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玉和老爹是不會反對自己的做法的,雖說楚溫玉會醋罈發酵滿是酸味。
不過,因為尋找大千世界的原因,所有的一切,便是為這一個目標讓了路。
這地方,是迦掖城最高的一處山峰了,四周都是雲霧繚繞的,而容西月與這青門公子來時的路上,此時隱隱約約也出現了一些人群,在那雲霧裡若隱若現。
這雲霧遮擋視線,那些人趕來這裡時,怕是要迷住了眼睛,所以,這追逐的速度,才是慢了下來。
容西月將散落在身上的頭髮,全部都是重新湧髮帶系好,往上攏到了發冠裡面,又是將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番,將那領口處的褶皺全部撫平之後,才是呼出一口氣來。
「怎麼樣?」
容西月又是變身成為了原本的少年模樣,手中還抱著一只看起來傻傻憨憨的的黃色肥貓,看起來便是可愛極了。
讓那青門公子都是多看了一眼,心裡感慨,這女人,假扮起男人來,真是比穿女裝要正常的多。
即便,那張臉,依舊是那普通的模樣,就看他的臉,看不出任何的獨特之處,但是總體看他全身上下的時候,這少年身上又是有一股淡淡的懶散的卻又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氣勢。
此時周圍雲霧環繞,這樣的氛圍下,再看面前的這少年,還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惹得那青門公子忍不住就是開口詢問面前的容西月。
「這樣一張臉,不是你原本的容貌吧?」
或許是受到那一身氣質影響的原因,這臉上塗抹的和花貓一樣的青門公子,忍不住就是在後面多加了一句,他的心裡總覺得,面前這少年的容顏,絕對不應該像是現在這樣平庸的,怎麼說,也該是十分風華,或者清秀無比的。
「那青門公子,你現在這模樣,也不是你原先的模樣吧?」
容西月卻是沒有正面回答這話題,反倒是話語一轉,將所有話頭又是指向了面前的這青門公子。
「若是公子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話,我又何必要用真面目示人,否則,豈不是虧了?」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容西月覺得自己如今便是越來越毒舌了,懶散的捂住嘴,掃了一眼身邊那臉上如花貓一般的人,果真是看到了他眼底裡的訝異來。
怕是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問題,一下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上都是有些五顏六色的顏料。
那青門公子自己看了,都是忍不住搖頭,不再追問面前這少女的容顏。
「那你叫什麼呢?」
總是要知道自己的『妻子』,或者說,是合作者的名字的。
「十月容。」
容西月眼珠子一轉,便是用了從前自己女扮男裝之時用的這名字,且這個時候,心底裡忽然就是想起了血屍容十來。
之前,血屍容十是在魔法學院裡面的,不過她與她之間的聯繫薄弱,是以,都不曾互相太關注,此時忽然是想到,魔法學院被她給毀了,那血屍容十是去了哪裡?
是隨著這魔法學院的人一同遷徙到新的魔法學院裡,還是改頭換面,在這大陸裡隱藏自己的身份與面容繼續活下去?
她那樣獨特的身體,還會在心口處生出血蘆薈來,容西月怎麼想都是想不出這血屍容十假冒自己是正常人,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他們是一母雙胞,又是相互對立矛盾的存在,所以,對方若是死去或者怎麼樣的話,對自己應該是會有巨大影響的,如今這巨大影響還不曾有過,所以,容西月倒是也十分自然得相信,那血屍容十現在必定是沒有出什麼事情、
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現在她早就是感應到了。
「既然如此,那麼,迦掖城的人,都是會守護你,在時間到達之前,都是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危險。」
容西月忙不迭的點頭,免費得了一個保鏢,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是能遇到,既然是遇到了,自然是歡天喜地不已的。
青門公子見面前的這十月容點頭,想了想,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重點需要說了,撥弄了一下身邊的雲霧,那些飄蕩在他們身側的雲霧便是朝著遠處的方向擴散了一些。
他們身邊的景象,便也是稍稍清晰了一些。
容西月也是看到了不遠處的地方,那正在找尋他們的青門中人與玉閣閣主等人。
「你叫什麼?」
容西月想起,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青門小姐』到底是叫什麼名字。
「青流。」
那男子低低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不光是容西月驚了一下,就是她腰間的那九鼎煉器爐都是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青流這個名字,當初在浮屠門庭的時候,實在是印象太深刻了,包括最後那青流公主傷心得魂飛魄散的場景,都印在腦海之中。
不過,那青流公主還留了一抹殘魂,在那畫影上邊,也是後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就是容遲墨,都是不知道,當初的這青流公主到底是還做了什麼。
「我的名字怎麼?」
那青流見十月容聽聞自己的名字後,臉上神情便是有些微妙,像是不是第一次聽聞一般,不免也是有些奇怪。
「沒什麼,只是恰巧與我曾經遇到過的一個人,名字十分相似。」
青流公主畢竟是名號為青流。
這青流聽聞,也沒有再多問什麼,而容西月自然也是將剛才的那些情緒全部隱藏了下去,沒有再顯露出來。
選擇了青門,那就要與這玉閣成為對敵啊,一想到那面容俊美,身姿優雅的男人一張口就是那十分彪悍粗獷的語句,容西月便是對玉閣隻覺得好笑了。
如此選擇,應該也是不會有錯的。
「怎麼回事!」
青門門主飄過來,落定之後,就是看到了容西月的裝扮,頭髮,早已是恢復了之前的男人的模樣,而他們青門『小姐』也正是在一邊,看起來臉色平平,毫無情緒起伏的模樣,便是心裡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