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賜瞬間出現在我眼前,目光中透著一抹寒冷:「我就說你這逆子回來不懷好意,現在看來真是這般!」
「這怎麼就不懷好意了?我說離族長,你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卻還指望自己兒子能幫上自己點什麼,這會不會過分自我了?」我反問道,語氣中不乏藏著一絲譏諷。
「你行事乖張,做事超乎意表,這麼多年來,乾的蠢事還少麽?讓你去見仙龍,便是我同意了,族人也不會同意!」離賜冷哼道。
「這就看你如何說服族老們了,言盡於此,離族長且先請了,對了,不怕揣測下這風道主,怕就在離族長還在這裡享受妻子溫香如玉,兒子恭順賢良的時候,風道主已然是如坐針氈,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釁了,若是不想要救白玉淵水龍,大可繼續坐在這兒吧。」我呵呵一笑,旋即以驚人的速度繞過了離賜,驚得他好一會才走出大殿要攔我。
但這時候,忽然一道道的光紛紛而起,似乎準備離開離水淵了。
我抬頭看向了這些光,竟都是另外幾個門派在風道主的帶領下,正在朝著外圍飛離,估計這是不打算繼續談下去了。
離賜一看這局面,也顧不上攔我了,急匆匆的飛去攔住這風道主,風道主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為了告訴別人自己要離開的作態。
「啊?這……這風道主想要幹什麼呀?這可怎麼辦?他們該不會是不決定談了吧?那我們這仙龍可怎麼辦?」歡稚急忙問道。
「嘿嘿,聲勢倒是不小。」我笑了笑,現在當然要看看這風道主怎麼想的,而此刻素甜也給這事吸引,從閣樓中走了出來,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甚至見我飛起來,還不忘看了我一眼。
很快,離賜就攔住了風道主,並且壓低姿態的問道:「風道主此去何處?是離賜招待不周了,亦是此處住地不習慣?何以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老夫不過是公事而來,如今公事已了,還用得著與你說什麼?不過你既然來了,老夫倒也不妨給你的結果,免得你不知道是怎麼了!」風道主冷笑一聲,而其他的仙家自然是同樣有些憤慨。
「還請風道主直言便是,離某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竟讓風道主如此。」離賜當然知道這是我說服了素甜的原因,這風道主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要知道這素甜是殺龍黨的,而他風道主掌握了剩下的選票,離賜捨近求遠,還求成功了,這對他而言等同是挑釁。
這素甜肯定是不會和風道主有什麼聯繫的,畢竟雙方勢同水火是肯定的。
「呵呵,現在倒是裝不懂了,既然離族長不打算與我們談了,那我們留下來又有何用?還請離族長自便吧!」風道主冷聲說道,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認為離賜打算換一種解決的辦法,那意思就是否定了風道主想要分一杯羹的做法。
離賜瞪了我一眼,凝眉說道:「那都是這逆子在自作主張,並非是我的想法,風道主何必和這逆子一般見識?分享仙龍恩惠這件事,咱們還是可以談談的,況且天心觀一家之言,卻也不好作數,這點風道主理應是知道的不是?」
風道主看了我一眼,旋即半眯眼睛和離賜說道:「是麽?那好,若是答應我們幾家三七分帳好了,此事且還有得談!」
「什麼意思?」離賜愣了下。
「這都聽不懂麽?離族長,我們現在改變主意了,既然離族長另求高明,我們當然也不想談了,原來只是想要各自三年對分著來,現在我們覺得這太離譜了,這仙龍我們需得擁有七年,你們離水淵才能夠餵養三年,除非這個條件,否則我們這就離開!但下一次來的,怕就不是我們了,而是大仙門的屠龍仙!」
「不錯,必須得我們幾家用七年,能給你三年就不錯了,畢竟我們是好幾家,你離水淵不過一家罷了,風仙道才能代表這條離水河!」
「對了,還有你那好兒子的事情,我們也會如實的稟報大仙門,也不怕和你離族長交個底,這素觀主如今和你兒子沆瀣一氣,這裡面可真不知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你們等著看好戲吧!離族長該撇一撇關係就趕緊撇一撇好了,到時候他兜搭素觀主之事若是給大仙門知曉了,真不知道會對離水淵如何了。」
幾位掌門冷笑起來,紛紛壓製離賜哄抬油火,離賜氣得是夠嗆,咬牙對我說道:「逆子!就不該讓你進得門來胡作非為!」
「草包。」我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後笑呵呵的看向了除了風道主之外的幾家掌門,說道:「諸位不是吧?都那麼相信風道主?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那是不是他拉的屎你們都捧起來吃的香甜?腦子都不會自己掂量了?還是這次來得及,忘了帶腦子了?」
「你!你說什麼?!小畜生,你敢侮辱我們?!」
「我們豈是聽風道主的?!我們是看不慣離水淵所作所為!你這小子說話豈能這般齷齪不堪?!」
「小子嘴巴何等刁毒!我們只是做我們該做的!豈是只有風道主這般想!?」
風道主咬牙,怒道:「臭小子,你想要幹什麼?」
「要幹什麼還用說麽?當然是要做你在做的事情不是?」我冷冷一笑,隨後繼續看向了他身後的幾個掌門,說道:「既然不是對風道主言聽計從,諸位可否聽我一言再做去留決策?若是不能兼顧兩家之言就輕下決策,那豈不是反而成了無智之人了?」
風道主心中一驚,連忙看向了身後的夥計們,說道:「幾位掌門,切不可聽這小子離間我等,方才我們可是說好的共進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