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我們現在出去就好,至於閣樓收了就是了,回頭再修一修行了。」我給出了解決的方案,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安凡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還是東壬谷主安排得妥帖,不過現在我們四面環繞強敵,該怎麼辦才好?」
轟隆!
一根石柱直接穿透了閣樓,扎入了我們附近,這土屬性的攻堅利器倒是威力不俗,而不僅如此,外面開始有隕石俯衝跌落,看起來絕對不是一般的具靈境能夠釋放的絕招,所以急的安凡幾乎要跳起來。
我也顧不上許多,拉起了玫葯的手,撐了六色傘就飛出了露台外,果然,這閣樓本來就是大型的目標,敵人只要不是眼瞎,遠遠都能夠看到閣樓到來了,又怎麼能不攻打我們?
伏擊我們的有十五六位具靈境,他們踩蹋在一塊塊形象各異的石碑上面,這石碑有劍型,有碟型,也有塊狀和球狀,但刻畫在上面的都有靈脈,所以稱之為碑。
這應該就是日月觀的青雲石了,據說這東西起步消耗巨大,速度也不怎麼樣,可一旦進入加速狀態卻變得很快,飛行時如同一塊巨石從空中墜落而下,而且既能攻擊,又能飛行,是日月觀的典型飛行法器。
而隨著修為的拔高,青雲石的攻擊模式和飛行模式也不盡相同,大家祭煉的等級也有高有低,但可以說是所有宗門裡最均衡的存在了,材料是日月觀附近獨有的珍貴隕石,名字就叫青雲。
一群腳踏青雲石的日月觀仙家看到我拉著玫葯撐傘飛出來,立即各種各樣的攻擊就分開了一部分招呼了過來,當然,大部分還是放在了閣樓上面,畢竟我和玫葯的修為沒有激起他們足夠的興趣。
「東壬,你快避開!」玫葯一看這些攻擊,立即要拉著我飛離。
我並沒有離開,掃了一眼周圍的攻擊數量,身後就出現了十幾條詭異的水屬性尾巴來,這是我獨有的水屬性水刀術的絕招,取自於聖水甲蟲,也算是甲蟲的基礎絕招了。
「天呀,我的閣樓!」安凡驚呼一聲,連忙念咒收回自己的閣樓,結果閣樓此刻已經損壞嚴重,很難立即修復,所以大部分的攻擊全都打在了閣樓上面,一陣轟隆聲就千瘡百孔了。
安凡氣得是夠嗆,咬牙叫起來:「壞我閣樓,本仙和你們拚了!」
「是安凡!傾仙府的安凡大長老,我說跑到了哪裡去了,原來搬救兵去了,不過這就是他的救兵?一個具靈境初期,一個連具靈都沒有?」
「看就知道了,怕是求援不成,還攤上了兩個包袱吧?哈哈,傾仙府休矣!」
「哎,這些話可不好現在說,傾仙府大陣現在都撐了那麼多日了,日心和月心那兩位連同那幾個一清門的連日攻府,卻還未能破呢,不過無所謂了,只要攔住了援兵,也就是多耗費些時間罷了!」
「說的對,我們先把這幾個援兵逮了,那位小姑娘看著面熟的很,難不成是我眼花了?」
「好像沒有吧,那是……天呀,好像是天盧道被落木穀穀主抓走了的葯皇!她怎麼可能在這裡?」
還別說,一群高階的具靈境在這裡,甚至還有兩個具靈境大圓滿的仙家坐鎮,眼界可不是一般仙家能比,立即就認出了葯皇,當然,卻沒有立即認出我。
哧哧哧!
我身後的尾巴這時候在對方攻擊即將到達的瞬間全都射出了各種屬性混合的水刀,擊破聲不絕於耳,黑色的水刀將所有的攻擊全都劃破了,劃不破的也乾脆的分解了,一些靠著寶物進攻的,水刀把寶物切成了兩半,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原來以為不是很強的我,現在成了一匹超級黑馬,看得所有的仙家臉色發綠。
「不可能吧!沒聽說過天盧道有會這種絕招的……天盧道至今都在發碟文找葯皇,難不成這位是落木谷的東壬?」
「就……就是那殺了風魄城畢皋,破了天盧道通天黃龍陣的……東壬!」
「大家都別管傾仙府的安凡了!全力對付那落木穀穀主!快!都打起精神來!」
仙家裡不乏激靈的強者,此刻哪裡還猜不出我是誰,所以接下來更多的仙家投入了對我的攻擊,當然,我在射出了水刀之後可沒有閑著,第二次就把尾巴瞄準了所有在場的十幾位具靈境仙家,而等他們下令完畢,我的水刀攻擊已經發動了!
哧哧哧!
哧哧哧!
水刀速度簡直快得離譜,這可是無堅不摧的水刀,大部分仙家直接採取了守勢,當然,也有部分以攻勢應對我,可結果沒有任何例外,一陣貫穿身體的聲音後,所有仙家無論是具靈境大圓滿還是普通的具靈境伏兵,都給我的水刀戳出了窟窿,要麼就是斬成了兩三段!
這些水刀隨著尾巴的移動能夠拉出十幾米的距離,移動的軌跡全憑喜好,所以沒有哪個仙家能抗住我這一擊,就跟切瓜碎果一般,全都只剩下具靈狀態逃命了。
我之所以沒有斬盡殺絕,其實也有我的考慮,這些具靈境仙家還是不能殺太多,否則正邪兩道立即就會陷入失衡,到時候我離開了雲陌洲,留下的將會是無盡的征伐和生靈塗炭,所以我並沒有做出一個大邪道該做的。
看著一隻隻的具靈逃之夭夭,不只是玫葯沒晃過神來,就連本來一臉擔憂的安凡,此刻也愣在了那兒看著一個個具靈連儲物袋都不拿,就逃得無影無蹤的一幕。
我嘿嘿一笑,對這聖水甲蟲水刀的威力很滿意,這蟲子絕對是超一品具靈的存在,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所有雲陌洲宗門中最強的封魔秘境了。
散去了尾巴後,安凡最先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可是日月觀的精銳……神天呀,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