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的聲音極大,所以其他怪物也能聽到溫文的話。
如果不是溫文實在太可怕,他們可能早就罵出聲了。
要不是你這個變態,人家一個好好的天使,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聽到溫文的聲音,普光天使才注意到溫文就在門外,他立刻站起身來看向溫文,微微彎腰神色諂媚。
“偉大的災難獄督,我現在已經不是普光天使了,而是忠心於您的墮落天使,還請您給屬下起一個新名字……如果您有興致的話。”
看到普光天使變成現在這樣,溫文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完全無法將現在這個玩意,和之前的普光天使聯系在一起。
天使這種生物,自命不凡、自尊心極強而且還十分固執和死板,對造物主有著極度狂熱的信仰。
一旦他們因為什麽原因,脫離了他們的種族設定,就有可能變成墮天使。
墮天使可以算是天使的反面,是一種極度邪惡的物種。
天使不一定會做好事,但墮天使一定會做壞事,基本上看到一個墮天使就直接將其哢嚓了,百分之九十九是沒殺錯的。
“看你羽翼漆黑如墨,身上邪氣凜然,乾脆就叫……大老黑吧。”
普光天使臉色頓時變得發苦,任何思維正常的生物,都不可能喜歡大老黑這個名字,哪怕是墮天使也是一樣的。
溫文揮揮手說:“開玩笑的,我怎麽會讓你叫這個名字呢,既然你只剩下一隻翅膀,還是叫一隻翅……”
“邪光天使,大人,我叫邪光天使就可以了。”
普光天使急忙製止了溫文,再讓溫文取名字,說不定會出現什麽奇葩的稱呼……
溫文被邪光天使打斷了取名字的雅興,簡單的安排一下就從這裡離開了。
盡管普光……邪光天使說他是溫文的忠心下屬,溫文也不可能將他放出來讓他自由行動,還是繼續在牢房裡待著吧。
不過他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墮天使,對溫文也許是一件好事。
之前他的計劃危險性有些高,要是能借著墮天使的身份搞些事情,也許會變得安全不少。
隨後溫文從收容所中取出一個盒子,將盒子放到了腳指頭上的空間戒指裡,就算是準備就緒了。
從收容所裡出來之後,溫文看了一下天色尚早,不適合他行動,於是便坐在沙發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他打開電腦,不是為了尋找一些有趣的東西,處理人皮怪事件的時候,溫文也算是參與者,所以他獲得了一些內部消息,知道現在網上有些有趣的東西。
不需怎樣尋找,溫文就看見了一段視頻,那段視頻正是他裝作引導者時跳的舞蹈!
由於攝像技術的不普及,所以網絡上流傳的視頻並不多,這時候有一個純娛樂性的跳舞視頻,第一時間就吸引了大眾的眼球。
如果只是普通的舞蹈還好,但溫文的舞蹈太過妖嬈,動作極具張力,普通舞者絕對模仿不來。
經過幾天時間的發酵,這段舞蹈在網絡上瘋傳,點擊量居高不下,成為了一個實打實的‘網紅’視頻。
而在鴨脯鴨脯網站中,這視頻又被賦予了新的生命,各大視頻作者爭相改造……
總而言之,現在只要常玩電腦的,基本沒人沒看過這視頻。
溫文看著視頻裡自己的舞姿,眼睛微微眯起來,不知道引導者看到這視頻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麽表情呢?
他現在正在養傷,要是被這視頻氣的傷口複發,那就太美妙了。
溫文一邊看視頻,一邊讀評論,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忽然他在評論中看到一個鏈接,好奇的點進去之後,溫文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
鏈接裡面也有一個視頻,下面又大段的文字進行說明,這視頻的瀏覽量和溫文的舞蹈差不多,但評論數卻遠遠超過那舞蹈。
視頻的內容……是一場審判!
沒有法庭,沒有法官,只有一張座椅和綁在上面的一個形容枯槁的男人。
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在誦讀著那座椅上男人的罪證。
那男人名叫趙龍,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座小城市的歌廳老板,背地裡其實是那城市的一個毒瘤。
搶劫、開黑店、逼良為娼、殺人、強……
當地的警隊曾多次對他展開調查,但始終無法獲取足夠給他定罪的證據,這使得趙龍越發的囂張。
不過今天,趙龍栽了,他被綁到了這個私人法庭,每一項罪證都被列舉出來。
視頻後面有一個投票渠道,上面只有兩個選項,分別是‘生’和‘死’。
投生的人多,趙龍就會被釋放,投死的人多,趙龍就會被視頻的發布者殺死。
投票時間為,一個小時。
溫文眉頭緊鎖,為什麽聯邦會允許這種東西存在?
他沒有進行投票,也沒有看投票的結果,而是將那視頻關上,打了幾個電話。
電話結束之後,溫文揉揉額頭,之前他聯系了幾個當偵探的朋友,還有獵人協會的辦事員,對這視頻的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審判了,而是第三次。
聯邦城府也嘗試過, 想要將這視頻關停,卻發現他們根本無法從技術層面關掉這一個網頁,要想讓審判不繼續下去,只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徹底的斷絕網絡,只要讓民眾都沒網可上,這中荒唐的審判自然就會停下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另一個就是找到這個‘審判者’,從根源上將其解決,但這……聯邦也做不到。
聯邦曾就此求助過獵人協會,但獵人協會判定對方沒有使用超能之力,而且暫時也沒有造成大的社會危害,所以不予處理。
這段時間華府協會的絕大多數精力,都牽扯在門夏省和另外兩處大事件,自然是無法空出手來出來這件‘小事’。
溫文揉了揉額頭,他總覺得這場私人審判,可能會發展到無可收拾的地步,但他此時也沒有精力去處理這件事情。
他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拿出一個自己的傀儡,放在床上代替自己。
隨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