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眉宇間愁容密布。
“前輩,您為什麽要見真一?”
猶豫了一陣,止水還是將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日向鏡淡淡道:“沒什麽,只是想確認一下他的狀態。”
“狀態!?”止水有些不明所以,追問道:“什麽狀態?”
日向鏡卻扯開了話題,低聲囑咐道:“等會兒聽我的暗語,我要是對誰說‘原來是你’這句話,你就立刻對他發動別天神,不要留手,要用上全部的瞳力!”
止水聞言一驚:“前輩,別天神是能玩弄他人意志的禁術,怎麽能輕易使用呢?”
微微瞥了止水一眼,日向鏡搖頭感歎道:“如果你從沒有考慮過在戰鬥中使用‘別天神’,那又何苦把‘別天神’的秘密說出來呢?”
止水默然不語。
日向鏡這時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懷疑宇智波真一也許早就跟那個幕後黑手接觸過了,所以等會兒,不排除咱們會遇到那個幕後黑手的可能!”
對於擁有‘神威’的帶土而言,木葉村在他眼裡,就跟自家的後花園一樣,來去自如。
如果宇智波真一真的被帶土盯上了,那麽在見宇智波真一的時候,撞見帶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眼下帶土未必知道‘別天神’的秘密,所以真要撞到了,那就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帶土的好機會!
止水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您說笑了,真一被關在警務大樓的監禁室裡,幕後黑手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那裡呢!”
在止水看來,警務大樓的守衛力度並不比火影大樓差多少,幕後黑手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警務大樓的監禁室中。
日向鏡也不解釋什麽,直接說道:“只是以防萬一嘛,反正你記住了,真要撞見了那個幕後黑手,千萬不要留手,也不要做無謂的試探攻擊,直接用‘別天神’,而且要全力以赴的使用瞳力,對方很可能也有寫輪眼,你要是不用全力的話,未必能控制住他。”
………
警務大樓,監禁室中。
“虛假的世界...”
宇智波真一細細咀嚼著面具男的話,神情有些迷惘。
此時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覺醒了在三勾玉寫輪眼之上的一種強大瞳力,然而這並沒有令他感到絲毫的欣喜。
相反,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孤寂中。
因為在被投入監禁室的那一刹,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害死摯愛的凶手,不是根部忍者,也不是幕後黑手,而是他自己!
一切,都是由他自己引起的!
也是在那一刹,他正式覺醒了那雙被詛咒的眼睛。
片刻後,宇智波真一緊緊握拳,說道:“感謝你讓我看清楚了什麽是村子,什麽是家族,但你必須得死!”
面具男雙手抱胸,操著那一如既往的低沉語調,陰沉的說道:“去南賀神社吧,密室的石碑上,有一切的真相!”
說罷,面具男也不跟宇智波真一交手,直接隱沒在了扭曲的漩渦中。
在不清楚宇智波真一的萬花筒寫輪眼擁有的瞳術是什麽前,哪怕是面具男,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千奇百怪,說不準宇智波真一的瞳術正好克制自己,所以他並不想冒險在警務大樓裡跟宇智波真一交手。
何況,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親手催生出了一個對木葉,對家族,充滿了恨意的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哪怕暫時不能收為麾下,對他來說也是有益無害的。
望著面具男消失的地方,宇智波真一臉色陰鬱。
他本以為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就能看穿對方的詭異手段,卻沒想到對方當著自己的面消失,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依舊看不出半點端倪。
“他究竟是什麽人?”收起了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真一又喃喃道:“南賀神社...”
………
當日向鏡來到警務大樓門前時,周圍來來往往的宇智波們,都向他投來了敵視和好奇的目光。
止水有些尷尬的說道:“前輩,請您不要介意。”
日向鏡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他在村子裡的名望,其實全是靠踩宇智波升起來的,從晉級特別上忍的比試上擊敗止水開始,到後面,先後擊敗上門挑戰的宇智波真一和宇智波柊。
這一連串擊敗宇智波的戰績, 讓他成為了村子裡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也成了大家閑聊時的談資。
畢竟,日向和宇智波兩大豪門之間的碰撞,本身就具有極大的話題性。
也正因如此,一直針對宇智波的團藏才會親自出面邀請他加入根部,否則的話,日向鏡區區一個特別上忍,團藏未必會親自出面。
想到宇智波真一跟日向鏡的恩怨,頗感頭疼的止水隻得提前對日向鏡說道:“前輩,真一他對您恐怕有些誤會,所以等會兒他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請您一定要多多見諒。”
日向鏡頷首道:“放心吧,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止水松了口氣,然後領著日向鏡走進了警務大樓。
在取得了族長富嶽的允許後,止水和日向鏡直接來到了關押宇智波真一的監禁室中。
見宇智波真一垂頭坐在監禁室的角落裡,止水連忙說道:“真一,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
宇智波真一漠然的抬頭望了止水一眼,然後將目光挪到了止水旁邊的日向鏡身上。
止水生怕宇智波真一會亂來,連忙擋在了日向鏡身前。
宇智波真一之所以常常躲在村外修煉,就是為了擊敗日向鏡,一雪前恥。這些事請,止水在宇智波的族地裡可都是聽說過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真一的目光沒有在日向鏡的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收了回去,再次恢復到了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不對勁!”
日向鏡和止水彼此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