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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上班時間，辦公大堂一片忙碌的景象。
江搖窈跟著人事進去又出來，在大堂走了一圈，最後進入投資部經理的辦公室。
房門關上，立刻有人小聲議論:
“你們投資部也太幸福了，來了一個大美女！”
“我怎麽看著她有點眼熟?”
“看到美女你就熟！能不能換個新點的套路?”
“我真的覺得眼熟……”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這年頭有點姿色的女人怎麽可能無人問津?”
“盡做美夢！”
至於辦公室裡，人事簡單介紹了下江搖窈的履歷，最後說道，“江搖窈可是李總朋友介紹的，還是帝京大學金融系的準研究生，你們好好帶她，別辜負了李總的期望。”
“好說好說。”裴總笑著送走人事，回到位置坐下，“江搖窈是吧，坐。”
“裴總好，您以後叫我窈窈就行。”
裴總點頭，“我們這個部門現在有三個項目組，但跟你之前待過的銳明資本不一樣，我們這三個組主要是為了競爭存在的，所以每個領域都會涉及。”
江搖窈說，“挺好的，我對各個領域的投資都很感興趣，這樣鍛煉機會也更多。”
裴總思忖片刻，“那就三組吧。”
“好。”
……
直到在辦公桌坐下，江搖窈才明白為什麽分她在三組。
領導是唯一的女性中層，方便照顧，而且做得都是生活類項目，相對來說難度沒那麽高。
第一天上班，就在熟悉辦公規章流程，和了解公司近年的項目中過去了。
晚餐時，薄錦闌問她，“第一天去新公司實習，感覺如何?”
“還行吧，領導挺好的，不過她已經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我就坐在她辦公室外面，好幾次開門時聽到她給家裡打電話。”
“職場女性不容易。”薄錦闌看著她，意有所指，“如果是你，結婚後有孩子了，窈窈還願意出去工作嗎?”
“當然了。”江搖窈不自覺就落入他的話術，“優秀的女性可以完美協調好家庭和工作！”
薄錦闌點點頭，“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後咱倆有了孩子，你繼續出去工作，家裡有我，孩子嘛，我來帶。”
江搖窈:“???”
男人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眸色溫柔，嘴角微勾，認真無比。
江搖窈放下筷子，起身離開，“哎呦，吃的肚子好撐哦，我帶狗闌出去溜溜彎。”
薄錦闌:“……”
程老爺子住院後，江搖窈便將狗闌帶回這邊養了。
修勾現在快五個月大，沒有小時候那麽奶萌，反而變得尖嘴猴腮，猥瑣了不少……
據說是什麽尷尬期。
不過倒挺粘人的。
江搖窈一過去，就開始哈巴狗似的跑過來繞著她的腿邊轉圈圈，搖頭晃腦，哼哼唧唧的諂媚女主人。
“狗闌，你看你又吃這麽多，肚子都鼓起來了！要減肥了！”江搖窈煞有其事的呵斥幾句，拎著狗繩帶它出來。
剛到別墅門口，某人拿著手機出來，“走吧。”
江搖窈看著他，“你……”
“我陪你一起遛狗。”薄錦闌說著，握住她空閑的那隻小手，“走。”
江搖窈忍不住笑。
等到了外面，
她說，“好像有點冷。” 薄錦闌似乎有點無奈，隻好伸手接過狗繩，“狗我來遛，你把手放衣服口袋裡。”
於是江搖窈說:“遛你自己可還行?”
薄錦闌:“……”
翌日，江搖窈繼續去上班。
上午照例又是繼續看以往項目學習，順便做了一些雜事。
中午，江搖窈起身下樓。
公司同事大部分都選擇訂餐，畢竟做投行的，分秒必爭，午休時間也不敢浪費。
江搖窈好在剛來，所以還比較閑。
找了家餐廳坐下，點完餐，拿出手機點開閨蜜群。
富婆深夜過寮群:
江搖窈:【宋嫋嫋，段霏，快點出來聊五毛錢的天！】
很快的，宋嫋嫋說話:【我跟霏霏在派出所，窈窈你能來接我們嗎?】
江搖窈:“??！！”
what！
……
今天是三月二號，段霏所在的學校正式開學。
因為外婆病情加重，這幾天她幾乎都沒怎麽出門，就在家裡照顧老人。
教會了老太太學用智能手機，又在別墅裝了好幾個攝像頭。
就這樣，今天要去學校她還不放心。
宋嫋嫋安撫，“放心吧，這麽多傭人看著，不會出事的。”
段霏點頭。
……
宋嫋嫋正好要去買畫畫工具，開車載著段霏到學校門口。
下車後，她揮揮手，“我去前面的文具店了，拜拜。”
宋嫋嫋頭髮剪短到肩膀，還染成了紫灰色，戴著墨鏡，塗著大紅唇，酷炫無比。
跟她相比，段霏的打扮就乖巧文靜多了。
到了校門口。
剛好有兩個女生站在那，立刻往旁邊讓了讓。
一開始，段霏沒怎麽在意。
直到進入校園，一路上，時不時就能發現有人在偷看她，還有的明顯在竊竊私語，甚至還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照……
段霏低著頭，迅速走到辦公大樓。
她上學期考試有一門科目沒過，開學後必須來找老師報補考。
進了張逸凡的辦公室，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同學在。
看到她進來，那幾人眼神各異。
段霏對其中一個女生打招呼，“王琴……”
王琴直接把臉轉了過去。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段霏不明就裡，隻好找了個位置坐下，靜等張逸凡過來。
可沒多久，就有人說話了。
“晦氣！”
“自己不要臉，還連帶著我們倒霉！”
“噓——”這是王琴的聲音，“你們小聲點……”
“自己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怕我說嗎?”
