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此時的霧隱村跟個火藥桶沒什麽區別了,不論是誰,只要往裡面丟進去一點兒火星,立刻就能燃起滔天大火。
日向鏡自忖,以他如今的實力,潛入霧隱打探情報不算什麽難事,但若是帶上新組建的第七班,那就說不好了。
紅,疾風,夕顏幾個雖然都是村子裡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但他們畢竟只有特別上忍的實力,一旦在霧隱村裡暴露了行蹤,憑他們幾個的實力是很難擺脫霧隱忍者的圍攻的。
“三代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將文件袋收好後,日向鏡輕歎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新組建的第七班在一處練習場中集合了。
日向鏡的目光,從紅,疾風,夕顏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旋即說道:“火影大人給我們第七班指派了一個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十分困難,所以在執行任務前,我需要對你們幾個進行一次考核?”
紅急聲問道:“什麽任務?”
疾風和夕顏則異口同聲問道:“什麽考核?”
“任務的事情之後再說,今天先進行考核。”頓了頓,日向鏡緩緩說道:“考核的內容很簡單,你們三人聯手與我較量,我要看看你們幾個的真本事!”
紅輕哼了一聲:“哼,就算你比我厲害,但也不可能以一敵三吧?”
“咳咳...”輕咳了兩聲後,疾風也說道:“隊長,這樣的較量對您不公平!”
夕顏伸手扶在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上:“您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吧,我們幾個人可都是合格的暗部忍者呀!”
日向鏡瞥了幾人一眼,淡淡道:“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看來確實有必要讓你們清醒一下了。”
在大忍村中,豪門忍族或秘術家族的年輕忍者們,身上往往都會有一種迷之自信。
原時空,紅明知道宇智波一族是以幻術見長,而鼬又是滅了全族的S級通緝犯,她卻仍然選擇跟鼬進行幻術對決。而疾風更是在察覺了砂隱與大蛇丸的陰謀後,沒有果斷選擇撤退,將情報送出去,而是在暴露後選擇跟砂隱的精英上忍正面較量,結果在自己村子裡丟了性命。
自信和自大,只在一念之間。
為了將來執行任務時,這幾個家夥能更守規矩一些,日向鏡必須要讓他們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見日向鏡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執意要以一敵三,紅,疾風,夕顏三人也不再多言,立刻呈扇形退開,然後各自搶佔了優勢地形,隱隱將日向鏡圍在了中央。
此時的三人,臉上皆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紅那豔麗的眸子,死死盯著日向鏡,之前的敗北,令她一直耿耿於懷,她做夢,都想著戰勝日向鏡一次,挽回夕日家家傳幻術的聲威。
疾風和夕顏倆則是各自抽出了長劍,擺出了木葉流劍術的起手式。
他們倆都極具劍術天賦,在小小的年紀就掌握了許多高端的劍術,而且這兩人青梅竹馬,從小便在一起修煉,相互之間的配合極為默契,兩人聯手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你們要抱著殺死我的決心出手,不要有任何的遲疑,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鬧!”
日向鏡靜靜的立在原地,神情從容,語調平淡。
三人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各自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怒意。
紅更是怒氣衝衝的說道“好,反正綱手大人也在村子裡,你就算傷在我們手中,應該也不會輕易死掉的吧!”
日向鏡嘴角微微上挑,咧出了一個弧線:“如果你真能傷到我,隊長的位置我就讓給你。”
被日向鏡一激,紅當即答道:“好!”
說罷,紅一邊撲向了日向鏡,一邊從腰間的儲物囊中取出了數枚苦無,擲向了日向鏡。
與此同時,疾風和夕顏也高高躍起,齊聲道:“三日月之舞!”
霎時間,他們的身上被拉出了幾道殘影,仿佛如影分身一般,一分為三,兩人幻化出了六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斬向了日向鏡。
隻一眼,日向鏡就看出疾風和夕顏所使的木葉流劍術,是一種蘊含了忍術的忍體術,沒有虛實之分,不論被這六道身影中的哪一道斬中,都一樣會受傷。
但兩人的劍術,仍沒有超脫劍擊的范疇,可以被堅硬物擋隔,原時空中的砂隱精英上忍馬基就是硬抗了疾風的一劍,然後輕輕松松的反殺了疾風。
颯...
日向鏡自然不會硬抗,他當即施展了瞬身術,在尖銳的破風聲中,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紅吃了一驚:“這...”
“好快!”
斬空了的疾風和夕顏,落地後也是驚訝不已。
而就在這時,日向鏡身形一閃,欺到了疾風的身後,手中反持著一把短刀,以短刀的刀背斬向了疾風的後頸。
一旁的夕顏大驚,顧不得許多,連忙揮劍斬向了日向鏡,想要救下疾風。
嘭...
劍光一閃,被劍光透體而過的日向鏡的身影猛地炸成了一團白煙。
“影分身!?糟了...”
腦中剛剛泛起這個念頭,夕顏便兩眼一黑,被人從身後擊暈了。
這時,紅和疾風才反應過來,有些狼狽的退開了。
他們本打算以紅為誘餌,引誘日向鏡出手,然後由疾風和夕顏聯手施展木葉流劍術,一舉擊敗日向鏡。可沒曾想日向鏡不僅沒有上當,反而假意突襲疾風,引夕顏露出了破綻,當著兩人的面,輕輕松松的製服了實力並不弱的夕顏。
紅神情凝重的對一邊的疾風提醒道:“小心了,他的瞬身術很快!”
颯...
