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移植給寧次後,這種自覺仿佛消失了。
它終於將自身‘六道級’的位格顯現了出來,表現出了絲毫不遜輪回眼的威勢,甚至相較輪回眼還要更勝一籌。
寧次現在的處境,就是明顯屬於負擔不了轉生眼的重擔,眼睛與身體相互間出現了排斥現象!
而在這場排斥的對抗中,寧次的身體根本敵不過轉生眼,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所以寧次才感到了巨大的痛苦。
“連寧次都不行嗎?”
日向鏡有些無奈。
若是連寧次都不行的話,那資質更差一些的鈴,恐怕就更加負擔不了自己的轉生眼了。
這時,因為‘陰封印’的徹底解放,寧次的狀態稍好了一些,大汗淋漓的他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喘著粗氣,說道:“老師,您的眼睛怎麽這麽可怕呀!它...它就好像太陽一樣,熾熱的讓我難以承受,我感覺我的腦袋要裂開了!”
日向鏡一邊想著對策,一邊隨口答道:“我之前沒跟你提過嗎?我的眼睛叫做轉生眼,哦,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白眼的進階形態!”
“轉...轉生眼!?”
寧次整個人如遭雷擊,完全愣住了。
他一直以為白眼是沒有進階形態的,此時聽了日向鏡的解釋,他才明白原來白眼跟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一樣,也存在一種進階形態。
而且自己的老師已經擁有了這種名為‘轉生眼’的強大到近乎恐怖的眼睛。
後知後覺的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您將轉生眼移植給我了?”
日向鏡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嗯,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承受不了我的眼睛。”
說著他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了起來:“也許應該先移植一隻眼睛試試的,哎,也許根本就沒人能承受我的轉生眼...”
坦白說,寧次身上這麽劇烈的排斥反應,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寧次是最佳的人選,而現在看來,或許只有月亮上血脈更接近大筒木羽村的大筒木舍人,才有那麽一點可能承擔他的這雙轉生眼了。
除此之外,像長門,香磷這些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系的後裔,雖然體質強橫,生命力驚人,但因為沒有白眼查克拉的緣故,恐怕也難以承受他的轉生眼。
而聽著日向鏡的自語,寧次又是驚訝,又是自卑。
剛才得知日向一族的白眼也有進階形態時,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了喜悅,想著將來憑借努力,自己或許也能覺醒轉生眼。
可得知自己連承受老師的轉生眼的資格都沒有後,他頓時心如死灰,痛苦的握緊了雙拳:“可惡,我怎麽這麽無能!”
很快,寧次‘陰封印’解放的效果開始漸漸消退。
他修煉‘陰封印’的時間本來就不長,再加上平日裡他修煉任務極重,能空余出來存入‘陰封印’的查克拉並不多,所以他‘陰封印’內的積累很有限。
而隨著‘陰封印’效果的退散,巨大的痛苦再次襲來,籠罩了寧次全身。
但這一次他沒有痛苦的喊出聲,而是咬緊了牙關,雙手緊緊抓著手術台的邊沿,用意志硬抗著身體與靈體的痛苦。
“沒用的。”
一旁的日向鏡幽幽歎了口氣。
寧次咬著牙,強撐著說道:“老師,我...我一定能幫上忙的!”
日向鏡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這與意志無關。”
寧次仍沒有放棄,在充血漲得通紅的臉頰上,青筋高高隆起。
日向鏡扭頭看了一眼監視寧次體征的儀器,上面顯示寧次的心跳,血壓都處在異常中,連細胞活性也在急速飆升。
這說明寧次的身體正在極力適應著轉生眼,可哪怕到了這種地步,他的身體仍無法承受轉生眼的重負。
日向鏡勸道:“放棄吧,這樣的堅持毫無意義,再這麽下去你會死的!”
說著他取出了一支鎮定劑,準備注入都寧次的體內,幫助寧次平複身體的異常,然後再為寧次摘掉剛剛植入的轉生眼。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轉生眼在層次上,恐怕已經徹底超越了宇智波斑的那雙輪回眼。
當今忍界中,除了他本人外,除非是真正的大筒木們,其他人恐怕都已經沒有資格染指他的這雙轉生眼了。
因為就算得到了,也駕馭不了。
而這時他才稍稍體會到了一些當初宇智波斑那種需要有人幫忙溫養眼睛,可舉目望去, 卻發現沒人能承受的尷尬處境。
然而正當日向鏡準備注入鎮定劑時,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寧次仍在喃喃著:“老師,我一定能幫得上忙的,我...我不想一直當個被關在籠子裡碌碌無為的小鳥,我也想像佐助,像鳴人那樣,去自由的追逐夢想啊...”
聽著寧次的呢喃,日向鏡推入注射劑的拇指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
“切,真麻煩!”
很快,日向鏡輕啐了一口,接著迅速解下來腰間的葫蘆法器,打開了葫蘆法器上的封印。
嘩啦...
瞬時間,一股磅礴的龍脈查克拉從葫蘆法器中溢了出來。
日向鏡這時對手術台上意識逐漸模糊的寧次說道:“你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能成為龍脈人柱力,你就有可能承受得了我的轉生眼,現在我把這個機會給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接著,日向鏡將與龍脈簽訂契約的方式告訴了寧次,然後退到了一旁。
如果寧次能在這樣極端的狀態下,成功與龍脈簽訂契約,成為龍脈人柱力的話,那他就有資格承受轉生眼,而如果做不到的話,那日向鏡也無能為力了。
之前種種的命運,寧次沒有選擇。
但這一次,作為他老師的日向鏡,將掌握自身命運的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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