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在想這點,如果是按照之前的開天說,盤古開天后,把太古混沌之氣逼到了外面,自己化身成了遠古混沌之界,而上古古仙則在這片遠古混沌之界中再次凈化混沌之氣,讓整個界面不斷的擴大變得芸芸眾生都宜居,而同樣也逼得遠古混沌之界越來越小,越來越薄,最後演變成了遠古戰場,那這片遠古之地應該是很薄的,就如同雞蛋殼一般。
這也使得無處居住的遠古古仙和上古古仙在那難免一戰,最後給封神趕回了太古混沌之地,成了那兒的精神脈絡,不再存有肉體,那若是天劍扎入了雞蛋殼,注入了遠古混沌之氣,那這後果應該不會讓遠古仙家更宜居才對。
因為那樣一來,或許更應該是造成佔領才對,也就是遠古仙家侵佔這片九重天,亦或者發生別的異變才對。
「呵呵,遠古仙家已經沒有了,還談什麼宜居?這遠古戰場上,能存活下來的,只有這位天劍的主人,如果讓它打開通道,讓域外戰場鏈接擴大的可能性大,還是毀天滅地,重回開天的幾率更大一些?結果其實已經躍然紙上了,他恐怕更加期許重回開天之前吧?」女子冷冷一笑。
「對,到時候封神證道的還是那些人,這天地也永遠歸於遠古混沌了,對他而言,那才是真正的自由,所以我們只能重新封印他!」李破曉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個我當然沒意見,畢竟我妻兒都還生活在九重天呢,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想要請前輩釋疑。」夏瑞澤笑道。
「你問吧。」女子對夏瑞澤倒是很好說話。
「我觀看了一趟這大陣的封印,是從我們這一邊一路封印到九重天的,也就是說,這位上古仙家,應該是最後留在我們這一界面的上古仙家了,那他是怎麼證道回去的?因為封印了這裡,也等於是我們的精神隔著太古混沌之地,還間隔了個遠古混沌之地,也等於是封印了證道的通途了吧?」夏瑞澤問道。
我凝了下眉,夏瑞澤這小子奸詐狡猾,果然想到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打著什麼餿主意了,難不成這小子也想要證道?
「不錯,他正是這一界面的最後守護者,就連遺留在此的遠古混沌之氣,還有爭鬥的上古戰場,也是他打掃的,而為了保留住證道的通途,我腳下的這座鼎,正是證道的寶物,他並未遺留這一界面,而是同樣證道上去了。」女子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悵然。
我卻暗道這女子也太不懂得保護隱私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機密告訴夏瑞澤這狡猾之輩!現在夏瑞澤豈不是對這口鎮界鼎萬分覬覦了?
不過好在夏瑞澤萬萬沒有想到,我已經早一步把自己的精血脈絡打在鼎中了,他想要借這口鼎來幹什麼壞事,那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這注意久了,夏瑞澤就算眉毛揚起哪怕一點,我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餿主意,他笑道:「原來如此,那這口鼎原來就是證道的後門,那應該需要一位對此界最負責的人來保管才好,以免落入一些心懷鬼胎者手中,最後成為天劍一般的存在。」
「既是後門,理應讓一位德能兼備的仙家來保管,此鼎斷然不可給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人拿到,前輩,若不然將此鼎交與我李破曉來掌管,我定然不會讓宵小利用此物來興風作浪!」李破曉瞪了一眼夏瑞澤說道,這心懷叵測指的當然是對方。
我原來還以為夏瑞澤會臉皮厚一點,但萬萬沒想到他採取了溫和的態度,反倒是李破曉這時候為了跟夏瑞澤一爭,竟主動問拿這鎮界鼎,果然不愧是牛鼻子,這些年他是對正義更加的主動了。
夏瑞澤呵呵一笑,旋即說道:「李破曉,此鼎掌握在誰身上,應由上古仙家來選擇,只可惜上古仙家已然證道上去了,那就應該由跟上古仙家相處了多年的前輩來抉擇,按照命運傳承,你應當並非是那位上古仙家會選擇的鎮界鼎傳人,所以即便你身負正義心,可也沒有這資格去掌管此鼎才對。」
女子看了一眼李破曉,說道:「不錯,你的正義感,我絲毫不會懷疑,不過你可知道為何所有上古仙家,會選擇那位上古仙家最後留下麽?」
李破曉見自己直接出局,難免是心中不平,但還是不敢得罪女子,只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還是不想說。
女子淡淡的說道:「正是因為心中懷著純粹正義之人,也極容易被人利用,而心懷狡詐者,更是不可輕信,所以那位留下的仙家,才能夠脫穎而出,因為他心懷無疆大愛,可接受所有生靈存在的理由,又擁有足以守護此鼎的能力,所以才會為所有仙家信任。」
「呵呵,但畢竟這位上古仙家已經不在,此鼎既然必須留在這裡,就是不安定的因素,若是無繼承者傳承守護,我如何能服?而前輩既然如此通曉那位上古仙家,那何不說說誰最適合守護此鼎?」李古仙不服氣的說道,並且還拋磚引玉的看向了我們。
女子也知道李破曉有些不爽,但她根本不在乎,說道:「此鼎既然已經啟動,便是由命運所驅使引導,自然是因為有那位已經證道了的上古仙家中意的命運之子,讓他覺得可託付此鼎,當然,這並非是說已經沒有可託付的其他人,畢竟此鼎只要是命運之子,都是先到先得,憑藉命運而獲取它的控制。」
「那這第一位拿到此鼎的,就是一天了吧?」李破曉問道。
女子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夏瑞澤則說道:「前輩,若是同樣的命運之主,也就有機會控制它了?」
「如果你這麼說,理解上是可以做到的,不過並不容易。」女子看了一眼腳下,也不打算評論了,不過卻已經表明了她對我並非是覺得獨一無二,至少夏瑞澤可能還是候選。
想到這,我心中冷笑,嘴上卻笑道:「那前輩覺得,如果我和我這位大哥夏瑞澤都同樣是命運之子,那誰更適合掌管此鼎?誰又更像是你口中那位上古仙家呢?」
我這麼問,其實也是有意試探夏瑞澤的機心,我當然不會因為誰說一句什麼,就拒絕了這鼎,如果誰敢來跟我搶,那得問過我的屠仙滅神再說!
夏瑞澤也給我這一問,臉上帶了不少的笑容,我也算很了解他了,這種虛偽的善意笑容,其實沒有太多真誠在其中。
「如果說是相似,自然是你大哥夏瑞澤更讓人放心一些。」女子頗有些自顧自,可沒有半點寬慰我的意思,就算這鼎是我的。
我嘿嘿一笑,說道:「可惜,這鼎已經是我的了,前輩的想法倒是落空了。」
「鼎在誰手中,於我來說只要是安全就沒有任何問題,落不落空,也無從說起,不過你也別以為自己就真是獨一無二了,若是你不能好好的守護此物,終究也會有更適合的人去守護它。」女子傲然說道。
見我表情不悅,夏瑞澤笑了笑,說道:「一天是天城城主,豈可能不適合守護此鼎?前輩且放寬心一些。」
「呵呵,雖為天城城主,掌管此九重天,但妻妾成群,下屬無數,卻未必適合枯守一鼎!鎮守此界!」女子對我的不滿,總算是直言不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