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不能將小月身上的追蹤魔法給祛除,擔憂這魔法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可,卻是相信她的決策。
老爹一聽,忍不住就是摸了摸鼻子,隊友這楚溫玉的話,說不出半點的反駁來,只覺得,這話,聽來怎麼心裡有些彆扭。
分明,這小月是自己的嫡親孩子,分明,身為老爹的自己,更應該相信寶貝女兒的決策。
但無來由的便是擔心啊。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從與小月相認後,自己便是如同那些老媽子一般,整天擔憂著小月的安危,不可自拔。
這魔光洗滌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不短,大概持續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那集天地間靈氣魔法的耀眼光芒才是逐漸停息了下來,慢慢得從容西月三人身上消散開來。
直到完全消失,恢復平靜。
巫女的法杖發出微光,那光芒,卻不是耀眼的光芒,反倒是有些灰暗,隨著光芒落敗下來,巫女的身子,也是微不可查得顫了一顫,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差一些沒站穩。
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西月三人身上,是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巫女的不對勁。
容西月等人的眸子隨著那在自己血液肌膚裡流動的魔法力量抽身離開後,也是緩緩睜開。
此時此刻,只覺身體乾淨透徹,十分舒服,彷彿那些身體堆積的污穢之物,都隨著這巫女的魔法,從身體裡消散光了。
不過,倒是從一開始就沒察覺到什麼追蹤之術在身體裡。
守候在外邊的穹林見魔光消失,神色興奮,便是重新進來,先是看了看容西月等人,見那追蹤之術引起的光芒已經完全消失後,才是笑著滿意得點了點頭,接著,便是趕緊扶住了柱著魔杖的巫娘,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巫娘每一次動用魔法的話,那都是洩密天機的魔法,這是逆天而行的魔法,對人體傷害極大。
這一次,讓巫娘動用這麼多的魔力,來替這三個人洗滌身體,祛除那追蹤之術,對於巫娘來說,難度雖不大,消耗卻是很大的。
「我去魔醫那裡取一些魔藥來給巫娘補補身子。」
穹林看著美豔的巫娘臉上那疲憊以及泛白的臉色,有些擔憂,想去魔醫那裡給巫娘大人帶一些魔藥來補補身子。
卻被巫女攔住了,基靈部落什麼樣,她還是十分清楚的,這魔醫那裡,估計也是拮据的很,哪裡來什麼補藥,哪裡來多餘的魔藥讓自己補充魔力。
何況,她受天賦予,魔力不是越來越強,而隨著窺探天機,而這魔力是越來越少的,吃多少魔藥,都是浪費罷了,根本就是補不回來。
只要休息兩日,看起來便和常人沒什麼差別了。
「沒有必要,我休息兩日就好。」
巫女拉住了穹林馬上就要轉身出去魔醫那裡取藥的動作,聲音雖還有些虛弱,卻依舊是嚴厲而不可抗拒。
穹林王子默了默,巫娘動用魔法這其中的後果,別人不清楚,他的確是清楚。
便聽了巫女的話,只將她扶到了虎皮椅上坐好。
「多謝巫女大人。」
容西月上前一步,對著前方這神秘巫女深深地鞠了一躬,她亦是察覺到了這巫女身體的不適,看來,這洗滌魔法,有一定的代價。
即便她的要求是保護這穹林王子,但,這份捨身的情誼,卻是令人感動。
「說謝倒是不必,畢竟,我們之間有交易,你只需要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即可。」
巫女的話顯得有些森冷無情,卻令容西月一笑,這種乾乾脆脆絲毫不虛情假意的人,卻是最真。
「定是遵守諾言。」
一邊的穹林聽著容西月的話,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即便他現在是少年的樣子,但,比起之前那一邊青色圖紋一邊白皙膚色的模樣來,卻是驚豔了不知多少倍。
心裡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巫娘將自己交給了這個人一般。
祛除這追蹤之術後,按照計畫,便是要連夜離開這裡,前往西邊的精靈谷的方向,所以,容西月也沒打算在這裡多停留。
「穹林王子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便可以上路了,一路上路程緊張,耽誤不得。」
容西月的聲音冷靜,說的話也和那巫女一般,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是讓穹林去收拾。
男子一喜,俊朗明朗的臉上滿是興奮,點了點頭,就出了這帳篷,容西月等人跟著也要出去,讓這大費魔力的巫女好好休息。
怎知,那巫女卻是叫住了容西月,
「其他人先走吧,你,等等。」
容西月回過頭,那巫女依舊是高傲卻又神秘莫測的模樣,卻是毫無惡意,便是讓老爹,楚溫玉等人先在外面等著,而她自己則是留了下來,
到了帳篷外邊後,這基靈部落的人,視線都是忍不住落向了他們這邊,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好奇能讓巫女大人動用魔法力量的人會是什麼人。
好像是穹林王子帶回來的人,不知道酋長知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巫女大人是輕易不會動用魔法的。
殊不知,那酋長此時卻在穹林的帳篷裡,在那穹林還沒回去的時候,就是在那裡等著他。
穹林一回去,冷不丁的就是看見了父親在帳篷裡時,還是嚇了一大跳,這離開的計畫,暫時還不想告訴父親,打算在離開後,才是讓巫娘告訴父親的。
「巫女動用魔力,是不是因為你?!讓你離開這裡?」
酋長聽到身後帳篷的聲響,感知一下,知道這時候回來的,只能是穹林,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意味深長而夾著一抹擔憂和嘆息。
關著他在南邊草原部落這麼多年,終於是要出去了麼!?
