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蟲子不蟲子的?我沒感覺到呀,該有的都有了不是麽?還是說少了什麼?」香菱一把將我按住,笑吟吟的說道:「這不缺手不缺腳的,您這是打算忽悠我們呢?」
「香菱,過了。」還沒等香菱繼續對我動手動腳,少梓一把就將她拎了起來,說道:「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不說他現在不合適,外面還有隻狐狸盯著呢,既然他答應了就算了。」
「不行,答應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都等了多少年了?看看,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新鮮道體,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統脈絡呀,氣運呀什麼的,這要是不用,可就都浪費了……」香菱越說越是過分。
「一邊去,別搗亂。」少梓乾脆的一把將她拋出了露台外面,不過香菱這實力,乾脆就坐在了外面的空中,支著下巴說道:「真掃興,我說少梓呀,該下手的時候不下手,會悔之晚矣的喲,你現在雖然已經是解劍門的掌門了,可骨子裡不也還是少女心爆棚?真等你自覺地稱本掌門、本掌門的時候,那可真的沒法子救你了喲。」
「閉嘴,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要用你這些想法套入我身上,除非你想要單幹。」少梓瞪了香菱一眼,顯然是不打算今晚對我怎麼怎麼的了,畢竟這小姑娘少年時雖然頑劣,但現在作為一代宗師,三觀還是非常正確的。
我頓時鬆了口氣,說道:「香菱,雖然我不排斥你修鍊鬼道和魔道,不過如果你魔心入體,記得給師父先提個醒……」
「然後你要幫我驅魔麽?」香菱略帶揶揄的問道,我輕咳一聲,說道:「你呀,倒是越大越是愛鬧了。」
「師父,我不只是大,都快成老太婆了。」香菱故意笑道,這意圖就太明顯了。
少梓看這香菱說話間越發的奔放,不由捏了捏眉心,隨後說道:「師父,我先把這傢夥帶走,怕她是太久沒見你了,所以有些反常,回去冷靜冷靜也是應該。」
「好……」我點了點頭,少梓也扭過了頭,問起了香菱:「你現在是打算讓我把你帶走,還是跟著我一起離開?」
香菱聳聳肩,說道:「可別後悔,好容易才有這局面。」
「就算是不走,你以為這個時候,能有機會溫存麽?」少梓抬起頭,看向了遠處一小山的亭子上,正靠坐亭子塔尖那穿著金紅色裙子的女子。
香菱這才沿著少梓目光看上去,不免凝了下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你春心蕩漾時候,她就已經來了。」少梓輕哼一聲,香菱聳聳肩,只能說道:「好吧,好吧,反正師父不怕沒人疼,今晚我就不疼他了,走咯。」
少梓深深的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腳尖一點就帶著香菱從書房露台那飛離了。
我看向了山頂的亭子,心中不由嘆了口氣,這一**未盡之事,該來還是要來的,這些年來始終是我低估了她們的決心和毅力。
「惜君,下來吧。」我淡淡一笑,整理了下心情。
這亭子上,的確就是惜君本人,只不過她什麼時候來的,就連我都沒發現,看來她應該是修鍊出了某種我現在這程度無法察覺的法則了,否則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
惜君緩緩站了起來,飄到了露台上,這飄然而下的形象,連我也忍不住怔住了,無論是容貌和美態,亦或者穿著衣裙的飄逸,都表現出了無盡的美感,所以就連我都忍不住心中讚美一番。
當然,我嘴上是不能說的,這小姑娘可是來討情債的。
「哥哥,怎麼你回來了,也不見來通知我?倒是她們都知道了。」惜君有些責怪的問道。
「下來已有許多天了,卻一直只能以一念的形態存在,無法傳音,更連做點別的都不行,況且也還是去看過你了,這不是,撞上了無數的事情,才凝聚出了新的身體來,況且不等我通知你,你不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來了麽?」我笑道。
惜君一把抱住了我,腦袋埋入了我的懷中:「哥哥……我想你了,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這十幾年來,你過得可好麽?」
我嘆了口氣,輕輕撫摸她的後背,說道:「我很好,只是已然證道了,只能是以這樣的形態回來,倒是讓你們掛懷了。」
「我也證道去好不好?我想要陪著你,以後一刻都不想分開了。」惜君柔聲說道,那股女人味,讓我一時之間幾乎沒能將她和原來的惜君重合起來,因為這如同情侶呢喃抱怨的語氣自然而然,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
我把惜君從我懷中拉開,但看著她那撲閃著淚光的雙眼,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畢竟她似乎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反倒是兄妹也是可以這麼說,所以或許她也不過是因為思念我這哥哥,才會如此情真意切罷了。
「證道還需得等等,現在創世天的氣運匱乏,待到放出了先天氣運,再和大家一起證道好了,惜君,哥哥不會單獨把你扔下的。」我苦笑道,想起出道那時候,她又瘦又小,時常還能坐在我肩膀上,可現在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的個頭,容貌絕麗,完全就是個絕世的大美女,這樣的記憶落差,讓我心中五味雜陳。
「哥哥……下次不要再一去去那麼久好麽?我還沒有哪次這麼久見不到你的……」惜君又一把抱住了我,讓我不禁嘆了口氣,道:「好了,怎麼還和小時候那麼纏人?我這不是在這裡麽?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消失那麼久了……」
再次把她推開,但這一次,我卻發現她雙目中閃過了一抹狡黠痕跡,只不過掩飾的得很好,沒能抓住這稍縱即逝罷了,所以我心中難免生出了一絲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