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兒看到這把傷痕纍纍的劍,又看了一眼自己這把嶄新的劍,心中不免有些嘀咕起來,透金劍雖然強度比頂級的神劍差了一點意思,不過絕不會差太遠了,所以想要弄成香菱手中那把一樣,身經百戰都未必做得到,更何況這還是弟子比試用的神兵。
雖然覺得不服氣,不過幸兒卻不是一般的弟子,恭敬行了一禮,說道:「幸兒請二師姐指點。」
「嗯,很有禮貌,二師姐不會讓你輸得太慘的,你的劍法雖然和師父的幾乎接近,但終歸還是少了點狡詐,在靈活上稍顯不足,或許和你的性子相悖,所以劍法用起來後,就顯得似是而非了,匠氣再少都是匠氣,如果想要變得更強,甚至達到師父和大師姐那樣的境界,你還要有自己的劍法才是。」香菱的眼睛逐漸由黑轉赤,魔道和鬼道的氣息交互攀升,形成了令人恐懼的異端力量,劍勢一開,頓時讓她說的任何話都擁有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二師姐指點的是。」幸兒沒有反駁,不過這樣的話顯然是以比自己強的姿態來說的,對她來說就算能虛心接受,可也得打過才知道誰厲害。
劍勢發動之後,幸兒徐徐的劍氣飛如柳絮,如同一顆顆能量粒子,讓所有弟子都不禁吃驚,雖然敗了幾場,但不代表幸兒不厲害,傳承自我的劍法,無論是劍勢、劍意、劍氣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階段,她缺乏的唯獨是用法罷了。
幸兒不服氣我是知道的,她的劍法連我都很少苛責,畢竟那確實是我灌輸給她的打法,就算是我,施展起來一招一式還是那個樣子,只是應對的方法千千萬萬,在選擇上或許我會更具優勢,所以她缺乏的還是經驗。
只是她並不知道這點,當然,她還很年輕,有的是磨礪和成長的時間,覺得劍法得之於我就要為我捍衛每一場的勝利,因為自己輸了等於是給我丟人,有這樣的心理一點都不奇怪,很多弟子一開始也抱著這樣的心態。
所以這場比賽必要之處也就出來了,不只是要給獨立修鍊十幾年的弟子來個歸納總結,也是為了讓幸兒這孩子能夠更加成熟,磨平年輕的稜角,在亂世中時刻腦袋別在褲腰當上,少年人爭勝無可厚非,但因為敗在爭強好勝上面,很可能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因此這個時候無疑是最好讓幸兒成長的機會。
從一開始的連戰連勝,到現在的連戰連敗,這樣的過程才能激發出幸兒良好的心態和眼界,經過這一次弟子間的交流,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嘖嘖,好厲害的劍勢,如果不是師父就在一邊,師姐都覺得是和師父在比劍了,來,出招吧,把你的法則拿出來溜溜。」香菱的劍氣充滿了魔道的霸氣,鬼道的陰柔,可謂是剛柔並濟,一登場,就讓人覺得兇猛靈動。
而幸兒的劍勢一起,雙方難免就立見高下,幸兒的劍勢明顯要更加純粹一些,縱然氣勢沒有香菱的靈動兇猛,但那精純而附有侵略感的氣息,總是可以讓人覺得危險,這也是屬於我的劍勢。
幸兒呼出了一口氣,瞬息時間法則主導的無招可破立即就轟了出去,起手就是絕招,這也是幾次戰敗後,幸兒果斷的轉變,她也知道自己的二師姐不容易對付。
香菱微微一笑,頃刻間無數的劍影從四面八方衝出來,而無招可破直接透過了她的身體!
嗤!
幸兒也驚了一下,竟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擊中了自己師姐!
不過一群弟子們沒有一個感到驚訝的,彷彿香菱中劍,一點都不奇怪。
我一看就知道是鬼道的分身,因為周圍已經都是香菱的法則之力了,幸兒也感應到了不對,凝了下眉,立即護劍引爆,直接範圍轟開了所有的假身!
香菱卻如同紙鳶一般漂浮在空中,無數的劍氣往下轟落下來,這一道道的劍氣數量可觀,彷彿避無可避!
幸兒抬手一擊一劍控,瞬間將天空的一切震碎,不過下一刻,砰的一聲脆響,香菱笑吟吟持劍和幸兒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她是從何而來的,這天空上的,明顯也是她的假身,而一個個的假身,恐怕還不算是最煩人的,真身才是強地離譜。
砰砰砰!
幸兒因為倉促應戰,所以頓時給香菱壓製住,連使用劍招的時間都沒有,而不斷出現的一個個假身,也亂轟出了無數的劍氣,幸兒就彷彿和無數的香菱激鬥一般,稍微有一劍看錯,恐怕都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幸兒知道這麼打下去,自己白刃戰肯定要吃虧,畢竟對方的幻影正在擾亂她的出招,所以立刻使用了劍氣壓製,一時之間,香菱的劍氣總算是歸附了平靜,然而讓她驚訝的是,香菱卻一直站在了場地邊緣的位置,抱著手笑看她舞劍。
幸兒瞪大秀目,長劍立即揮向了站在遠處香菱,難免心中震驚之極。
從一開始,幸兒就掉入了香菱的陷阱之中了,對方的劍法真假難辨,恍若是附骨之蛆,心中之魔。
鬼道和魔道衍生出來的法則,確實是相當的厲害,不過這要看是誰使用出來,如果不是香菱這樣的劍道高手,再厲害的法則也起不到多少作用,畢竟神通滅不是開玩笑的。
萬拆、萬解能夠破解天下劍道,但現在的幸兒根本找不到使用它們的機會,我的弟子們一個比一個詭異和強悍,無論是什麼劍法到了他們面前,甚至無路可走,即便是神通滅和無招可破,在這裡都受到了一定的使用限制。
我的弟子們,鮮少有不會變通的,而這恰巧也是幸兒最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