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叱喝之時,離賜卻破口罵道:「是麽?賤婦!你現在倒好意思趕我走了?是不是覺得我在你就如坐針氈?也是!你真以為當年這小子欺男霸女就能讓我把他送去雲指山?之所以我會把那逆子趕走,便是因為看到你們倆便想到你們平時有多麼齷齪!你與逆子苟且之事以為瞞得了天下仙家,卻瞞得了我麽?!」
這下子,所有的族親都震驚了,有不信默默看著事態變化的,也有立刻破口大罵的,這種衝擊三觀,背棄倫理的事情擱誰看到都會一陣指責,這離賜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如願以償,所以立即義憤填膺的反駁道:「閉嘴!離賜,你為了保住族長之位,竟編造出如此齷齪惡毒的罪名!不覺得自己靈魂已經醜陋到不堪之境了麽?眼前的女子生我養我之身,我怎麼會對她如此不敬?況且莫說她與你不是一日夫妻,就算是,你也不應在此刻如此汙衊,可見你這品性已然是腐朽,便是讓你當回族長,誰還願意聽你之言?難道就不怕往後再受你栽贓嫁禍?!」
這斬釘截鐵的回答毋容置疑引來了一群仙家的共鳴,這種不利於我的言行,當然由我的支持者去爭辯,正可謂眾口鑠金,誰這時候得到輿論支持,誰接下來就會贏得這場戰爭。
其實我還真和童氏沒什麼,我是我,離秀是離秀,即便是這離秀真和童氏有那檔事,可那離秀早就死了,我這話說起來一點都不違心。
離賜當然有證據,不過我是不會給他拿出來,手中隨時拿著劍,若是再敢說半句,我定然把他斬了,他現在人設基本坍塌了,風中的殘葉,我只要輕輕一撥,他就能從樹下掉下來,最後落葉歸根,畢竟之前種種都不過是父子之爭,但現在卻成了他因此生恨,欺蔑母子了,到時候只要我滅了他,這輿論最終主導權就會到我手中!
這離賜也不傻,現在打嘴炮對他而言很危險,所以他最終又回到了剛才沒離他的素甜身上:「素觀主!你看看,這對母子無恥之尤,不但謊話連篇,苟且亂倫,如今還聯合奪我族長之位,天心觀一向講求天性觀心,本心本善,如今見到此等事情,難道不該管一管麽?我……」
「離族長,還請住口吧,我對你們族長之爭毫無興趣,也對你的財富寶藏沒有絲毫覬覦之心,如今你們的爭執也不過是家事,甚至還上升不到檯面上來,本觀主若是加入了你,亦或者加入了誰人,都是外人干涉其中,我若是幫了,會為外人說道,若是不幫卻也只是分內之事而已,還請離族長自便,也請離族長自愛,況且觀天下,豈有將妻兒置於對立之人?縱然是離秀與我有矛盾,可一碼事歸一碼,離族長也應自重些。」素甜沉聲說道。
這話宛若晴天霹靂打在了離賜的身上,這意味著他找素甜失敗了,而正因為素甜的反駁,讓這自爆其短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非但沒能起到翻盤的作用,也讓整個離水淵都覺得這離賜太過離譜了!
離賜棋差一著,自然是腹背受敵,現在已經失去了繼續和我爭鬥的籌碼了,方氏何等的聰明,看了一眼自家的兒子,頓時一副悲從中來的表情,拉著離賜哀求道:「賜哥!我們走吧,此處不留,自有天地留我等,今日我們先走,他們早晚知道你的好,但今日不走,他們總覺得我們非他們不可呢!」
我暗道方氏若是能叫走離賜倒也是件好事,可惜,離賜是捨不得自己的位置的,他甩開了方氏,忽然大笑起來,並且猛然間朝著童氏衝過去:「我便殺了你這賤婦!我看誰敢攔!」
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瞬間站在他面前,一劍把他逼退,離賜當然不肯善罷,怒吼又衝上前來,結果不言而喻,同等修為下他根本不堪一擊,直接被我一腳踹飛到了地上,方氏和離龍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但離賜此刻的狼狽,所有族人都看在眼中,這族長的威嚴已經徹底沒有了。
「賜哥!你不要再這樣了!就算你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我和龍兒呀!你若是有些什麼,我們母子怎麼辦呀?他們母子是他們的事,可我們沒有你卻是不行呀!」方氏哭訴起來,離龍也抱住了自己爹不放,苦苦哀求起來。
現在離賜不過喪家之犬,生死對我影響不大,我也不會落個殺父之名,當然,同樣不會給他絲毫機會。
「離賜,你與我爭掌門之位而斷絕了父子關係,這我能夠接受,但你辱我母親,我便不會放過你了,今日,想要走可以,帶走多少族民我都可以接受,不過,你要想要完完整整的離開這裡,必須得留下點什麼!」我一瞬間再次來到了他身前,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妙,立刻反彈似的逃離,甚至連自己的小妾和庶子都不顧了!
「連孩子小妾都不要了?那我順道給你份大禮好了!」我冷笑一聲,瞬間抬手飛出了兩把解屬性脈紋劍,當場就分解了方氏和離龍身體中的部分脈紋,直接打掉了他們的上品修為,讓他們只夠自保之力,隨後才追上了一臉震驚的離賜!
「你!」離賜臉色鐵青,但知道鬥不過我,立即不管不顧的往北邊逃去,被拋棄的方氏和離龍劇痛難忍還算是身體上的,現在看到離賜跑了,他們更是感到心中痛苦!
我可管不了他們那麼多,這方氏和離龍都不是好東西,我如果不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早殺了他們,而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逃跑的離賜,這傢夥是上一品的實力,今天受此大辱,肯定要回來報復的,如果不絕此後患,以後就要給他惦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