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金色長槍在震動嗡鳴,這是一把槍修的投擲光槍,具象化代表了其威力的強大,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玫葯肯定就要香消玉殞了。
看著我捏碎手中的光槍,花容失色的玫葯已經是後怕不已了,所以她隨後已經是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生氣後的魯莽了。
「葯兒,沒被嚇到吧?」我笑了笑,而下方轟出這一擊的仙家也已經非常吃驚了,他兩隻手掌上再次醞釀了光團,這光團就是兩把投擲光槍,顯然馬上又要開始進攻了。
「你……你還救我幹什麼……」玫葯看到我此刻還有空發笑,心中本來很是自責,但說出來卻是帶著疑問,可看到我沒有怪罪她的意思,還帶著她退後,她心中也覺得過意不去,就道:「對不起……我錯了……」
「平時你任性一些,對你性子而言也未嘗不是好事,但關鍵時候的對錯有時候只有一次,不可再這樣了。」我並沒有太責怪她的意思,不過身處前線,還是要小心為妙。
「哦……」玫葯這次算是老實了,而眼前飛起來的一清門仙家很快左右手齊放,瞬間兩道金光再次朝我們射來。
我念了幾句咒語,身後立即出現了十幾條尾巴,這些尾巴就跟注射器一般,瞬間射出了一大堆的水刀,這些水刀比真正的刀穿透力都強,嗤嗤兩聲,那兩道金光就在撞擊下變成了青煙,而剩下的十來道水刀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直接穿透那仙家的身體,四分五裂之下,對方只剩下具靈逃出。
一群仙家全都被這一幕所吸引,開始不斷的匯聚過來,而安凡急忙說道:「天呀,剛才那個可是一清門的淵耘大長老,你居然一照面就把他打成了具靈!?」
「哼,不過是一個具靈大圓滿的仙家,沒什麼了不得的。」我冷冷一笑,隨後看向了匯聚過來護衛淵耘的其他具靈境,水刀立即又激射出了十幾道,一些仙家立即作鳥獸散,但還是有七八個直接被水刀斬成了具靈。
剩下得逃的一個個都面露駭然之色,顯然已經害怕得不行了,得逃升天不是他們比剛才的淵耘厲害,而是一次控制那麼多的水刀進行追擊並不劃算,點殺比持續移動水刀省了**成的消耗。
所以對付具靈大圓滿的仙家可以用持續切割水刀,對付一般的具靈境只需要射出激光水刀就夠了。
看到所有仙家逃得視線中一個都不見了,安凡頓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東壬谷主,一出手,十幾位面熟的具靈境都逃得不見影蹤了,連我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真是太厲害了!天呀,我們傾仙府有救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這話說得還太早了,這不過是一隊伏擊的一清門仙家,趕緊幫我收一收這裡的零碎寶貝和儲物袋,然後帶路去傾仙府吧,我想那邊肯定已經跟熱鍋上炙烤一樣了。」
「是是是,還是谷主考慮周到,還請谷主隨我來。」安凡急忙去收拾地上掉落的寶物,隨後邀請我繼續前進。
「你……你可以放開我了……」玫葯掙開我的手臂,我本打算撐個傘和她繼續飛一段路,但小姑娘終究是害羞的,而且對她來說,我總歸是大邪道,給一個大邪道抱著,這未免太可怕了。
我鬆開了她,隨後拿出了一把天盧道的劍器,說道:「要不你禦劍?」
「我自己有……」玫葯說完就將腥紅色的雙劍取出來,隨後踩在了上面,這兩把劍是能控制通天黃龍陣的劍,應該算是天盧道有名的神器了。
我帶著她開始靠近傾仙府,這次她再也不敢沖在前面了,當然,心情估計也掉到了谷底。
我知道她內心糾結的原因,所以笑了笑道:「葯兒,要不別回天盧道,跟我去慕仙洲吧?」
玫葯雙瞳一亮,但很快又陷入了糾結,說道:「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也會回天盧道的……然後還說不能對我太好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對我太過依賴了,但現在我發現似乎有些遲了,如果我要再不對你好,那你豈不是要一頭扎到敵人堆裡了?這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受。」我笑道。
玫葯眼中的委屈開始散去,但還是說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依賴了?是你一直拉著我要我給你參考避魔丹的煉製的……」
「好吧,這理由也說得過去,我想了想,其實天盧道你恐怕也回不去了,回去了想來也會被人所詬病,不如跟我去慕仙洲吧,那兒山高海闊,大有可為,而且你我到了那邊,不就沒有正邪之分了麽?修仙之道,最後都會指向於慕仙洲,否則修來又有什麼用?在天盧道呆一輩子,別人也未必如你一般,願意隨你一輩子,你覺得呢?」我笑道。
「哼,你不但要把我搶到落木谷,還打算拐去慕仙洲……你這人就是大邪道。」玫葯雖然沒有立即答應,但顯然已經很心動了,但她在天盧道居住了一輩子,多少是眷戀的。
我沒有繼續和她討論下去,因為隨著我們靠近傾仙府,周圍仙家出沒的跡象也越發的多了,而傾仙府方向的爆炸聲從零星變得越發密集,看來知道我來了,一清門和日月觀也急了,至少在我馳援到之前,他們得攻下傾仙府。
當然,這裡有比我更急的安凡,此刻看到前方戰事猛烈,他顧不得等我們率先朝著傾仙府急奔,但走出一段,又回頭過來給我引路,額上汗水淋漓,但每次見我都盡量讓表情變得很和諧,我也知道等不得,倒也不為難他,拉起了玫葯的手,直接以跟他一樣的速度疾飛向傾仙府。
果不其然,就在傾仙府盡在眼前,安凡再一次回頭接應我們時,他的表情已經是扭曲起來了:「谷主呀!可怎麼辦!傾仙府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