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鑽頭爺爺,撓了撓自己被燙傷的禿頭,弱聲弱氣說:“您剛才說罷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
白瀆眼角倒豎,嘴唇顫抖,臉色瞬間變的猙獰無比:“放你走?開什麽玩笑,你死定了,造物主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
汽車製造廠臨近一處河流,河岸邊的美麗沙灘已經面目全非,樹木變成焦炭,沙子被融化成了灰不溜秋的‘石頭’。
而製造這一切的元凶,真序境界的腦癱大炎魔,此時正站在一個巨大深坑之內,對著天空盡力的咆哮。
道道火焰從他的身上發散出去,形成了一個具備超高熱量的火柱。
在深坑的兩側,分別半躺著兩個黑黝黝的男人,分別是吳六根和鬼吞羅,他們兩個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不停留下豆大的汗滴。
雖然看著狼狽,並且身上有著大范圍的燙傷,但他們兩人的傷勢其實並無大礙,最多是力量消耗過多,有一種難受的空虛感罷了。
而正站在中心咆哮的大炎魔,雖然看似威風凜凜,但其實已經窮途末路。
這頭大炎魔的破壞能力不可謂不強,要不是將它引到河流旁邊,以它那恐怖的火力,足以徹底的焚毀一座城市。
它體內的力量,似乎是無限的,無論吳六根兩人用什麽辦法,都無法耗盡這東西的力量,繼續戰鬥下去,他們兩個肯定是要被這大炎魔耗死的。
但大炎魔因這力量而強大,卻也因這力量而毀滅,那毫不講理的力量之前已經燒掉了它的腦子,現在輸出過度之後,又要燒掉它的生命。
它現在不停的釋放著高溫火焰,其實也是在釋放自己的生命,在兩分鍾之前大炎魔就已經動不了了,它會一直這樣釋放著力量,直到徹底的死去。
深淵之眼也知道這大炎魔的情況,所以他們其實是把大炎魔當做一次性用品的,能為其他惡魔的逃離爭取時間,它就已經發揮了自己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炎魔的身體漸漸變的灰暗,最後完全變成了類似乾屍雕像的東西,雕像的眼耳口鼻以及皮膚上的裂口,都燃燒著青紅色的火焰,仿若永遠不會熄滅。
吳六根眼睛放光的問鬼吞羅:“這玩意也沒什麽戰利品,就這一具屍體,咱們怎麽分?”
從屍體上的異象來看,導致這大炎魔如此異常的東西,應該還在其身體之上,如果能找到辦法利用,就具備相當高的價值。
“一人一半。”鬼吞羅伸出長長的舌頭,在上嘴唇處舔了一下。
吳六根興衝衝的拿出一把砍刀,準備和鬼吞羅分贓:“那好我要上半身,你要下半身。”
鬼吞羅製止了吳六根:“不,要從中間切開分。”
吳六根眼睛轉了兩圈,合計了一下說:“從中間分也可以,不過你要讓我先給這屍體去根,不然我看著心癢癢……”
鬼吞羅看著吳六根沉默良久,最終沒有節操和吳六根,爭搶切割根部的權力……
……
實驗室門口,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被一隻血色的大手拎著,半吊在半空之中。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聲音模糊不清,但還是能勉強聽出,是布魯克利的口音。
不過此時的布魯克利,已經不是花椰菜頭了,而是圓白菜頭,他的臉直接被血九一打腫了。
“你猜猜,你哪裡最惹我生氣?”血九一把玩著神奇大海螺問。
布魯克利快要哭了:“我,我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那說明你還沒認識到錯誤。”血九一又打了一巴掌,然後繼續重複同樣的問題。
他們兩個的戰鬥,並沒有什麽懸念。
無非就是布魯克利很自信,布魯克利攻了上去,布魯克裡被抓住了……
其實血九一的實力,在真序之中也算強大了,當初溫文要不是借助長槍的力量,讓血九一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溫文都是贏不了血九一的。
而布魯克利的能力,依賴於頑強的意志,可他一個科研人員平時不需要生死搏殺,所以十分的力量他只能發揮出七八分。
和身經百戰的血九一相比,布魯克利就是一個弟弟。
血九一像拎著一條鹹魚一般,拉著布魯克利往中心神殿的方向走去。
他聽溫文交代過,這個布魯克利是重點關照對象,將這家夥活捉回去,一定可以得到溫文的賞賜。
……
宮保丁解除了火焰鳥狀態,身上有六七個深深的血洞,半跪在地上鮮血將周邊染紅,他不是自己要解除狀態的,而是他已經沒有力量維持了。
另一邊石油男變成了一攤緩慢蠕動的液體, 現在也沒有力氣變成了人形了,隨便找幾個礦泉水瓶就能把他‘封印’起來。
身體焦黑的浩瑞士,站在兩人身前,豹子臉上顯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浩瑞士,是一個有原則的惡魔,之前說了要殺掉你們兩個,我就一定要殺掉你們兩個。”
宮保丁歎息一聲,準備閉目等死,忽然就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於是對浩瑞士說:
“我們來談一筆交易怎麽樣,我知道你們惡魔都喜歡靈魂,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願意讓你把我的靈魂拿走。”
浩瑞士眼睛眯起來:“此話當真?”
“當然是……”
宮保丁還沒有說完,在浩瑞士身後,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揮動著拳頭打向浩瑞士。
浩瑞士冷哼一聲,手往後一伸,就拽住了那身影的脖子,將其拽到身前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一個身高兩米,身上穿著一套充滿異域風格的華麗盔甲,皮膚是惡心的黃綠色的壯碩男人。
之前宮保丁突然說要賣靈魂,就是要給這個男人爭取時間,讓他接近浩瑞士。
可惜這男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就算接近浩瑞士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浩瑞士冷笑:“你們也太愚蠢了,就這種惡心的東西,怎麽可能傷到我。”
“等等,這家夥好像有點惡心過頭了。”
“不對……這是個什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