段霏抬頭，看向說話的男生。
幾乎是同時，其他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除了那個男生，“你們在慫什麽?這年頭不要臉的人都可以招搖過市，我們反而還不好意思了是吧?”
段霏問:“趙偉光，你是在說我嗎?”
趙偉光直接站了起來，“段霏，你怎麽還好意思來學校的?”
“我怎麽了?”
“臉皮真厚！現在全校誰不知道你私生活亂，跟金主去酒店開房……”
“趙偉光！”王琴忍不住說話，“這裡是辦公室，你別亂說話了。”
“我亂說話?”趙偉光語氣嘲諷，“段霏，張老師就是因為知道你這些醜事，所以才跟你分手的吧?然後把怒氣撒在我們身上，他以前很少會讓麽多人補考，這次都是因為你……”
“你有病吧?”段霏反唇相譏，“自己畫工差，也能怪到我的頭上?我跟張逸凡談戀愛怎麽了，我不也被他打了低分嗎?”
“那是因為他知道你的那些破事，所以才跟你分手！給你打低分！我們都是被你牽連的！”
“真是好笑。”段霏懶得跟他吵。
可偏偏趙偉光不願意放過她，“段霏，平時看你挺清純的，沒想到都是裝的！也是了，你爸就是一個貪官，貪官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啊！”
段霏突然起身衝過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再罵我爸一句試試！”
“你……”趙偉光驚愕之余，滿是憤怒。
在同學面前被一個妹子扇巴掌，這讓他怎麽能忍?
他下意識要衝過來，卻被同學拉住。
“趙偉光，你冷靜點！”
“千萬不要衝動！”
“好男不跟女鬥啊！”
“……”
突然房門被敲響。
“你們在吵什麽！”
看到張逸凡進來，幾個學生立刻偃旗息鼓，趙偉光也乖乖站好。
張逸凡走進辦公室，目標精準的看向段霏，“段霏，你還好意思來學校?”
因為剛才的憤怒，段霏整個心臟還在突突的跳著，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為什麽不能來學校?”
“你自己做的那些醃臢事情，都被人拍下來發學校論壇了！你不知道嗎?還是在這裡裝無辜呢?”
段霏微微一怔。
剛才趙偉光說那些難聽的話，她沒怎麽在意，隻當他素質低。
本來麽，她一不住宿，二不怎麽參與班級活動，所以在學校沒什麽朋友，王琴算是走得比較近的……
而且什麽學校論壇她從來不看，也沒時間看……
段霏立刻拿出手機，點開學校app，直接進入論壇。
果然，論壇第一頁飄著一個帶hot的熱帖，跟帖樓層數已經顯示到了99
帖子名是:【美術系段表面清純乖巧，實則被金主包養！有圖有石錘！】
點開就看到好幾張圖，裡面是段霏和程方。
是連拍，能清晰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盧浮酒店，然後上車離開。
下面是發帖人的闡述:【盧浮酒店大家都知道吧?全帝都最豪華的那一檔，最普通的房間一晚上最少也要幾千塊錢，最貴的總統套房要好幾萬，來這裡消費的都是大款！據我所知，段她家好多年前就落魄了，她爸是一個貪官，因為受賄被判了十幾年，她媽早就跟有錢男人跑了，親戚也都斷了來往，可段每天背名牌包，穿的也都是大牌衣服，她哪來這麽多錢?現在可以破案了，我親眼看到她一大早的跟著這個男人從酒店出來，還一起上車離開，被包養石錘了吧?】
下面的評論已經炸了:
【天哪，說的是段霏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真的看著特別文靜，怎麽會這樣?】
【有一說一，她家早就落魄了，她現在還是個學生，如果不是被金主包養了，確實不可能過得這麽舒服。】
【女孩子就是輕松，長得漂亮點，張張腿就能賺錢。】
……
段霏隨便看了幾條，都是在羞辱她靠著金主拿錢過好生活。
但她覺得這些人說的挺對的。
因為……
她確實是被金主包養了，也確實是靠出賣身體獲得現在優渥富裕的生活。
只不過這個金主並不是照片裡的程方……
“怎麽?啞口無言了?”張逸凡冷笑一聲，“看看你這心虛的樣子，平時偽裝的挺好啊，怎麽這次被人給扒出來了?”
段霏沒說話。
“其他人留下。”張逸凡在位置坐下，“段霏，你出去吧。”
段霏抬起頭，“張老師，我今天是來問補考的事情……”
“啪！”
張逸凡氣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還想要補考?你想的哪門子美事呢?我告訴你段霏，私德敗壞，等著被學校開除吧！”
一聽到這話，段霏臉色刷白，“憑什麽開除我?”
那幾個學生也有些愣住。
直接開除?
那可是要留檔案的！
辛辛苦苦讀了這麽多年書，為的不就是大學畢業拿個文憑，好出去找工作嗎?
尤其是他們學美術的，就業前景本來就堪憂，如果再被以私德敗壞的理由開除學籍……
太慘了！
“憑什麽?”張逸凡冷笑，“段霏，學校可是有明文規定的，學生私德敗壞，做出有辱學校形象的事情，那就得開除！”
段霏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
“你蒙誰呢?”張逸凡不信，“孤男寡女一大早的從酒店出來，還能是什麽關系?難不成他是你的助理，專門來接你的?”
段霏:“……”
程方當然不是她的助理。
他是容默慵的助理，但確實是專門來接她的……
“沒話說了吧?”張逸凡不耐煩的指著門，“滾出去！”
題外話
下章預告:
嫋嫋霏霏受傷進局子。
窈窈:你們倆戰鬥力不行啊！
打架這檔子事，還得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