾身血液凝固,魔杖準備就緒,一時之間也忘了通知皇宮中的其他人,就是一副要與容西月對站的模樣。
卻又是知道自己的實力,並沒有選擇主動出動,便是在原地凝望著,試圖等那藕色長裙的女子主動攻擊。
卻是沒等到她主動攻擊,反倒是看到她手中搗鼓出一些魔獸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