話音未落,紅便感到面前一暗,一道身影突兀的突襲到了她的面前。
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別上忍,她下意識的便要抽身退開,可還沒等她身體有所反應,她的身子就被擊中了好幾掌,體內的經脈被突入的查克拉封鎖,瞬間喪失了提煉和使用查克拉的能力。
這時,一道長劍襲來,斬向了突襲紅的那道身影。
持劍者自然就是疾風了,他長劍斬出的角度十分刁鑽,而且迅疾無比,只要那道身影略有遲疑,就必然會被長劍斬中。
然而面對突如其來的長劍,那道身影只是略略退了半步,仿佛先知一般,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斬來的長劍,旋即回身一腳,將疾風踢飛了出去。
拍了拍手掌,日向鏡不含情緒的說道:“考核失敗,我對你們的表現很失望,明天繼續考核,我希望到時候你們的表現能稍微像樣一些。”
說罷,日向鏡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練習場中。
受傷倒地的紅和疾風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驚和羞愧。
毫無疑問,紅,疾風,夕顏三人並沒有將自己全部的實力展現出來,特別是紅,因為家傳幻術被日向鏡克制,幾乎沒有怎麽表現,就被輕易擊敗了。
砰...
紅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滿心不甘的說道:“可惡,為什麽我和他的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疾風一邊站了起來,一邊說道:“咳咳...隊長的實力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看來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戰術了,否則明天的考核...”
………
離開了練習場的日向鏡沒有停歇,全力發動瞬身術趕到了村子中的一家居酒屋中。
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單間,日向鏡笑了笑:“這麽早就到了呀,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單間裡一個黑色短發的女忍者站了起來,說道:“你約我出來幹嘛呀,跟你說哦,我身上可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這黑色短發的女忍者,正是日向鏡的同期生,同時也是三忍之一的綱手姬的弟子靜音了。
日向鏡跟綱手是八竿子打不著,所以隻好先將綱手的弟子靜音約出來,通過靜音試探一下綱手的態度,看綱手願不願意收鈴為徒。
落座後,日向鏡立刻說道:“咱們可是同期生呀,約你出來聚一聚,難道還要什麽理由嗎?”
靜音一臉疑狐的盯著日向鏡:“你這家夥在忍者學校裡就不愛搭理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熱情了,說吧,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求我。”
日向鏡笑了:“不愧是綱手大人的弟子,我確實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什麽事?”
日向鏡說道:“鈴想拜綱手大人為師,學習醫療忍術,可我不知道綱手大人最近有沒有收徒的打算,所以想托你去問問。”
“鈴麽...”沉吟了一下,靜音說道:“恐怕鈴要失望了,綱手大人沒有收徒的打算,雖然回村了,但根本就不想管村子裡的事務。”
日向鏡臉色一沉:“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靜音搖了搖頭:“綱手大人不願意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她的。”
日向鏡不以為意的說道:“就算是綱手大人,也總會有她想要的東西,或者想辦卻辦不到的事情吧?”
靜音笑道:“如果連綱手大人都辦不到,你又有什麽辦法呢?”
日向鏡伸出指頭在靜音面前晃了晃:“綱手大人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日向一族辦不到,我可是聽說綱手大人在外面欠了很多債哦!”
靜音連連擺手:“你...你...你不要胡說,綱手大人怎麽會欠債呢!”
見靜音這麽模樣,日向鏡臉一黑:“喂,綱手大人這次回村,該不會真是為了躲債吧?”
“哈哈...”尷尬的笑了笑後,靜音說道:“你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綱手大人可是名震忍界的三忍呀,躲債?不存在的!”
日向鏡摩挲著下巴,喃喃道:“難道肥羊的傳說是真的?”
靜音無奈道:“好啦好啦,我去幫你問問吧,不過醫療忍術可不是那麽好學的,我跟著綱手大人這麽多年,也只是學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靜音說的全是實話,在學習難度上,醫療忍術與封印術齊平,在忍術,幻術,體術之上。
而且最關鍵的,醫療忍術對查克拉細微處的控制,要求十分苛刻,至少需要達到上忍級別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才能入門。
靜音雖然是綱手的第一個徒弟,但比起對查克拉控制更為出色的春野櫻,她從綱手那兒學到的東西就少得多了,比如‘陰封印’和怪力這些綱手的拿手絕活,靜音就都沒有學會,相反,拜師較晚的小櫻卻全都掌握了。
這其中雖然有性格方面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靜音在查克拉的控制上,要明顯遜於小櫻。
日向鏡可不希望鈴從綱手那兒隻學到一些皮毛,所以他一邊用手指輕擊著桌面,一邊低聲說道:“開個價吧?”
靜音疑道:“什麽?”
日向鏡說道:“鈴有白眼血繼限界,她天賦或許不算優異,但她可以看穿人體的經脈,在查克拉操控上可以不斷矯正錯誤,所以我相信她只要肯努力,天賦這方面的問題應該不是障礙。但我不希望她在綱手大人身邊隻學到一些,在醫療班也能學到的醫療忍術的皮毛, 所以開個價吧!”
靜音好奇道:“你們日向家很有錢麽?”
日向鏡靠在了沙發上:“日向家有錢嗎?!虧你能問出這麽蠢的問題,你自己去外面打聽一下,黑市上一隻白眼是什麽價!”
日向鏡自然是在隨口胡扯,但白眼在黑市上有市無價也是事實。
靜音暗搓搓的拿出了一個小本,一邊背著日向鏡,一邊在小本上寫寫畫畫,似乎正在計算著什麽。
日向鏡瞥了眼靜音手裡的小本,暗道:“難道是用來記債的帳本?綱手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錢呀,需要這麽厚的本子記債?”
看靜音這架勢,日向鏡已然篤信,綱手這次回來恐怕真有躲債的成分在其中,而且據說這次是自來也將綱手勸回來的,所以日向鏡懷疑自來也勸綱手回來的手段或許也跟錢有關。
日向鏡暗暗一喜:“看來只要對症下藥,鈴拜師這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