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麽好吹的。
而且,聽流言說,王表哥夫妻為了讓人覺得,他們混的很好,所以一家上下衣食住行,全都往名牌方面整,所以入不敷出,就他們現在的生活水平,將來只怕連這個四百萬的房子都難保住,要換更便宜的房子。
哦,就首都現在房價的情況,他們要再想換房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換到更便宜的,畢竟四百萬的房子,本來就離首都市中心幾十公裡遠了,是最偏僻地方買的房子了,還真不知道有沒有比四百萬更便宜的房子。
流言這樣一說,眾人回想起王表哥一家之前被人拿來羨慕的衣食住行,說他們家有錢,買的衣服鞋子包包手表都是名牌,車也是大幾十萬的好車——當初王表哥買房,之所以沒錢,是父母付的首付,就是因為,他們夫妻攢的錢,拿來買好車裝面子了——要是他們的工資真的只有那麽一點,那的確會入不敷出,將來可能還真會賣了首都的房子,再買不起了,比自己家混的還要差了。
說起來……王表哥為了維持車子的臉面,也是花了不少錢。
就他們現在的工資,早買不起幾十萬的好車了,但之前的車子,用了許多年,一直沒換,舊了再用有點不像,所以後來回老家,都是租的好車,至於在首都上班,則表示工作離家太遠,坐車堵車上班容易遲到,所以直接坐的地鐵,這樣將人糊弄過去的。
其實他們現在換了差一點的工作,倒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公司可以少裝點X了,畢竟周圍人的層次都降了下來,不像之前工資好時,公司裡的同事,都是條件不錯的,你衣食住行太差,人家會笑你的,現在周圍這些人,層次差多了,就不需要裝的太好了,只要比這些人稍微好一點就行了。
其實他們倒是想裝,但工資擱那兒,他們要真條件好,還會在這個公司混?再者,也裝不起,畢竟別人問起來,他們也沒法說自己家房子在什麽好地段,還有車子是好車,萬一有人較真,要看他們的房子和車子,就要戳破謊言了,所以也就不在房子和車子方面裝了,頂多就是穿衣打扮還顯的有錢,一副他們老家父母有錢,所以日子過的好的模樣。
頂多就是回家裝一下X,這樣就方便多了,畢竟老家的人,又不知道他們的房子在哪兒,車子租一個好的,他們也不知道,可以糊弄一下。
他們也不擔心會有老家來人,要看他們的房子,一句要上班,忙,沒空接待,就能打發了。
這年頭的人,大多都不是那種厚臉皮非要看的,他們一旦拒絕,一般就不會非要看了。
況且他們跟在首都的同事不一樣,這些老家來人,多半是過來有事,辦完了事,就會走了,不會如何逗留的,所以好糊弄。
但首都的同事就不一樣了,人家本來就在首都,有的是時間打聽他的情況,不好糊弄,所以混的不好後,哪些人該糊弄,哪些人不需要糊弄,王表哥還是知道的。
而現在眾人知道了他的真實情況,都不由感歎,想著王表哥為了面子,虧了裡子,也太不劃算了,要換了他們,他們可不會為了讓人羨慕,乾這樣的傻事,賠本賺吆喝。
更重要的是,要能維持住面子,倒也罷了,畢竟面子提供了情緒價值,但現在,他這吹牛被人戳破了,面子要被人笑話了,情緒價值也提供不了了,這就既虧了面子,也虧了裡子,虧大發了啊。
王大舅和王表哥等人也是沒想到,他們的底子被人揭了,當下王大舅從關系較好的人那兒聽說了這事,不由惱火,馬上便跟兒子聯系了,跟兒子商量,問他這事,大概是誰乾的。
王表哥也是沒想到,自己的底子,竟然在老家被人揭穿了,瞬間就覺得社死了,畢竟一想到自己以前吹的牛,現在人家知道他底子了,知道他以前在吹牛,會怎麽想他,能不尷尬麽。
這時聽父母問自己,這事有可能是誰乾的,王表哥因為恨死了說這些流言的人,自是馬上排查起在首都,跟自己有來往的老家人來,發誓要將傳流言的人揪出來,到時看他怎麽收拾對方。
然後便將幾個可疑的人跟王大舅夫妻說了。
不得不說,王表哥倒是有點明白,哪些人嫉妒自己,所以說的名單裡,還真有放出消息的人。
當下王大舅夫妻聽了兒子給的名單,便私下排查,看那些流言最初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很快就確定了源頭。
確定了源頭後,王大舅夫妻就找上了門,跟對方激情對線了起來,質問對方為什麽在外面這樣說他們家。
結果對方也不是好惹的,看王大舅夫妻找上門,罵他們的兒子怎麽在外面亂說話, 當下便罵了起來,道:“我兒子又沒說假話,說真話有什麽不可以?要怕人說,你們就變成自己吹的那樣唄!你們一家還一直在外面到處說唐安然炒股肯定沒賺到錢呢,這事你們都不知道真相,就能這樣說了,我們說的是事實,你們也能惱了?說真話你們都能惱,那唐家要知道你們那樣在外面說他們,他們不是更能惱你們了?要不要我將你們說他們的話,跟唐家說說?”
既然能跟王表哥有來往,這一家跟王家,自然也是有些遠親的,要不然一個市裡的陌生人,也不會來往啊。
既然是遠親,有來往,王表哥之前自然就沒少在他們面前質疑安然炒股的事,所以這會兒這家人,便這樣說了。
王大舅夫妻雖然在私下到處跟人說,安然炒股肯定沒賺到錢,但自然不敢當著唐家人面說這種話,畢竟是親戚啊,這樣打親戚的臉,那親戚還能做嗎?
於是當下被這家人這樣一罵,不敢說什麽了,灰溜溜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