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彪深深垂著頭顱沒有說話,固然胸中怒火萬千,殺機起伏,但對陳**所說的話,還是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的!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彙報?」陳**話鋒一轉,對王金彪問道。
王金彪跟李志亮單獨留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了。
「六哥,在你們出事的時候,黃家那邊也出現了很大的意外!出殯隊在市郊的火葬場外,受到了伏擊,黃家死傷很大,兩幅棺槨也被打爛了,黃金樓跟黃嘯遠的屍體都被翻出來暴晒在烈日之下。」王金彪對陳**說道。
聞言,陳**猛的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倒是讓他很意外,顯然,他對此一無所知。
「王老大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李志亮點點頭說道。
陳**沉凝了一下,道:「嗯,我知道了!」頓了頓,陳**又問了一句:「黃家的人有什麼傷亡嗎?」
「現場死了不少人,但黃家本姓人卻沒有出現死亡的!再加上警方的人很快趕到......」王金彪說道。
陳**點了點頭,張了張嘴巴,正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病房門被人敲開!
轉頭望去,就看到一身制服的吳久洲帶著兩名警員走進了病房!
陳**對王金彪跟李志亮兩人使了個眼色,道:「有什麼事等下再說,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點點頭,起身離開了病房。
陳**這才看向了吳久洲,笑道:「吳局,什麼大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到這裡來了?看你這個裝扮,你應該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我的吧?至少你連果籃都沒提一個!」
聽到陳**的話,本來一臉嚴肅的吳久洲都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陳**,你的心還真是大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小命都差點丟掉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哈哈,習慣成自然嘛。」陳**說了句逼格滿滿的話語。
吳久洲來到病床旁坐下,整了整神色對陳**說道:「基於今天發生的慘案,我有些情況要向你徵詢一下,我想你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做為一個合法公民,又是新時代社會主義的三有青年、即將選出的十大傑出青年,我一定積極配合黨的指使與調查。」陳**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你嘴貧!」吳久洲橫了陳**一眼。
頓了頓,吳久洲才開口說道:「今天上午九時,在南郊水庫區域發生了槍戰,現場死了四十九人,你做為當事人,我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死者是不是被你殺害?」
陳**腦子飛快轉動了幾下,旋即說道:「當時我和杜月妃被人陷害,那些槍手要殺害我們,在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情況下,我不得已展開了反擊!」
接下來,陳**跟吳久洲把當時的情況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隱瞞什麼!
「你確定是你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把四十九人都就地正法了?」吳久洲驚詫的看著陳**,站在他身後做著筆錄的兩名警員也都是一臉的震驚。
一人殺了四十九人,這特么怎麼跟拍電影一樣?比電影還要誇張,還要精彩吧?
陳**聳聳肩,說道:「為了生存,我也沒辦法了。」
過了半響,吳久洲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基本情況我們都了解了,至於具體事宜,我們會展開調查的!」
「吳局,您可一定要把幕後的主使者給找出來啊!這件事情簡直是喪心病狂人神共憤!」陳**咬牙切齒的說道:「恕我直言,這一定是黃雲霄派人乾的!」
「好了,具體事宜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吳久洲對陳**說道:「不過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還是不要胡亂指認啊,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這點我明白!」陳**洒然一笑的說道,他相信吳久洲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不過,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又能如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也無法拿黃家怎樣!
「陳**,黃家出殯隊發生的事情,你也得到了消息吧?」吳久洲又問道。
陳**點頭道:「剛才聽說了,惡人有惡報啊!」
「老實說,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吳久洲問道。
陳**一臉的委屈:「吳局,你這話可就是冤枉好人了,我當時自己都命懸一線,哪裡有閑工夫去管黃家的破事?黃家的仇家那麼多,鬼知道是誰想讓黃家雞犬不寧呢?」
吳久洲深深看了陳**一眼,道:「我只是隨口問問,別那麼激動!」
說完這句話,吳久洲便對身後的兩名警員擺了擺手,道:「筆錄做完了吧?做完了你們就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跟陳**單獨談談!」
兩名警員自然是不敢忤逆,當即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就剩下陳**跟吳久洲兩個人了,吳久洲也收斂了臉上的那種嚴肅與威嚴。
他打量了陳**幾眼,笑罵道:「你小子!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您老人家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跟我對話,還是以局長的身份跟我對話呢?你身上穿著這身制服,還真讓人有點壓力!」陳**咧咧嘴說道。
吳久洲沒好氣的瞪了陳**一眼:「我看你啊,就是心裡有鬼!如果光明磊落的話,幹嘛怕我這身衣裳?」
「放心吧,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對話,果籃呢,你就別想了,來的時候沖忙,沒買。」吳久洲對陳**說道。
陳**嘿嘿的笑了兩聲,道:「那感情好!」
說完這句話,陳**登時就變臉了,滿眼的惱火,道:「黃雲霄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草他大爺的,這次的事情做的太絕了,差點就讓我跟杜月妃兩個人都栽了!這個王八蛋,不聲不響的算計我們,這個坑挖的深啊!」