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成臉上表情尷尬,而馬若紅這時候也有些有勁使不出的表情,看著我的時候,各中心情複雜程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馬若紅現在對我已經沒有資格指手畫腳了,所以馬先成作為這次帶頭人,站出來拱手對故意晚到的我說道:「妘……妘師叔,還請上玉舟。」
「嗯,這次雲馬觀之行,就仰賴馬師侄你了。」我笑了笑,我現在是喬青玉的弟子,輩分低仙真境一級,那就是仙形境的檔次,馬先成不過化仙境的一個弟子居大長老,輩分和身份跟狄佑卿一樣,叫我師叔是理所當然。
「師叔所言極是,我們在雲馬觀的奔馬居已經給師叔準備了上好的雕紋室,此番妘師叔來了,我們奔馬居無不歡迎的,居主也正在居中等著師叔呢。」馬先成諂笑道,這一個月短短的時間,本來趾高氣揚的他,居然開始低聲下氣起來,可算極度的諷刺。
我點頭後走上了玉舟,而從玉舟看下去,妘葳臉上寫著擔憂,而葉錦魚面帶微笑,葉安全當然是一副我居然不帶他去裝逼的表情。
顧妃卻意外的沒有來,之前說過會來送我的,不過看來顧衍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管著顧妃的事情了,這要把顧妃嫁到藍家,那他真的是頭號的傻子了。
不過現在我也沒辦法說什麼,修為擺在那,實在沒辦法拉回一頭傻牛。
而這一次去雲馬觀雖然有被剝削技藝之嫌,但又何嘗不是清修的地方?聽說雲馬觀的位置比青玉觀都好,這奔馬居又是馬家的中流砥柱,地盤不是太乙居這種小地方可比的,要不然馬先成也不會囂張到親自跑來青玉觀搶弟子了。
其實雲馬觀跟青玉觀隔著其實很近,天氣好的時候沒有雲霧,一眼就能夠看到遠處一顆小點,那就是雲馬觀了,所以玉舟什麼用起來,那已經算是天大的敬重了,不過如果不這樣,那就是小看了喬青玉,那也算是一種外交關係了,鬧不好是上綱上線的。
馬先成帶著眾弟子和葉錦魚行禮道別後,就載著我前往了雲馬觀。
雲馬觀和青玉觀不一樣,為了承上啟下馬家當年雲馬仙谷的一些理念,雲馬觀是處於一個低窪的山谷裡面,因為地處盆地區域,仙氣在大陣的加持下螺旋向下,對於低階的弟子而言,甚至遠遠比青玉觀合理許多,當然,弟子也要多出一些來,整體實力聽說在青玉觀之上,當然,現在還不好說。
等到再過一個月,內門弟子居之間的比試也快要開始了,分曉之後就知道答案了,畢竟八個觀院,排名墊底的青玉觀和雲馬觀,應該都想要衝一下名次,好賺取後面一年的資源排名。
進入了盆地之中,雲馬觀的氣息已經雄渾起來了,這裡其實還沿用雲馬仙谷的舊稱,所以巨大的牌樓那兒,就寫著這四個字,當然,門派肯定要冠名觀院,否則那就是對天境門的一種褻瀆。
也有不少的弟子居在半山腰上,這應該是奔馬居的後山區域,聽說奔馬居跟青玉觀妙一居一樣,都是靠種植藥草發家,只不過奔馬居多了個開採礦石,仙晶礦脈含量豐富,看來山底下有地脈精華鏈接,讓這雲馬觀比青玉觀多了一些優勢。
進入了奔馬居的半山腰船塢,馬先成笑吟吟的問道:「妘師叔,先去見一見居主吧,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跟著馬先成很快飛入了大殿,而這奔馬居當然不會給我擺譜的機會,進入了大殿中,馬先成和馬若紅都在外面等著,只有一道強烈的氣息在裡面。
發現了我的到來,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妘師弟倒是少年了得,小小年紀已經拜喬觀主為師,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呀。」
這中年人就是奔馬居的居主馬慶,仙形境的仙家,比我高了兩個境界,關鍵他還是雲馬觀觀主的親兒子,這點估計能夠讓不少仙家至少給三分薄面。
「馬師兄謬讚了。」我拱手說道。
而馬慶倒也乾脆,笑道:「妘師弟,這可不是謬讚,其實師兄對你早就關注許久了,自從你殺了鐵國護開始,師兄已經派人去了你出身的坊市,甚至還派了弟子遠赴你家當年的仙門,情報雖少,卻不是沒有。」
我心下一冷,暗道果然來了,雖然也知道去雲馬觀絕對不會輕鬆,這馬家一定想辦法來治我,不過直接調查身世這一條,確實就有些過分了。
「呵呵,馬師兄還真是關切師弟,就不知道師兄調查之後,又有何指教?」我笑道。
馬慶嘴角冒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說道:「這十一歲的骨齡,前十年平平無奇,甚至在坊市中闖禍連連,而如今,不但行徑大相徑庭,行事更是步步為營,如此用一步登仙來形容,我怕都覺得還不夠,如今的妘師弟,春風得意,有著少年人不該有的智慧和技藝,誰又不想要從師弟身上榨取到利益呀?」
「把我請來這裡,馬師兄就是為了說這些可笑至極的事情的?常有一朝悟道,白日飛升的說法,生而知之的事情,凡人不知曉,但我輩仙家多年來誰沒有碰上過幾例?這些事就不要再拿出來了,馬師兄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要說的,儘管把任務安排下來?」我笑道,臉皮厚他也拿我沒辦法,難不成還不準別人悟道?
馬慶卻搖搖頭,說道:「任務的事情,不著急,雖然青玉觀在參事閣備案的量足夠的大,不過這些都是沒有懸念的小事,青玉觀給的東西,我們也同樣這樣的給,不過有一件東西,師兄想要跟師弟討要,不知道師弟願不願意給?」
「不知道馬師兄說的是什麼?」我心中一凜,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畢竟這小子去坊市調查了一遍,很容易能夠得知天鏡閣那丟出了個掛飾,而且還有那掌櫃死了那麼多人,守衛看到我們姐弟倆,這都是沒有處理的尾巴。
雖然我也想殺了那派人追殺我和妘葳的掌櫃,但受限修為,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機會,要不然這掌櫃早就死一百次了。
「師弟何必明知故問,就是你脖子上掛著的那掛飾,這東西是我們天境門的掌門之物,師弟佔為己有,這可不是很厚道。」馬慶笑道。
我心道果然如此,這傢夥是覺得我開掛一樣的成長全都仰賴這東西呢,只不過他畢竟是底層的仙家,連應劫三境都沒有達到,所以情報只能局限在自己猜測上。
「就算是掌門之物,現在我撿到了,暫時歸我保管,以後有機會見到掌門原物奉還理所應當,有何問題?難不成交給師兄保管才叫保管?」我忍不住反問道,袖子裡的手,早就扣上了一堆的劫雷晶符文,這馬慶敢生吞硬搶,我非把他熔了。
馬慶看到我袖子裡的手動了下,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妘師弟這是要把我當成衛東鄰那糟老頭麽?」
「說不好,師兄可以試試,你也不過是仙形境而已,這就想搶劫我的寶物?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這掛飾又不是你家的東西,就算什麼用都沒有,我也得做出個姿態來,否則這雲馬觀還真以為內門是他家了,有了一次,第二次肯定需索無度,不想給的,就要擺出絕對不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