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什麽壞事,我不會殺你取走我想要的東西,既然你能夠溝通,那意味著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我笑道。
“哦?那你想要怎麽做?”少女很好奇我的想法。
“我想要查看你的神脈,想要看看你的創造神脈的來源。”與其拿到神眼,不如學到神眼中的知識。
學到了才是自身的,靠著外物,終究不是自己的。
“並無不可,但我想你不會如願以償。”少女似乎有過這樣的經歷,她不相信別人能夠成為第二個創造者。
我卻不以為然,我也是創造者,兩種證道天都應該存在某種創造規律。
她走了過來,伸手和我握在了一起,我立即以神脈探入她的身體。
小原神沒有絲毫羞怯,或者崇尚天性自然的她,根本沒有多余的情感,所以隨便我索取她的神脈狀態。
但最後我發現,所有的神脈走了一圈後,她身體的神脈只是維持了基本的活動,所以的創造力量來源,全都在神眼之中。
我不由愣住了,看來寰宇至尊留了一手,恐怕最後這枚神眼的封印用上了其他手段!
這意味著不能讀取複製,也不知道韓珊珊會怎麽辦。
“恐怕我就是殺了你,拿到了神眼,也不會具備創世神力。”我苦笑說道。
“那就是你自認為了,當然,我並不介意另一世界的創始者結束我的生命,所以你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小原神寡淡一笑。
我心道這樣的性格真是令人無解。
我對她沒別的應對策略,沒準韓珊珊會有辦法。
所以我決定帶她走。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如何?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想法或者和你不同。”我提議道。
“創造出和我一樣的靈族,這種事我也做過。”小原神樂道。
“你說的只不過是單純的複製品,她和你想的完全不同,或者她才是真正的你,亦或者,你就是真正的她,你不樂意去判斷自己應該看到的這一幕麽?”我問道。
小原神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跟你同去。”
探索宇宙真理,生命意義,是高等生命體的共性,她會答應並不奇怪。
我已經和韓珊珊、耀月越好了地方,時間一到,我們就在那匯合。
所以與其在這裡等待,現在回去剛好合適。
結果小原神剛剛答應,在場的靈族族人們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是痛苦,就是哀求,生怕她一走,荒族就把他們抓走了。
我搖搖頭,說道:“你們沒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麽?你們其實在身體上和荒族沒有區別,區別在於你們擁有他們沒有的良好品德,但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上,她卻沒有教你以德服人的前提是,先讓對方成為人,如果他們是野獸,那更你們每天拿著武器殺死的那些野獸就沒有絲毫區別。”
給我這麽一說,所有靈族的三眼族都愣住了,全都看向了小原神。
這時候小原神同樣一臉震驚,她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了,平衡的基礎在於彼此平等,而不在於遵循什麽,品德只在於同類身上,既然不是同類,不過是與獸祈求和平。”
我點頭一笑。
這些靈族仿佛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掙脫這個束縛,而小原神一揮手,下一刻,一陣光波以她為中心,不斷的擴散到溶洞之中。
上面是各種各樣的靈族神術,應該是她離去的饋贈。
大家驚愕的看著這一切,而小原神則笑道:“去吧,教他們變成人。”
沒有繼續糾結,小原神就跟著我朝著之前我們落地的地方飛去。
一路上,她對於其他的世界也帶著很強烈的好奇,我倒也不介意把一路見聞和她說起。
小原神興致勃勃,問題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我心中其實也感到很是奇妙,看來原神本身也並非想的那麽複雜,她也有喜怒哀樂,甚至喜歡和厭惡都表現得很清楚。
等我們來到了約定的地方,韓珊珊和耀月還沒有回來。
所以等待的過程中,我就和她講解起了兩儀天,證道天,甚至是創世天的一切。
小原神對於瑰麗的宇宙有著很強烈的探索,不過她卻為自己受限於這個世界而感到茫然。
而等到韓珊珊和耀月該來的那一天,她似乎喜歡上了我。
從一開始的心如止水,到之後帶著羨慕,最後兩眼光芒奪目,這樣的轉變我又怎麽會不熟悉?
這也讓我有些無語。
“你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去往你說的創世天麽?我覺得我會很喜歡那樣的宇宙。”小原神期待的問道。
我心道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呀。
“其實,我說的世界,或許和你想的宇宙並不能重合,因為我所說的一切,可能是帶著某種自己加上的濾鏡。”我苦笑道。
“濾鏡是什麽?”
“這……就是帶上一些主觀喜歡的詞語描述,或者看法。”我心道這活了無數歲月,卻單純了無數歲月的小原神,難道這時候萌生了愛?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正是因為她自我過濾掉一些邪惡,所以才能成為相對公平的創造者。
當然,遠離了惡,不代表惡就不會出現。
避惡,是善者本能。
小原神崇敬的看著我,那種灼熱的愛意,只差沒有表現出來。
好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耀月來了。
耀月還以為韓珊珊變小了,一通解釋後,她不禁笑出聲來。
“尋尋覓覓,殺了不知多少的神獸,宰了不知多少可能,結果你告訴我神眼就在她的眼珠子裡。”她搖頭,隨後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說創世仙尊呀,你知道她心裡正想著什麽麽?”
“嗯?什麽?”
小原神頓時警惕起來。
但耀月根本不在意,她道:“她對我十分的警惕,覺得我肯定和你有什麽關系,而且她似乎不想創造孩子了,想要和你睡覺,想知道和你自然生出的小寶寶會是怎樣的……我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到底幹了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