巫女……竟是答應。
「父親……」
穹林一直不理解,父親不讓自己離開這南邊草原部落的原因,這裡並不富裕,若是到了外面的世界,或許一切都會改變,人生軌跡也會變,他也想去帝國的魔法學院學習,而不是一直在這除了草原便是藍天的小地方一直呆下去。
「出門在外,小心一些,若是你能突破結界出去,我,也不會再阻攔。」
酋長的嘴皮子動了動,想說什麼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閉了閉眼,留下這麼一句富含複雜感情的話,便是出了穹林的帳篷。
他在外面頓了頓,見四周的注意力都是朝著這邊看來,便是朝著他們瞪了一眼,又是轉身看了一眼巫女帳篷的方向,最終才是嘆了嘆氣,回了酋長帳篷。
他的背影,有些孤寂,也有些落寞,些許感傷,淺淺淡淡的瀰漫開來。
每一個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永遠生活在無憂無慮無危險的環境下,若是可以,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去觸及外面世界的險惡。
但,孩子總會長大,總要出去面臨這完全世界,也,總有一天也會成為一個父親。
只希望,在這樣一個過程中,總能克服各種各樣的磨難。
穹林看著父親離開,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受,只知道在從前的時候,只恨不得父親不要多約束自己,衝破這束縛自己的結界,飛向外面的世界。
但這一次抓住機會後,就在自己即將要飛出這基靈部落的世界,到外面去時,心裡卻是有些不捨和難言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在原地頓了幾秒後,才是快速得收拾一些他認為的旅途中會用到的東西。
巫女將容西月留下,且是快速得用魔法修復了帳篷頂上面破了的那個洞,柱著手中魔杖,看起來有些疲憊。
「你要去精靈谷吧。」
巫女修補好了那帳篷後,又是休息了好一會兒後,才是聲音略帶疲憊得說道。
容西月挑了挑眉,以無言來回答她的肯定句。
巫女,巫女,也是白叫的,這巫女或許是見到自己第一面的時候就是早已洞察了自己的所有。
巫女見容西月這反應,乾咳了兩聲,便是轉身,指尖有微光浮動,朝前走了一步,在你那床上畫了畫,那創頭的位置,便是出現了一個凹陷下去的暗格。
容西月從巫女的背後看過去,並不能看出什麼來,只能見到那巫女似乎在從那暗格里取出什麼來。
她等了一會兒,那巫女才是拿著手中的東西轉過身來。
容西月第一時間,便是將視線放到這巫女手中拿著的東西上。
那是一個長約二十釐米高約十五釐米的小箱子,小箱子看起來有些年歲了,上面雕刻著一些看不太懂的圖紋,太過複雜繚繞,只能看到似乎是一些藤蔓之類的東西環繞著什麼東西。
「這是……?」
容西月不解,不解這巫女在自己面前拿出這樣一個小箱子是做什麼,幾乎不用多加思考,就能知道,這小箱子裡面的東西必然是不俗的。
只是不知道,她專門讓自己等一下,又是拿出這小箱子是做什麼呢?
「精靈族前聖女的親女兒,十年前本該出現在精靈族聖女大典之上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